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鬨起(2 / 2)

巫姬的六零生活 驪偃 9974 字 4個月前

苗芽猶自不解氣,跑過去,腿一跨坐在了宋冬月腰上,對著她的臉蛋左右開弓地扇了起來,口中還叫道:“我讓你胡說,我讓你敗壞我的名聲,我讓你犯賤給人家知青寫信……”

傅慧:“……”

她驚得瞪圓了雙眼,一張小嘴成了“O”型。

不是天道費儘心機,挑選的天運之子嗎?

就這……就這……傅慧心情複雜得,都想不出應該怎麼來形容了。不過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此女抗打能力很強,真的!

“都愣著乾嘛?拉人啊!還不給我把人拉起來!”老爺子那個氣啊,和著跑到他家門前,演倫理劇來了。

不是不拉,而是沒反應過來啊,誰到想到……眾人目光複雜地掃過宋鐵樹。

幾個婦人迅速跑過去,扯起苗芽,將人推攘著帶到一邊。

另有人,扶了宋冬月起來。

見苗芽掙紮著還要鬨,幾名婦人把她的手往後一剪,學人家□□會,將人踢跪在了地上。

狗娃見了,“ 嗷~~”一嗓子,拳打腳踢地朝婦人們撲了過去。

宋鐵樹哪舍得苗芽受罪啊,隻不過他剛一挪動腳步,老爺子朝他招了招手,“你!給我過來。”說這話時,他的臉色特平靜。

宋鐵樹卻是無端地打了個寒噤,“九,九爺。”

“彆!這聲九爺我可應不起。”一個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朝親妹子下手的男人,指望他心裡,對自己這個老家夥,心存尊重?老爺子可不敢期待,“再近前來些。”

宋鐵樹,膽戰心驚地挪了挪腳步。

不管他心下多麼警惕,以老爺子現在的身體素質要打他,他又怎能躲得過。

對著他肚子上的軟肉,老爺子同樣一腳踹了過去。

宋鐵樹倒飛著摔在地上,還猶自不敢置信地,喃喃道:“為什麼?”

同樣驚訝不已的,還有宋冬月,前世她麵對那般種種,村裡何嘗有人幫她說過一句話,更遑論幫她還回來。

被親哥踹飛在地上,宋冬月沒哭,被苗芽騎在身上,當著村人的麵,狂扇耳光她還沒哭,這會兒透過人群,望著老爺子凜然的麵容卻是淚如雨下,前世他若是活著該有多好啊!

“哎呀!”婦人一把推開狗娃,捂著手驚叫道,“你這孩子,咋咬人呢。”

“誰讓你欺負我嬸子,就咬你,還有……”他指了指壓住苗芽的幾人,“警告你們啊,趕緊把我嬸子放開,不然我挨著咬……”

“嗤!”宋子豆冷笑一聲,捏著他的後脖子將人提溜了起來,“行啊!和著你姑被你嬸子打,你沒看見是吧。”

“那是她活該,還有,她不是我姑,我才沒有給男知青寫信,不要臉的姑姑呢……”

宋冬月抹了把淚,聽著狗娃的叫囂,心境平和得恍若未聞,這些與前世相比,不過是小兒科。

“你問我為什麼?”老爺子負著手,一步步走到宋鐵樹麵前,俯視著眼前的男子,“我需要給你解釋嗎?那你有給冬月,一個辯解的機會了嗎?”

“她……”

老爺子的手往前一擋,懶得聽他說什麼廢話,不管是在醫院裡聽到冬月失蹤的冷漠以對,還是剛才的心狠手辣,早已讓老爺子對他的好感全部消去,“我踹你一腳在肚子上,很疼吧。疼,那就對了。冬月一個女孩子,你有沒有想過,你那一腳對她會造成什麼傷害。”

老爺子學過人體構造,明白女孩子與男人的不同,宋鐵樹剛才那一腳若在重一些,極有可能傷到宋冬月的子宮。

“九哥,”宋尾巴滿頭大汗地擠過人群,扶起宋鐵樹,不滿道:“你憑什麼管我家的事?”

“叔,看您說的,”蔣蘭怕老爺子礙於麵子,有些話不好張口,忙牽著傅慧的小手,跑了過來,“您孫媳婦要不跑我家門前來鬨,誰吃飽了撐的,管您們家的破事。”

“敢欺負我爺爺,”傅慧舉了舉小拳頭,“揍你哦!”

老爺子……

蔣蘭……

“九哥!”宋尾巴驚道:“你們才收養了福寶幾天,看把孩子教的!”

蔣蘭一把將傅慧抱了起來,對著她的臉蛋猛然親了一口,“我覺得我們福寶很好啊,這麼小就知道保護爺爺了,捧捧噠!”

老爺子連連點頭,握了握傅慧的小手,“爺爺很開心。”

傅慧覺得臉有點熱,她用另一隻手抓了抓臉,心裡卻是止不住地歡喜,還從沒有人親過她呢。

方禹遠遠地站在人群之外,透過人縫,看著那小尼姑眼裡閃耀的星光,不覺勾唇輕笑了起來,“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家夥。”

傅慧順著視線看過去,是小小少年,背著竹筐離去的背影。

“你們!你們!”宋尾巴氣得臉漲得通紅,心下對孫女越發惱恨了起來,若不是她惹事,他們一家何以就成了村裡的笑話。

看,人家都是和和睦睦的,他們家倒好,窩裡鬥個不停。

“說起苗芽來鬨,九哥,”宋尾巴不滿道:“你不讓紅衛bing捉了她的家人,她能來鬨嗎?”

他讓紅衛bing 捉人,也就出現過一例,“那你知道那老太婆,當時說了什麼嗎?”老爺子冷笑,“她說,福寶是地主家的嬌小姐,是殘害貧民的毒瘤。”

老爺子的聲音不低,一眾村民聽得,對宋尾巴幾人怒目而視。

“呸!誰給她的臉啊,說我們福寶。”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她哪來的歪理邪說?”

“說我們福寶是地主家的嬌小姐,我還告她閨女苗芽是社會的蛀蟲呢。”

“對啊!對啊!苗芽嫁來咱村一年多了吧,俺就沒見她下過幾次地。據說懷孕的八個多月,不是吃就是睡。”

“對對,是這樣的。我們家和她家就隔了一道牆,這事,我可以作證。”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宋尾巴祖孫,冷汗都下來了。

“九哥!”宋尾巴囁嚅道:“苗芽要是被紅衛bing抓走了,剛出生的孩子可咋辦啊。你看在孩子的麵上……”

“九爺!”宋鐵樹麵露哀求,心裡卻是恨得不行,這一刻,他對權勢充滿了渴望,若是他有九房這般的勢力,哪會像現在卑躬屈膝地向人討饒。

“宋氏一族傳到我這裡,沒想到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行施權利,”老爺子拍了拍宋鐵樹的肩:“會用在你身上。”

眾人一驚,又是一怔。

大毛扯扯宋子豆的胳膊,納悶道:“九爺說這話,是啥意思啊?”

宋子豆一笑,“為了護冬月呢,怕宋鐵樹將他剛才那一腳,算在冬月頭上。”所以明著警告了。

“嘖,名說不就行了,乾什麼彎彎繞繞的?”

“呆子,你知道什麼?九爺回來是為了修養身體,他今日光明正大地護了宋冬月,明天你們家有點雞毛蒜皮的事,是不是也想越過書記、村長來找九爺,幫著解決啊?”

“那可不!”話一出口,大毛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原來如此……他心裡下意識的就是這反應,又何況是彆人呢。

也不是說書記、村長不行,而是農家嘛,雞毛蒜皮的事,它扯不清,

可九爺不同,他看問題一針見血,強勢而又讓人信服……總之,就是挺有那什麼人格,什麼魅力的,誰不願意來找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