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聯姻(1 / 2)

音樂終於停下,四個人同時立定。

傅鬆華筆直地立在最後,阮輕暮和秦淵背靠背站著,分列兩邊,三個人一起簇擁著最前方的方離。

而方離則單膝半跪,身體微微向著前方,仰起頭來。

隨著最後一聲鼓點落下,四個人猛然抬手,比出握槍的姿勢,向著台下不同方向開了一槍,然後收回手,做了一個吹掉槍口青煙的囂張動作!

傅鬆華的表情刻意挑逗,方離的笑容嫵媚至極,而阮輕暮和秦淵的表情都冰冷又強勢,活脫脫四個活色生香的霹靂嬌娃。

幕布緩緩落下,台下的笑聲叫聲掌聲炸翻了現場,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對著已經暗下去的舞台大叫歡呼。

黎思和男主持走上了台,笑著開始說結束語:“親愛的同學們,在歡聲笑語中,我們依依不舍地送彆了最後一個精彩的節目,現在……”

“encore!encore!”時間才十點多,一大堆學生們精力旺盛,狂呼亂叫。

黎思無奈地和男生主持互相看了一眼:安可啥啊,又不是演唱會,表演一個節目都要準備很久,哪有餘興節目?

他們倆頓了頓,想等大家安靜下來,可是台下的呼喊聲卻越發不依不饒,聲浪更大。

黎思和男生低頭商量了一句,拎著長裙往後台跑去,男生主持人站在那裡,微微一笑:“好啦,大家稍安勿躁,我們這就去請剛剛出道的女團四嬌娃返個場,好不好?”

“哈哈哈哈好!”男生女生們都瘋狂地爆笑,女團四嬌娃什麼鬼啊!

後台的候場室裡,四個人剛剛下場,白競他們就急匆匆跑來,把備好的外套送了上來:“快快,披衣服,彆感冒。”

雖然大禮堂裡有空調,學生們坐在台下都熱得穿著單薄的毛衣,可是外麵畢竟是冬天,後台的暖氣也不足,秦淵他們都隻穿著單薄的女裙,裡麵實打實的空心著,一下台,身上就被小風吹得冰涼。

秦淵伸手接過阮輕暮的厚外套,先順手幫他披在了身上,才開始自己披大衣。旁邊,傅鬆華笨手笨腳地幫方離拉上了長外套的拉鏈,一邊團團轉:“褲子呢,隻有上衣有啥用!”

方離臉上一片紅暈,不知道是腮紅還是跳出來的紅暈,小聲說:“不冷,跳得都出汗了。”

旁邊的表演同學好奇地紛紛湊過來,有人簡直懟到了他們臉上。

有個籃球隊的一邊狂笑,一邊過來摟傅鬆華:“這真是老傅?臥槽我得合個影,不然死不瞑目。”

傅鬆華一腳飛踢,短裙從厚外套下露出來,裸露著的大腿揚起老高:“敢拍照就絕交,山無棱天地合,都他媽的老死不往來啊!”

對麵的男生忽然叫:“老傅你走光了!”

傅鬆華嚇了一跳,慌忙夾緊了大腿:“哪裡?”

對麵的幾個男生笑地直抽抽:“老傅,頭上走光,你假發掉了……”

方離彎腰撿起他掉在地上的大波浪,實在忍不住,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傅鬆華正要撲上去和幾個男生廝打,一眼看見方離那盈盈的笑臉,心裡一蕩,轉身湊到方離麵前,討好地小聲說:“不理這些人渣,我們去換褲子去。”

外衣披上了,底下還光溜溜的呢,這穿堂風一吹,真是風吹嘰嘰坦蛋蛋……

旁邊,阮輕暮皺著眉,忽然抬手去揉眼睛,秦淵手疾眼快一把擒住了他手腕:“假睫毛還在呢,彆揉傷了眼睛。”

阮輕暮瞪著他:“癢死了。這什麼胭脂水粉的,一點也不天然,是不是會過敏啊!”

旁邊的一個女生捂著嘴笑:“什麼叫胭脂水粉啊?這叫腮紅粉底啦。”

秦淵神色凝重,有點緊張:“都是名牌化妝品,我托高叔叔買的嶄新全套,應該不會過敏吧?”

阮輕暮喪著臉:“那趕緊去卸妝吧。”

這眼睫毛好難受啊啊啊啊啊,剛剛忍不住揉了一下,大概弄壞了,眼皮眨一下就戳一下。

秦淵含著笑,小聲地哄:“還是先去換冬衣,彆著涼。”

阮輕暮使勁眨了眨眼,忽然發狠:“不行,我先把這玩意兒去掉!”

正要伸手去拽,旁邊方離嚇得趕緊拉住他:“阮哥,不要!這個得用專門的卸妝液,直接拉,能把原來的真睫毛也扯掉。”

阮輕暮瞪著他,咬牙切齒:“方離我跟你說,你不要嚇唬我,我是被嚇大的。”

忽然地,旁邊的白競叫了一聲:“臥槽,實時投票榜,你們的節目票數超過第二名八百票了!”

剛剛都在看節目,沒時間刷貼吧,現在正好在等著沒事,論壇裡已經炸開了。

不同角度的視頻上傳了好幾個,還有妹子激情預告:“大家夥等等我,我晚上回去就搞一個cut出來!”

傅鬆華瞪大眼睛:“什麼,我們犧牲這麼大,才領先八百票,他們眼睛瞎了嗎?……嗯?這是什麼??”

第一名赫然叫做《爺sogay!》,這是哪裡冒出來的黑馬?

阮輕暮他們幾個也都湊過去看,一看,也都蒙了——這是啥?

黃亞忽然爆發出來一陣狂笑,差點樂德鼻涕吐泡泡:“yes,ok!連著讀,讀快點!”

這幾個人都不追綜藝的嗎?連這都不知道?

旁邊,傅鬆華終於慘叫一聲,反映了過來:“媽的……”yes,ok連起來讀可不就是“爺sogay”嗎!

阮輕暮和秦淵麵麵相覷,抬頭正迎上方離躲閃的眼神,幾個人忽然都有點奇怪的沉默。

……傅鬆華臉色又紅了,轉身飛起一腳踢在白競屁股上:“你這個賤人開的貼!你作的選項。我殺了你!”

阮輕暮額頭青筋跳了跳,忽然拿起旁邊傅鬆華掉落的大波浪假發,殺氣騰騰地,從後麵勒住他的脖子,低聲挫牙:“你這混球,選這段舞蹈是故意的嗎?!”

傅鬆華正追打白競呢,也沒防備,被他這麼一勒,脖子往後一仰:“啊!”

方離一下子急了,慌忙伸手去攔:“阮哥,彆……”

正鬨著,前麵黎思急匆匆趕了過來:“拜托一下,能返個場嗎?你們聽聽外麵的安可聲。”

秦淵淡淡地搖搖頭:“不去了,我們沒有準備返場節目。”

傅鬆華也瞪大了眼睛:“我假發都掉了,不去不去!”

黎思瞥了他一眼,看著他一頭剛剃的板寸和光著的大腿,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可是大家是在太熱情了,你們不出去,怕大家不願意走呀。”

幾個人側耳一聽,果然外麵隱隱約約歡呼震天,還在不停地叫安可。

黎思想了想:“要不,就上去一人說一句新年祝福的話,可以嗎?”

幾個人麵麵相覷,阮輕暮開了口:“行吧,那就去一下。”

幾個人正魚貫前行,走在後麵的方離卻停下了,開始脫身上的外套。

傅鬆華一眼看到,急了:“你乾什麼?不冷啊?快穿上!”

方離咬著唇,猶豫著說:“我媽她們返場時,都要穿得整整齊齊的,表演時什麼服裝,安可時也一定是這個服裝,不可以怠慢。”

旁邊,黎思微笑著說:“這也不是什麼正經舞台,小小的學校晚會啦,保暖要緊。”

方離低下頭,黑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卻依舊把厚厚的外衣脫了下來,露出了纖細苗條的全身。

“可是,畢竟也是舞台啊。”他小聲地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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