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原來你喜歡穿這個(1 / 2)

() 看來同歸於儘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沈浮白鎮定自若地走過去:“這婚房布置的還挺喜慶。”

薑珩抬眼:“什麼房?”

沈浮白立即敞開雙手,左右張望:“你看這紅豔豔的,多像古時候新婚時的洞房啊。”

沈浮白強行解釋一波,越描越黑。薑珩眉頭微微一挑,意味深長:“你這麼說我也覺得有點像。”

沈浮白哈哈一笑,搪塞過去:“我這比喻不恰當。入洞房的那是夫妻,我們是朋友嘛。”

“你說的沒錯。”薑珩拿起盛滿紅酒的高腳杯,點頭致意,“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聽到“乾杯”這個詞沈浮白還愣了會兒,條件反射,隨即想到薑珩應該是不知道他的應援詞是這個的。隻是巧合而已。

乾杯這個詞太常見了,不是他沈浮白專屬。儘管那對他和他的粉絲有不同意義。

但薑珩並不是他的粉絲。

此刻薑珩強烈要求插播一條畫外音:我是!我是!我是啊!!!【破音】

沈浮白目光落到那杯紅酒上:“這酒哪來的?”

“酒店自備。”其實八成是葉凜特意讓人準備的。薑珩眯了眯眼,骨節分明的手指攥住杯身,俊美的麵孔在曖昧燈光下有些醉人,“像不像合巹酒?”

嗓音低醇,餘韻無窮。

滿室紅羅鴛鴦帳暖,花瓣代替桂圓蓮子,杯酒相交合巹同牢,隻差一個送入洞房。

可真是濃情蜜意、燕爾新婚的感覺。

沈浮白不自覺腦補出一係列,甚至想到最後一道工序……打住打住,想什麼呢?他和珩珩可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人家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他?使不得使不得。

沈浮白覺得喉嚨有些燒,拿起桌上的另一杯酒一口乾了,沒怎麼潤喉,倒是完美為臉上的酡紅做了解釋。

他臉紅了,也許是激動的,也許是害羞的,反正不是喝醉的。

他是誰?沈浮白,又名酒酒,乾杯代言人,千杯不醉。這輩子隻醉心過一個人,清醒不了。

酒店一張大床房,兩個大男人睡一屋也沒什麼。都是直男,在意啥?

……可問題是他們兩個都不是直的啊。

沈浮白是個天然彎。

他自小生的就比女孩子還漂亮,但除此之外,與彆的男生沒什麼不同。他也愛玩具槍不愛芭比娃娃,愛打遊戲不愛逛街購物,愛挑球鞋絕不穿裙子,愛用打架解決問題而不是靠哭博取同情……他不嗲也不娘,就是個長得好看的男孩子,隻是性取向是愛男不愛女。

多正常的事。

可現在不正常了。

他要和珩珩同床共枕。

這跟一個女孩子突然間要睡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男神有區彆嗎?沒有區彆!

就算此睡非彼睡,對他來說這個程度就已經足夠讓人激動到心肌梗塞了好嗎?也是他腦子一熱,答應了和珩珩同一間房,彆看現在沈浮白麵容淡定,他已經在心中狂奔八百裡,小鹿亂撞,怦怦直跳。

薑珩坐在床上穩如老狗,喜紅床單被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抓出一道褶皺,杯子裡的紅酒在輕輕晃動,那是他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個彎的,反正他活了二十四年,隻喜歡一個沈浮白。

從年少時一眼驚豔就喜歡他,從此成為信仰。

沈浮白是小鹿亂撞失去冷靜。

他便是野馬脫韁,沒有歸期。

沈浮白簡直要醉死在薑珩的低音炮裡。

太蘇了,遭不住。

沈浮白把酒杯放下,摘掉帽子與墨鏡,長睫低垂下來,容色精致動人。他仰躺在柔軟大床上,倒在薑珩身邊,整個人陷入花的海洋裡。

染了一身的玫瑰香氣。

沈浮白拍攝一天有些困倦,眸子裡席卷上懶怠困意,氤氳了眼底。倒不是想睡,隻是驟然碰見這麼舒服的床,身體驟然放鬆愜意。

葬禮歸葬禮,躺著還是挺舒服的。恨不得能永世長眠下去。

薑珩坐在床沿回頭看。燈光下青年的臉i麗無比,一點唇瓣比玫瑰花瓣還要嬌豔欲滴。勾人的眸子波光流轉,蕩漾出一片瀲灩的水色。

“很累嗎?”薑珩問。

“沒有啊。”沈浮白看他的方向,露出一絲清淺的笑,“就是突然覺得,真有那麼一場玫瑰花的葬禮也挺好的。你想,在漫天花雨裡死去,落紅滿身,長眠於此,多美啊。”

青年說這話的時候眼帶笑意,甚至連語氣都是那麼講故事一般的平靜,卻無端像一根針,紮得薑珩心刺了一分,些些疼。

“不美。”薑珩說,“幾年後墳頭草就三米高了。”

沈浮白:“……”你魔鬼嗎?

這也太他媽現實主義了。

“要不你先去洗個澡?”薑珩盯著滿床的玫瑰花瓣,“我再打個電話給前台讓人來清理。我還年輕,不想這麼快入土為安。”

沈浮白想想也是,收起文藝青年模式,坐起身,抖落一身花瓣。

他踏進浴室。

一分鐘後又踏出來。

薑珩:“怎麼了嗎?”

沈浮白:“我們好像沒有換洗的衣物。”而且這個點了,把助理大老遠叫來也不太好。

薑珩陷入沉思。

十分鐘後。

兩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出現在街上。

沈浮白絕對沒有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能和薑珩一起逛街——挑,內,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