葉冰這回醒了,眨了眨眼睛又閉上了,接著睡。
楚喆醒了,然後直接傻了,他居然把人家小丫頭給摟懷裡了,禽獸加平方。
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胳膊,退出狼皮氈子才坐起來,將氈子掖緊,防止冷風灌進去。
黑毛警醒的抬起狗頭,狗眼看了看他又趴下了。
朱白也在樹上探了下頭。
楚喆抻了個懶腰,在周圍找來一把草和幾根細木柴,把火堆又點上了。
然後找來湯鍋,放上雪,一會大家起來就有熱水用了。
“起的夠早的啊。”林二舅他們也陸續起來了。
葉冰也坐了起來。
楚喆從湯鍋裡往鐵缸子倒熱水,然後拿出一個毛巾疊好,把熱水澆一些在毛巾上,遞給葉冰,“擦擦臉。”
葉冰曾經也是有奴仆的人啦,對於彆人伺候一點不排斥,根本沒接毛巾,而是揚了揚臉。
楚喆看著光滑水嫩的小臉,因為剛睡醒還些紅潤,這時候眼睛閉著,能看到小扇子似的睫毛,這麼仰著是讓他給擦臉?
他是擦呢還是擦呢?
試了試毛巾熱度,楚喆輕柔的點壓式給葉冰擦了臉。
葉冰在心裡又給他加了一分。
早飯是早就做好的,楚喆將他們床下的石頭推開,用柴刀掀開地皮,裡麵有他昨晚上就塞裡的土豆和地瓜。
一撥弄出來,烤地瓜、土豆的香味就出來了。
大家顧不得燙抓起來開吃,一是餓了,也有趁熱吃更香的緣故。
特彆是土豆,一涼了就夾生了。
吃過飯,林二舅他們又出去狩獵了一圈,回來的很快,也是八、九點的樣子,大家都往家趕了。
推著雪橇車前進,到了晚上的時候才進牛頭山,又讓楚喆做了回飯,吃過了冒黑趕路。
第二天上午才回到了黑牛屯,大舅媽幫著把豬血弄出來,剩下的等他們休息完了在弄。
“我想灌點血腸、肉腸和臘腸。”馬上過年了,到時候也是一盤菜。
有的吃,再加上認可楚喆的手藝,葉冰自然不會同意,“多灌點,到時候給兩個舅舅送些。”
下午各回各家好好休息了下,第二天上午殺豬,中午吃殺豬菜,除了他們三家,叔祖爺爺和大軍也被請客過來,姑奶奶不過來,一會燉好菜給她盛一碗就是了。
賣肉的事葉冰是不管的,這活是葉爹的。
這回賣了二百四十塊錢,葉爹留了一百,剩下的遞給了閨女。
“爹,給多了。”自從去新獵場狩獵每次都要兩三天,她爹非得說她辛苦,和她說每次賣了錢分她一些。
她根本沒地方花錢,就不願意要,她爹特彆堅持,最後說給她三分之一。
可是這回一半還多呢。
“現在你長大了,而且也有該花錢的地方了,以後除了吃飯,楚喆的其他花用都是你出。這是第一回多給點,以後就隻給你一半。”葉爹準備回頭讓兒子把這話透露給楚喆。
他看中的小猴子,還能讓他跑出佛爺的五指山。
葉冰除了翻白眼都不想說什麼了,她爹這是要“攜恩圖報”,而且還“造恩”。
葉冰隻想說,您高興就好。
這幾天楚喆可忙了,忙著灌腸、熏肉。
這邊都是鬆樹,用鬆脂熏肉會滲入鬆木的清香,比鮮肉還好吃呢。
“楚喆,晚上多做幾個菜,你的戶口下來了,咱們慶祝一下。”葉爹將戶口本遞給楚喆。
一個紅色的封皮,戶主是葉國建,往最後翻,寫著楚喆,六零年四月二十日,籍貫黑省哈市武城縣紅旗鎮紅花三大隊。
一顆心終於落了地,從此他就不是黑戶了,即使再想去哪,隻要有正當理由就可以找隊長開介紹信坐汽車做火車還能住招待所。
“謝謝叔叔,晚上我再敬叔叔一杯。”得做幾道大菜。
“我可不上當,我那點鹿血酒都快被喝光了。”心疼壞他了。
“我會釀酒啊,下次換些糯米,還能做廖糟。”到時候可以做很多美食。
廖糟雞蛋、廖糟湯圓、桂花廖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