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亭衍麵露喜色:“嗯。”
“見不到也要發。”
紀亭衍青出於藍:“每天給你發。”
駱窈笑罵一句:“傻不傻。”
情話之所以動聽,是因為情之所至,更因為真摯,熱忱,充滿私密和唯一,至於我愛你這種話,說一次少一次,還是省著點聽吧。
……
燕城人愛往人民公園跑,老大爺遛鳥老太太舞蹈,青年人壓馬路滑旱冰,到了冬天,便愛上了露天冰場。
駱窈帶薛崢來過兩次,小家夥運動細胞很好,摔了幾回後就能自己沿著外圈慢慢滑,駱窈將他交給安全員,自己馳騁在冰場中央,行雲流水的華麗技術震倒一片,連冰場的負責人都連連讚歎。
“簡直是美和運動相結合的藝術!”
你看,不是所有人說好聽的話她都動容的。
駱窈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拒絕負責人的親自招待:“我約會呢,您自個兒忙去吧。”
抹了幾斤發油的負責人上下打量紀亭衍,隨後吹了聲口哨:“姑娘有眼光,小夥的眼光也不錯。”
駱窈翻了個白眼,交完錢拉著紀亭衍去挑鞋。
買一雙冰鞋不便宜,除了大戶人家,多數人都選擇租用冰場的鞋子,租金加押金每人每次三塊,駱窈對春節期間坐地起價表示不滿。
“上回來才兩塊呢!”
租來的鞋肯定“曆經千帆”,如果嫌棄的話冰場還賣最便宜的那種尼龍襪,駱窈自己有,隻給紀亭衍買了一雙,挑了兩雙花刀鞋。
作為從小沒有娛樂活動的學霸,紀亭衍自然是個站都站不穩的新手,駱窈耐心地牽著他在場邊練習,期間無數次使壞,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學習進度,半個小時過去,他就可以自己前進了。
真是,讓不讓人活了。
駱窈麵露憤懣,拉著他開始往場內滑,紀亭衍頓時展現出初學者的通病——怕撞到人,也怕被人撞到。
駱窈牽住他兩隻手,麵對麵地教學:“敢往裡麵滑的心裡肯定都有數,撞不到的。”
紀亭衍老實說:“我心裡沒數。”
駱窈笑容綻開:“沒事兒,有我呢。”
許是見她倒著滑也遊刃有餘,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完美避開所有障礙,紀亭衍多了幾分信心也生出幾分好強,動作幅度大膽起來。
今天天公作美,陽光明媚沒有冷風,駱窈滑得有些熱了,鬆開一隻手解腰帶,笑著說:“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老師都喜歡好學生了,像你似的學什麼都快,也太有成就感了。”
紀亭衍謙虛道:“是老師教得好。”
“是嗎?”駱窈右手一動,故意拽了拽,紀亭衍身子一晃,很快又找到平衡,抿著唇看她。
“窈窈。”
駱窈揚起得意的笑,轉過身,隻單手拉著他:“老師要加速咯。”
那天駱窈仿佛見到了一個全新的紀亭衍,沒有演講時沉穩,也不似平時那般疏離,更沒有麵對煩雜家事的冷漠。
他恣意明朗,意氣風發,像少年般將輸贏心擺在臉上,又跟孩子似的玩鬨。
原來他笑起來有個很淺的酒窩,不知道戳一戳能不能更明顯些。
冰場上人很多,駱窈領著他繞過一起來玩的一家子,原地轉個圈,又和幾位青年男女打了招呼,兩人感受著運動帶來的微風,一點兒也不覺得冷,連十指緊扣的手都灼燙起來。
好半晌過後,駱窈才喘著氣問:“休息會兒?”
紀亭衍呼吸不勻地點頭:“好。”
他們減下速度,慢慢滑到場邊,找了個沒人的空曠地,駱窈眉梢抬了抬,搶先一步扶住場邊的圍欄,然後利落回身,突然收手將人往這邊拉。
紀亭衍猝不及防沒刹住,一下落入她的陷阱。
“低頭。”
運動多好啊,強身健體,放飛心情,還能增加肢體接觸。
就是不知道是運動後的心跳快,還是接吻後的心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