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1 / 2)

這題超綱了 木瓜黃 9697 字 4個月前

第93章

他們出門都沒帶傘,好在現在雨勢不大。

邵湛脫下外套、把外套罩在許盛頭上:“把帽子戴上。”

早高峰時間過去,車站等車的行人少了很多,這才剛換回來,許盛沒有想直接回家的念頭,他手的溫度和今天的天氣一樣涼,等車的時候沒忍住在邵湛手背上輕輕蹭了一下,又叫了一聲“哥哥”。

“哥哥,”許盛來的時候穿著邵湛那件衣服,現在披著邵湛的衣服躲雨,穿的還是那件,帽子鬆鬆垮垮地罩在頭上,額前碎發微濕,然後他勾著邵湛的手說:“現在能叫了麼,能去你家嗎。”

邵湛家比較方便,沒人。

邵湛剛才從倉庫往外跑的時候還記著要和許盛說翻車的事兒,隔著淅淅瀝瀝的雨水,對上許盛的眼睛就什麼都忘了。

“能,”邵湛說,“有個要求。”

“?”

“今天彆喊手疼。”

“……”

操。

許盛幾乎一秒就回想起來“手疼”的場景和畫麵。

許盛現在對邵湛家熟得不行,熟門熟路地走在前麵,反倒像是在回他自己家一樣,他想摸鑰匙,發現自己現在不是“邵湛”了,於是揚揚下巴說:“開門。”

邵湛看他一眼:“這到底是誰家。”

許盛:“你家不就是我家。”

門剛開,分不清是誰先靠近誰,邵湛把許盛往牆上壓,許盛很自然地主動湊上去,幾乎發生在同一時間——經過前幾次的經驗,許盛學會反客為主,他雖然平時一副很少打起精神的樣子,要真想動、身上那股勁不比邵湛弱,說是“湊上去”不如說是“撞上去”。

許盛睜著眼,毫不掩飾地看著他:“接吻麼。”

許盛手指淺淺地插進邵湛的頭發裡,扣著他靠近自己,控製不住地產生出某種強烈的不真實感。雷聲和互換身體的經曆就像一場奇妙的夢,但是觸碰到邵湛的那一秒,唇齒交纏間,他抓住了那份真實。

這個吻還是沒有章法。

完全憑借本能驅使,水滴順著額前的碎發落下來,冰涼的雨水混在少年青澀又熱烈的吻裡,那股涼意轉瞬即逝,最後被燒成了一團火。

兩人一路淋著雨回來,即使有外套擋著,能淋濕的地方還是濕了個透。

邵湛差點在他身上失了魂,等手碰到許盛冰涼的腰腹,才勉強恢複理智,往後退一步:“先去洗澡。”

許盛睜開眼,帽子微微往後滑落,黑色耳釘顯露出來,耳尖紅得不可思議卻不自知,還試圖繼續縱火:“一起?”

邵湛骨節分明的手指點在許盛額頭上,將他推開,怕他感冒:“洗快點。”

許盛這才覺得沒勁,撩不動,老實往後靠了靠,倚著牆說:“哦。”

許盛沒帶換洗衣服,反正最近穿邵湛的衣服都穿慣了,洗完澡裸.著上身,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拉開浴室門說:“衣服忘拿了,我

想穿你衣櫃裡那件襯衫。”

許盛有自己審美,邵湛衣櫃裡的衣服他不是每件都願意穿,挑得很。

邵湛問:“哪件?”

許盛:“帶黑色領帶的那件。”

這件衣服許盛印象很深,簡約的白色襯衫,但是襯衫上還帶了一條充當“領帶”的黑色飄帶。他當時翻衣櫃的時候就在想邵湛怎麼會有這種浮誇張揚的衣服。=杰米哒XS

邵湛找了幾分鐘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件:“這是我初中校服,你真要穿?”

南平教學質量不怎麼樣,校服卻是出了名的好看,兩套校服,一套運動裝,另一套就是這件襯衫正裝。

南平中學正式場合少,所以這件衣服他很少穿。

許盛聽到“初中校服”之後更有興趣了。

他接過衣服,低下頭咬著鑰匙穿衣服,防止鑰匙滑到後麵去,脖頸線條流暢漂亮,這套襯衫邊上的黑色飄帶他懶得係,任由它垂在兩側。

“同學,”許盛就這麼衣冠不整地倚在臥室門口看他,衣領大開,詳裝不識,頗為輕佻地搭訕說,“你哪個班的,認識一下?”

邵湛雖然很少穿這件,但這件衣服具有代表性,還是勾起了他初中的記憶。許盛這樣站在他麵前,真像是隔壁班級新轉過來的同學。

還是不學無術的那種。

許盛本來隻是開玩笑,但是話說到這裡,轉了個彎:“要是能穿越時空的話,我就穿過來罩你,誰敢說你一句我揍誰。”

還能成為你的朋友,家人,愛人,你缺的都想給你。

不用穿越時空,邵湛看著他心說,你已經來了。

許盛很快意識到穿邵湛以前學校的校服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手容易疼,而且這次不光手疼,腿也疼。

兩人實在壓抑太久,畢竟經曆過看得見但不能摸的日子。

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裡,看什麼都順眼多了,想乾點什麼也方便。

許盛衣領本就敞著,剩下好幾顆扣子沒扣上,深深凹陷下去的鎖骨一覽無餘,穿著比沒穿更刺激感官。黑色飄帶因為動作晃動、一側纏在脖子上。

“……”

直到腿被磨得疼了他才低低地“操”了一聲,啞著聲說:“能不能快點。”

邵湛低頭,眼底晦暗不明,唇狠狠地落在許盛嘴角處,他的吻毫不克製地壓下來,然後又往下移了幾寸,隔著黑色飄帶在少年突

起的喉結處咬了一下說:“隔壁班的小同學,你翻臉不認人的速度倒是挺快。”

剛才還喊哥哥,自己爽完就不管了。

許盛最後換上件正經衣服回家之前,對著鏡子發現鎖骨那兒紅了一片,他無奈地隻能把外套拉鏈拉上:“操,你他媽就不能換個地方咬嗎。”

他打算回去和許雅萍聊一聊畫畫的事兒,被邵湛這麼一弄,連等會兒回家要怎麼和許雅萍說畫畫的事兒都忘了。

邵湛也是在許

盛走後一段時間才想起來翻車的事還沒說,理智都在許盛身上燃燒殆儘了,哪兒還能得想到什麼許雅萍。

等他想起來這件事,給許盛打電話,電話對麵傳來回應:“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許盛上了車才發現手機沒電了,還好出門的時候在口袋裡塞了點零錢。

許盛沒把手機沒電當回事,他每天都有關注邵湛在他家裡的情況,也時常得到邵湛自信的反饋,完全沒想過許雅萍這邊會出什麼問題,直到他推開門,對上許雅萍略顯複雜的眼睛。

“媽,你怎麼在沙發上坐著,”許盛換了鞋,頭發剛乾,有兩縷頭發淩亂地翹著,“昨晚沒睡好嗎?”

許雅萍從昨天起就維持著這個姿勢沒變過,想了很多東西,也存了滿肚子的話想跟許盛說,但是早上從臥室走出來的還是第二人格“許湛”。

許雅萍沒說話,打量許盛許久,看得許盛心裡發毛,他在許雅萍身邊緩緩蹲下身,少年收起渾身的棱角,語調平和地問她:“怎麼了?”

許雅萍幾乎是一秒就確定了。

這是許盛。

許雅萍眼眶微紅,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哭,也很想像小時候那樣抱抱他:“你回來了。”

一語雙關,許雅萍口中的“回來”和許盛理解的回來不是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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