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門挑釁(1 / 2)

“秦淵本來隻是長得帥、成績牛逼而已,而且脾氣臭人又冷,剛入學時,他們班的人也就是普通崇拜一下,男生也不少不服氣的,結果你們知道麼——”

白競頓住了,暗示地看看身邊。

有人趕緊捧場:“哦哦,怎樣?”

白競這才接下去:“結果第一學期期末,一場卡拉OK後,秦大佬就把他們班所有人收服了。你們猜為啥?”

大家繼續捧場:“哦哦,為啥?難道不僅學霸,還麥霸?”

“唱了一首《征服》嗎!”

白競翻了個白眼:“滾滾滾。我聽到的確切消息啊,他們班那晚上聚餐後去唱K,秦大佬沒興趣,提前走了。結果他們班兩個班花,就是陸漣漪和呂涵涵——就被隔壁包廂的小混混堵在歌廳的衛生間了。”

“我靠!”有人驚呼,“呂涵涵,我女神!”

全校貼吧校花評選,當之無愧的排名第一啊。

“然後呢然後呢?”

白競小聲說:“在場的男生有七八個,不是瞧不起1班的啊,一個個都是品學兼優的乖寶寶嘛。”

“都慫包吧?”

“那還真沒有,全都站出來保護女生了。”白競感歎,“可沒理論幾句,就被那些混混虐成了渣。”

“嘖嘖,怎麼個虐法?”

“據說他們班學委當場就被打哭了,個個男生都見了血。”

“我艸這麼慘?他們體委傅鬆華呢?”

白競歎了口氣:“傅鬆華真不含糊,直接上去把兩個猥瑣男揍趴下了。可是再能打,人家那邊社會哥好幾個人呢。”

前麵的一個女生急了:“那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啊。”白競作出沉痛的神色,“據說秦淵趕到的時候,幾個社會哥按著傅鬆華,正在狠踹他的腿,逼他下跪呢!”

圍著聽八卦的群眾發出了一聲齊齊的“臥槽”。

“重點重點!秦淵不是走了嗎?”

“聚餐剛分開嘛。有女生不知道怎麼腦抽,打了個電話給他,反正秦淵是趕到了。”

白競眉飛色舞,彷如親見:“秦大佬到了以後,冷著臉什麼都沒問,直接上去兩腳,把按著傅鬆華的兩個傻逼給踹飛了,飛出去幾米遠!”

“媽呀有這麼誇張?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白競一昂頭,“他們班女生說,秦大佬救下傅鬆華後,第一時間把女生全都推到包廂裡反鎖,叫她們彆出來。然後拆了根鐵麥架就出去了。”

“哦哦哦,然後?”

“——然後,就聽見外麵乒裡乓啷,慘叫震天!門再開的時候,那群社會哥全都被打跑了,秦淵一身的血,站在那兒,我靠,臉上身上全是煞氣,冷笑著說了一句‘擋我者死,遇我者亡’。”

“……”

鬨哄哄的教室安靜了一會兒,大家忽然發出了一陣狂笑。

前麵有女生開口:“彆扯了。這事是真的,可是哪有最後一句弱智台詞啊。”

“就是,你丫都市兵王無線看多了吧,哈哈!”男生們起哄。

白競急了:“好好好,最後一句是我發揮的,可是秦大佬是真的能打啊!”

他唾液橫飛:“不騙你們,他們班男生親口說的,秦大佬一上來就挑對麵最狠的那個,一啤酒瓶下去給開了瓢,然後拿著碎玻璃抵住了他喉嚨,那些人才被嚇退了。”

教室裡安靜得驚人,不知道是誰牙疼一樣“嘶嘶”吸著冷氣:“臥槽,震撼我全家。”

平時隻知道1班大佬秦淵是大學霸,每次月考、期末考總分拉開年紀第二名起碼五十分,各項省競賽獎項拿到手軟,號稱“雙斷層頂流”——顏值斷層頂流,考分斷層頂流,現在什麼情況?

武力值也斷層頂流了?

這畫風不對啊!

“好酷啊……”有女生小聲感歎了一句。

“他們班女生太幸福了吧,羨慕了啊。”

說話的女生個子高大,長得又壯實,立刻有男生嬉皮笑臉的:“你不用我們保護吧,我們被打的話還指望你呢。”

女生從座位上跳起來,伸手去打他:“去死吧你,老娘有這閒工夫,去保護流浪狗也不會保護你!”

“哈哈哈哈……”教室裡一片大笑。

終於有人又問:“那後來呢?”

“後來你看不見嗎?”白競感慨,“聽說那天在場的女生全都哭得稀裡嘩啦,然後他們全班男生也都心服口服了。傅鬆華就更放了話,以後他誰都不服,隻服他們班班長。”

“這麼牛逼的事跡,怎麼都沒聽說過?”

白競搖頭:“畢竟是打架見血,以後還要評三好生呢!他們班的人事後商量了,都不往外說。這不,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嘛。”

說完,他又深沉地補了一句:“騷年們,所以說,考高分固然牛逼,拿獎項固然拉風,可是能打,才是終極奧義啊!……”

他正說得吐沫星子飛濺,忽然,背後就有東西頂了頂他。

一回頭,他嚇了一跳。

什麼玩意?

一隻白到近乎透明的手伸著,握著根黑乎乎的鋼拐杖,隔了兩排座位,慢悠悠地,正在戳他呢。

“阮、阮輕暮,你乾啥?”

一向陰鬱寡言的男生看著他,露出了一個極不友好的冷笑來。

桃花眼彎起來的時候,像是一彎沒有溫度的冷月牙兒。

他歪著頭:“喂,少吹點牛逼。”

白競:“……”

這是哪位啊!為什麼忽然這麼有存在感??

清瘦漂亮的男生舉起手,比畫了一個吹氣球的口型,然後,嘴裡發出了“砰”的一聲。

“牛皮快吹破了,嚇死人啦。”

教室裡一片寂靜。

一群男生狐疑不定地看著他,尼瑪……這是那個一直窩在後牆角、很少說話、就跟個自閉症兒童似的阮輕暮嗎?

白競結結巴巴地咽了口唾液,乾笑:“嗬嗬,沒吹牛,秦大佬是真牛逼。”

阮輕暮聲音不大,偏偏教室裡安靜,就聽見他嗤笑一聲,自言自語似的:“秦淵啊……好名字。不過,不是人人都配得上叫秦淵吧。”

沒人說話了,一群同學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啥。

這什麼邏輯啊,人家不配叫秦淵,誰配?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