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再比製符(1 / 2)

穿回異世寵夫郎 淩諾熙 101928 字 5個月前

186.再比製符

“田姐姐發生什麼事?”熊華芝察覺到這邊的爭執連忙過來助陣。

隻見錢明傑一臉怒意地看著田倩麗,她二話不說立刻擋在田倩麗的身前,指責道,“錢明傑你身為田姐姐的未婚夫竟然幫著彆的雙兒欺負田姐姐!”

錢明傑最怕的就是熊華芝的大嗓門還有她的蠻橫,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我沒有,我隻是讓倩兒給明輝道個歉罷了。”

“錢明傑你腦子有病嗎?田姐姐憑什麼給這個虛偽的人道歉?”她眼神像在看白癡一樣看著錢明傑。

錢明傑怒斥道,“熊華芝,注意你的措辭!”

“我的措辭?我還沒說你一個有未婚妻的人天天跟一個雙兒黏在一起,跟個護花使者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呢。”熊華芝嘲諷道。

西門澄風腦海中是錢明傑和呂明輝在大街上親昵談笑的場景,心下鬱鬱不歡。

他冷冷地看著錢明傑道,“明輝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明輝是天上的月亮,任何人都不配和他在一起。

錢明傑本來就對這個長得奇奇怪怪的武王有莫名的敵意,見對方說出如此有占有欲的話,忍不住嗆道,“我不配,難道你配嗎?”

作為話題中心的呂明輝一臉為難地看著兩人道,“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傷了和氣。”

熊華芝被呂明輝的不要臉給氣笑了,“跟兩個人男人做好朋友?你是找不到雙兒跟你做朋友嗎?”

“熊華芝!”錢明傑提高音調斥道,“你的家教和修養呢?”

“我跟一個不要臉的說什麼教養?”熊華芝惡狠狠地瞪了錢明傑一眼,“你當著田姐姐的麵前維護彆的雙兒,你置田姐姐於何地?”

錢明傑不耐道,“倩兒不是你,她懂事得很,不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

田倩麗冷笑道,“我確實不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

“田姐姐!”熊華芝恨其不爭。

錢明傑聞言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正想稱讚田倩麗,便聽到她說,“你這種人不配我斤斤計較,回去錦國,我們立刻解除婚約!”

“田倩麗你不要後悔!”錢明傑強作鎮定道。

“田師姐,我和明傑隻是普通朋友,如果你不喜歡我和明傑交往的話,我會離他遠一點,請你不要和明傑解除婚約。”呂明輝一臉內疚地勸道。

田倩麗看到呂明輝這個惺惺作態的樣子真的令人作嘔。

她還沒說話,就見錢明傑怒道,“明輝不要勸她!”

他一臉怒意道,“田倩麗,今天是你要解除婚約的,將來你不要求著我恢複婚約。”

田倩麗也被氣笑了,“錢明傑,你以為你是什麼香饃饃?”

“當初我喜歡你,以為你是光明磊落對感情專一的人,結果你和彆的雙兒牽扯不清還倒打一把。”

她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這句話我也送給你,婚約是我要解除的,將來你跪著求我,我也絕對不會回頭。”

錢明傑氣得雙唇發抖想要再放狠話,卻見田倩麗拉著熊華芝離開了。

他看著田倩麗瀟灑離去的背影,努力忽視掉心中淡淡的失落。

“明傑對不起,要不我和田師姐解釋一下吧。”呂明輝用力的抓住錢明傑的手臂難過道。

錢明傑見狀怎麼好意思讓呂明輝去麵對田倩麗的冷臉,強裝無所謂道,“算了,我和倩兒根本不適合。”

他一直覺得田倩麗性格太過強勢,他們同樣是八級資質,同樣的天之驕子,誰都不服氣誰。

兩人又是各自學院的首席,平時有修煉上的分歧便很容易爭執起來。

雖然最後的結果都是雙方放下分歧求同存異,不過比起田倩麗,像呂明輝這種努力想要獨立卻急需保護的雙兒更讓能引起人的惻隱之心。

他自問沒有對不起田倩麗,是對方不能容人。

“明傑,你不要衝動。”呂明輝再勸道。

錢明傑搖搖頭,“算了,我以後總會找到一個合適的伴侶。”

呂明輝低聲道,“對不起,都怪我。”

“明輝不是你的錯。”西門澄風見不得呂明輝這幅內疚難受的樣子,立刻安慰道。

“謝謝你,澄風。”呂明輝感激地看著西門澄風。

錢明傑神情感慨地看著呂明輝,真是一個善良的人。

擂台前在看比試的人爆出了一陣嘩然。

“發生什麼事了?”他奇怪道。

呂明輝皺眉,猜測道,“可能是容遲輸了,所以雲滄那邊不服氣吵了起來吧。”

三人走回擂台邊,他繼續道,“容遲就是太逞強了,明知道自己不會煉器還上場比試,葉淺漁身為他的夫郎也不勸著點。”

“明輝你沒必要理會這個自大的人。”錢明傑不屑道。

呂明輝溫柔道,“容遲人品還算不錯,就是葉淺漁身為他的夫郎總是慫恿容遲做一些不好的事。”

“他們欺負你。”西門澄澈聲音沙啞道。

他想起那次在校園裡呂明輝好心勸容遲的事,結果葉淺漁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了呂明輝一頓。

“算了,葉淺漁也不是故意的。”呂明輝大度道。

“這一場,雲滄學院勝出!”衛鴻雲響亮的聲音赤裸裸地甩了呂明輝一巴掌。

“怎麼可能?”呂明輝臉色一瞬間難看了起來。

“難道容遲作弊嗎?”錢明傑不解道。

“我上前去看看。”

不等呂明輝製止,錢明傑就湊到擂台邊上,隻見容遲這邊的台上放置的是一個大鍋和一個鍋鏟。

“怎麼回事?容遲煉製這些東西就贏了比試?”他難以置信道。

錢明傑身邊的人恰好是錦繡學院的一個學生,他笑道,“煉製鍋鏟怎麼了?這套鍋鏟想必以後多得是大家族買回去給自家的靈廚使用。”

“對啊,用這套五級的廚具做出來的美食,可以保存更多的元氣,讓武者享受到美食之餘還能多吸收一些元氣啊。”

說話的是錦國的大家族子弟,這些子弟過來自然也是為了秘境名額,沒想到還淘到了寶。

兩人不理會錢明傑開始交談起來,

“要不,我們問問容遲這套廚具賣不賣吧。”

“剛剛雲滄那邊已經有人上台問過,容遲說他夫郎說了算。”

“那我們問他夫郎去?”

“他夫郎凶得很,一腳踹掉一個想去買廚具的武王,我可不去,要去的話你自己去吧。”

“哎,可惜了,我家的靈廚可是五級靈廚啊,有了這套廚具那就是如虎添翼。”

“嘖,你做夢去吧!”

錢明傑不悅地看著身邊兩個武王一直在吹捧容遲,“你們身為錦國人,竟然長彆人之威。”

“錢明傑,你要是這麼不高興的話,你把容遲打敗啊。”剛剛想買廚具的武王李雲不屑道。

另一個武王張良語氣涼涼地嘲諷道,“錢明傑一會不就要參加製符比試了嗎?說不定就遇上了容遲呢。”

李雲哈哈大笑道,“如果容遲還參加製符比試的話,我一定要結識這個天才青年,雖然大家不同國,不過天才就不應該有國界。”

“沒錯。”張良點頭附和。

“你們……”錢明傑皺眉緊鎖不再理會兩人。

他看著依舊站在擂台上的容遲,“他怎麼還在上麵!”

容遲站在擂台上,直接等著下一場的製符比試。

係統一直滴滴地叫個不停非要把這套廚具提交了,他拒絕了幾次都不管用。

“小六,真的不能提交。”容遲用的是精神力和小六交流,所以在場的人就看到容遲傻傻地站在擂台上一動不動。

“宿主,真的不能嗎?這可是宿主第一次煉製出來這麼優秀的廚具啊,如果……的話……”小六的敏感詞直接就被屏蔽了。

容遲頓了頓看向看台上葉淺漁的方向,遲疑道,“比試結束後,我問問小漁兒吧。”

他怕小漁兒想要留著這套廚具,所以他一直都不願意提交廚具換兩百萬積分。

葉淺漁模模糊糊也聽到了一點小六和容遲的交談,他聽到容遲竟然優先考慮的是他,心中充滿了暖意,隻覺得容遲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夫君了。

他忍不住和容遲遠遠的四目相對,相視而笑,兩人心照不宣。

小六快被耳邊的蘇昀吵死了。

皇夫非要得到自己兒子第一套廚具,還說是兒子親手做的第一套手工一定要收藏起來,有紀念意義。

關鍵容遲現在眼裡隻有夫郎,可沒有蘇昀這個爸爸啊!

小六默默垂淚,可憐的皇夫真慘呢。

“容遲,你比試完了還在擂台上做什麼?”錢明傑是這場比試的參賽者,自然而然地站在擂台上。

容遲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你覺得呢?”

錢明傑嗤笑道,“你該不會想說製符也是你來比吧?”

“不可以嗎?”容遲抬眸懶懶地看了一眼錢明傑,緩緩道,“還是你怕了?”

“我會怕?”錢明傑一直自信自己的製符術在符院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不可能有人能夠超越他。

容遲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自信滿滿地錢明傑,緩緩道,“不怕的話,就趕緊開始製符比試吧,我趕時間。”

他已經離開小漁兒有一會兒了,早點結束比試才行。

……

鐘夜雪勒令自己的學生全部不準去參加這次的比試,原因自然是因為她的徒弟無故失蹤,衛鴻雲到現在還沒有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既然如此,這個符院的比試名額她就不出!

“院長!院長!出事了!”符院的學生不敢下場比試不代表不能去看比試啊。

他們看到容遲站在擂台上比贏了錦國的煉器師還說要比試製符,連忙衝回符院和鐘夜雪通風報信。

鐘夜雪正在看符籙的書籍,不悅地看著來者,斥道,“慌慌張張的乾什麼!”

“院長,出事了!容遲……容遲他……”

“容遲怎麼了?”鐘夜月正好在旁邊畫符聽到容遲兩個字立刻放下製符筆激動地問道。

學生被鐘夜月這激動的樣子嚇得後退幾步忙道,“容遲他要代表學院參加製符比試。”

鐘夜雪臉上沒有一絲絲的意外,“本皇早就懷疑他是製符師了,果然沒有錯!”

“可是,容遲剛剛已經贏了煉丹和煉器比試了,難道他還會製符嗎?”

“什麼!”鐘夜雪猛地站起身來,放下手中的書籍。

她看了一眼鐘夜月道,“走!”

“好。”鐘夜月直接把符筆丟在桌子上,兩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比試現場。

……

魯弘博在看台上見容遲那麼囂張的樣子忍不住道,“阿昕,你徒弟好囂張啊。”

蕭承昕笑了笑道,“他有囂張的本錢。”

他以為容遲就算再有天賦,最多不過是三級煉器師罷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說一個五級中品煉器師,那麼這次製符比試,他可不可以再次期待,容遲是一個五級中品製符師?

“小漁,小遲的製符術好嗎?”他忍不住問道。

187.才三級嗎

葉淺漁一臉尷尬地撓撓頭道,“就那樣吧。”

他完全不關心容遲的製符術到底多少級,為什麼呢?因為容遲每次煉丹刷夠等級之後,就孜孜不倦地開始畫符,而且都不是按照符篆上的圖譜來畫,非要自創。

自創就算了,每次都自創一些奇奇怪怪的符篆。

容遲自創一種符篆捏碎了之後就可以改變身上衣服的顏色,這就算了,有次最過分的容遲捏碎了一張符篆,他整個頭發都變成紅色了!

容遲解釋說這是一種可以讓頭發染色的符篆,一張符篆可以維持七天至半個月。

葉淺漁為此無語極了,他想起有一次要找容遲,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把他急得都快哭了,結果頭頂傳來了容遲的聲音。

他才發現容遲竟然製作了什麼變小的符篆把自己變得隻有拇指大小偷偷躲在他的頭上!

害他找了那麼久不吭聲,竟然說是在他頭發裡睡著了!

那一刻,他拳頭握起,很想揍人!

自從,葉淺漁就不想在問容遲到底製什麼符篆了,免得下次不是他頭發顏色變了,就是容遲不見了。

蕭承昕這麼一問,他一時間也還真答不出來容遲製符術幾級。

對方在擂台上,離他有些遠,想要打開係統麵板查看人物屬性也不行。

“你身為他夫郎,他都瞞著你?”魯弘博挑眉不悅道。

“師傅,您想什麼啊,是我懶得問好嗎!”葉淺漁沒好氣道。

“是嗎?”魯弘博狐疑道。

葉淺漁控製欲那麼強,怎麼可能會不問容遲的製符術多少級,他體貼道,“你是不是知道容遲的製符術等級太低了,所以不好意思說出來啊。”

“我才沒有!”葉淺漁氣惱道。

“沒有就沒有,那麼凶。”魯弘博撇了撇嘴,“也就容遲喜歡你這麼彪悍的夫郎。”

葉淺漁皺了皺鼻子道,“師娘也很凶啊,師傅你不也很喜歡嗎?”

蕭承昕看了師徒一眼道,“你們聊天就聊天,彆扯上我。”

隨後他壓低聲音,毫無自知之明強調道,“本皇很溫柔的。”

葉淺漁嘟嘟嘴,師娘一點也不溫柔,竟然這麼厚臉皮說自己溫柔。

“葉淺漁啊,容遲那套廚具賣不賣啊?”何德宇暗搓搓地湊了上來,舔著臉不好意思的問道。

“不賣!”葉淺漁怒瞪了何德宇一眼,“死老頭,你竟然好意思出現在我的麵前。”

何德宇摸了摸挺著的大肚腩道,“本皇怎麼不好意思出現了。”

他大義凜然道,“當初本皇要是維護你們,你們怎麼悄悄消失在飛船上啊。”

“那我們還要謝謝你嗎?”葉淺漁牙癢癢道。

他伸出手來,“那株六級異植還給我!那是我賭到的。”

何德宇心虛一笑,“那株異植就不要和本皇計較了,好歹本皇看顧了容遲那麼久一段時間。”

葉淺漁聞言徹底怒了,“你竟然把那株異植用了!”

“死老頭我告訴你,你彆想來蹭吃蹭喝,就是有廚具也不賣給你!”

魯弘博見狀搖搖頭,“老何,你怎麼就把那株六級異植給用了。”

“我也不想啊,這不當時剛好想晉級一星嘛,就把那株異植拿去給煉丹師幫我煉製丹藥了。”何德宇無奈道。

魯弘博見何德宇等級未變,嗬嗬一笑道,“敢情你異植給出去了,結果對方失敗了,你也沒撈到一顆丹藥是吧。”

何德宇麵色一黑,“彆提了。”

他看著蕭承昕道,“蕭老大,在看我叫你老大的份上,您給我煉製一顆六級丹藥吧。”

蕭承昕爽快道,“可以啊,不過你欠我徒弟媳婦的異植沒了,是不是應該賠元石呢?”

“呃……”何德宇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蕭承昕還幫容遲出氣啊。

他無奈地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蕭承昕,“這裡算賠償可以吧。”

蕭承昕打開,不過是五百萬的元石。

“老何,事情過去這麼久了,難道不應該算利息嗎?”他悠悠道。

何德宇麵上一陣不舍,默默又拿出三百萬元石。

蕭承昕收起三百萬元石,把另外五百萬給了葉淺漁,“這裡給你當做零花錢了。”

葉淺漁全程愣愣地,沒想到還能從何德宇這裡摳出元石來。

他也不介意多少,高興地接了過去,“謝謝師娘。”

蕭承昕滿意地點點頭,看向擂台不悅道,“怎麼這麼磨蹭還不開始比試!”

衛鴻雲聞言有些猶豫道,“容遲還在擂台上,真的讓他繼續比試嗎?”

雲滄這邊是不確定容遲還有沒元力可以繼續比試,錦繡那邊自然不願意再讓容遲上場,誰知道這個容遲會不會還是個五級製符師啊?

到時候把他們的首席打敗了不是很丟人嗎?

一時間,司良平也不積極宣布開始比試。

“不然,你們上?”蕭承昕反問道。

衛鴻雲也不是不想派符院的人上去比試的,不過鐘夜雪這個女人實在太不顧全大局了,竟然勒令符院的新晉武王都不能參加比試,還吹噓雲滄學院不可能得到名額的,不要白費這個勁。

可現在的情況是,容遲一個人就拿下了十個名額了!

加上武王比試的時候贏了一場,他們和錦繡持平都是各得十五個名額。

最後這兩場比試,是最為關鍵的比試。

衛鴻雲剛想推辭便看到鐘家兩姐弟趕了過來,他一臉期待地問道,“鐘院長想通了?”

鐘夜雪冷笑道,“本皇需要想通什麼?本皇隻不過來看看容遲如何打敗錦繡學院的人罷了。”

“這……”衛鴻雲沒想到鐘夜雪到此刻都不打算派出符院的學生。

鐘夜月著迷地看著擂台上的容遲,稱讚道,“容遲還是長得這麼俊美,這麼吸引人。”

鐘夜雪潑冷水道,“長得再俊美跟你有關係嗎?收起你花癡的眼神。”

鐘夜月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姐,你再這樣下去就會變成老太婆的。”

“放心吧,在變成老太婆之前,本皇會先把你廢了。”鐘夜雪不客氣道。

鐘夜月扁扁嘴,不高興道,“姐,你徒弟失蹤了是很慘,但是你也彆拿我出氣啊。”

鐘夜雪不應,沉默地看著擂台的方向。

“怎麼還不開始啊。”鐘夜月納悶道。

“宣布比試開始啊。”下麵的人也催促道。

想看好戲的人多得是。

“容遲,你現在下去,本王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錢明傑不屑道,“不要以為是你五級煉丹師和煉器師就能贏過本王。”

“本王可是五級中品製符師。”

容遲懶洋洋地倚靠著製符的長台邊,複製錢明傑的話,囂張道,“你現在下去,本王也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要以為你是五級製符師就可以贏過本王。”

“你——”錢明傑冷笑道,“既然你敬酒不喝喝罰酒,輸了可不要後悔。”

“我沒什麼需要後悔的,不過希望一會你不要輸了就大喊大叫,吵死人了。”容遲麵容有些不耐道。

“容遲你實在太囂張了!”錢明傑氣不過,他看著司良平道,“院長,快開始吧!我一定會好好收拾這個不知好歹的人。”

司良平深深地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的容遲,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周圍的人也在催促比試開始,他也不好繼續拖延著。

“既然如此,製符比試現在開始!”衛鴻雲宣布了開始之後,就從簽筒內抽出一張紙條,打開來,紙上寫的自然是這次比試要畫的符篆,“這次製符畫的是一張木藤葉符。”

木藤葉符顧名思義是一種木屬性的防禦符篆。

在敵人攻擊的時候,隻要捏碎符篆就可以就會出現一片巨大的藤葉擋住敵人的攻擊。

像這種防禦符篆等級越高能夠抵擋的傷害就越高。

他們現在比拚的自然是製作五級的符篆,如果成功的話,能夠抵抗的就是武皇一擊的傷害了。

容遲的一舉一動現在都被場內所有的人注視著,隻見他拿出製符筆和符篆紙。

“不是吧,容遲竟然拿出三級的製符筆和符篆紙來製符?他才三級製符師嗎?”鐘夜月見狀忍不住道。

錦繡可不會傻到派三級製符師過來和他們比試啊,看來這一場容遲真的托大了。

錦繡這邊看到容遲拿出的製符筆和符篆,都笑了,這盤穩了。

隻有葉淺漁眼神古怪地看著容遲。

“小六,搜索木藤葉符的圖譜給我看看。”容遲在係統內和小六溝通,葉淺漁雖然離得遠不過還是能夠聽到了。

“宿主,我才剛剛把圖譜刻錄好!”小六沒好氣道。

容遲知道要參加製符比賽之後,就讓小六偷偷摸摸進入符院的圖書館,把所有的符篆圖譜都刻錄了下來,為此他還花了一百多萬元石。

不然這次要畫的這個什麼亂七八糟的符,聽都沒聽過。

他和小六談話的內容,葉淺漁都聽得見,所以一直憋住表情生怕自己露餡了,還有這種偷偷去符院刻錄圖譜的辦法?這樣的話,不就可以去丹院的圖書館刻錄丹方嗎?

不過葉淺漁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蕭承昕現在是丹院的院長,他們要看丹方何須偷偷摸摸。

“快,把圖譜找出來。”容遲催促道。

葉淺漁第一次發現容遲也有沒把握的時候,忍不住瞪大眼看著擂台上的容遲。

“怎麼了?”蕭承昕敏銳的察覺到了葉淺漁的異常。

“沒有。”葉淺漁心虛道。

“該不會是容遲沒把握吧?”魯弘博問道。

他不懂製符的事,不過雲滄這邊來了很多符院的人,那些人交頭接耳話聲音那麼大,他想聽不見都難了。

不就是說容遲是三級製符師嗎?用的三級製符筆和符篆嗎?有什麼問題嗎?

一個五級煉器師和五級煉丹師就算製符才三級也沒有什麼好嘲笑的吧。

符院這些人比試個個都躲起來不積極,嘲諷人看扁人的時候倒是積極得很,個個說的頭頭是道,仿佛雲滄這邊輸定了。

188.逆轉結局

“你們這些人交頭接耳的聲音小點!”魯弘博不悅地看著身後一群符院的學生。

鐘夜雪柳眉微微攏起,過去這麼久容遲還隻是一個三級製符師?沒有任何進步嗎?

還是上次那些火焰符根本不是容遲製作的,真的是出自彆人之手?

若是如此的話,那容遲又為何會製符術呢?

何德宇和蕭承昕可都不會這些。

這一刻,她不得不思考,容遲是否獲得了什麼術術傳承,否則一個武者為何有如此多的精力學習這麼多的術術。

“魯院長有媳婦撐腰撐腰之後,底氣十足啊。”鐘夜月嘲諷道。

“是啊,我媳婦給我撐腰,我底氣足得很,你想給人撐腰也找不到人,就不要出來亂晃了。”魯弘博不客氣嗆道。

他本來是懶得和雙兒計較的,不過鐘夜月長得五大三粗的實在和雙兒差太遠了,他沒法昧著良心把人當做雙兒看待。

“阿博,對雙兒還是要客氣些。”蕭承昕適時開口道。

他淡淡地看著鐘夜月道,“我回來這麼久都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已經嫁出去了。”

鐘夜月囂張道,“本王是想嫁,就想問問容遲願不願意娶我。”

蕭承昕嘴巴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緩緩道,“大家都是雙兒,本皇也不好把話說得太絕,鐘武王你還是先回去符院照照鏡子吧。”

“你——”鐘夜月還想什麼就被鐘夜雪拉住了,“閉嘴,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蕭承昕是好惹的人嗎?

當年蕭承昕在雲滄學院就是神憎鬼厭的存在,他們個個打不過蕭承昕,罵又罵不過,一直憋屈得很。

現在對方等級比他們全部人都高,他們連找回場子的機會都沒有,還吵什麼吵。

“蕭武皇不會和一個小輩計較吧。”鐘夜雪冷靜道。

“小輩?”蕭承昕側頭,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鐘夜雪,“從等級上算吧,是個小輩,從年紀上算吧,大家都差不多,本皇還真不好把人當小輩看待。”蕭承昕涼涼道,“這不是把本皇說老了嗎?”

鐘夜雪冷冷地看著鐘夜月,“跟蕭武皇道歉!”

鐘夜月委屈到了極點,他不甘不願道,“對不起。”

蕭承昕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這對無趣的姐弟。

鐘夜月道歉完了之後甩開了鐘夜雪的手,氣憤得顧不得看容遲的比試,轉身離開看台。

鐘夜雪也沒有追上去,她打算等容遲落敗之後,才回符院好好哄哄這個弟弟便是了。

鐘夜月獨自跑回符院,隻見一個頭發臟亂的男子站在路中央。

“你不要站在這裡擋路!”他不耐地上前推開男子。

馮旭誌扭頭看著迎麵而來的鐘夜月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終於抓到一個試驗品了。”

“你說什麼!”鐘夜月還未來得及反應就倒在了馮旭誌的懷中。

“桀桀,就差這個武王就可以了,本皇很快就能夠晉級武宗了。”

……

鐘夜雪心頭突然一慌,似乎有什麼事發生了。

正當她想深究的時候,符院的學生都站了起來。

“容遲在畫木藤葉符!”

“他真的在畫木藤葉符!”

“他不是三級製符師嗎?”

“為什麼用三級製符筆可以畫出五級的符篆?難道製符的工具不應該和需要畫的符篆等級相匹配嗎?”

最起碼也不能發生三級製符筆三級符篆紙畫出五級符篆這種事來啊!

他們在符院學習這麼久一直是什麼等級就用什麼等級的製符筆和符篆紙,這樣的成功率才會高。

現在容遲演示給他們看的便是:隻要你有實力,就算是三級的製符筆和符篆紙也可以繪製出五級的符篆?

“容遲用的不是三級符篆紙嗎?為什麼可以畫出五級的符篆?”

“為什麼?鐘院長這是為什麼?”

容遲的做法顛覆了符院學生一直以來的信念,眾人忍不住看向鐘夜雪想得到答案。

鐘夜雪眉頭緊鎖,她也不知道。

在她的觀念裡,製符筆和符篆紙都是重要的製符工具。

用不匹配的製符筆和符篆紙越級製符是非常容易失敗的,可是容遲的動作非常的流暢,甚至連一絲絲滯澀都沒有。

魯弘博見狀感歎道,“徒弟啊,你撿到寶了。”

“哼,我早就說過遲哥哥很厲害的,你非不信我!”葉淺漁終於吐氣揚眉,可以說出容遲多麼厲害了。

白沁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自然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這場比完之後,就剩下一場煉丹比試了。

他記得上輩子並沒有兩場煉丹比試,也不知道雲滄還能派誰上去?

難道是葉淺漁嗎?

上輩子葉淺漁並沒有參加煉丹比試,而是參加武王比試,尋常武王在他手底下過不了幾招就落敗了。

這輩子一切都變了。

容遲有異火,葉淺漁也幸運的獲得了異火。

難道容遲這麼無私連煉丹都手把手教葉淺漁嗎?他也不怕葉淺漁將來背叛他,拋棄他。

白沁然妒忌葉淺漁的好運,又不平他們兩人的氣運,為什麼好處都被他們得了,他重生一回依舊什麼都沒得到嗎?

他回憶起上輩子容遲和葉淺漁在秘境中收獲豐富,得了不少六級的傳承,出來之後受到了眾人的追捧。

這輩子他得到了先機,如何也要搶先一步。

容遲和錢明傑差不多時間停下手來。

“你竟然是五級製符師?”錢明傑眉頭深鎖難以置信道。

尋常人哪裡有難麼多的精力學這麼多的東西?簡直不可思議。

容遲淡淡地掃了錢明傑一眼後,拿起符篆朝著葉淺漁揮了揮,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

葉淺漁高興的朝著容遲揮拳,表示加油揍他。

周圍的雙兒和女子都因為容遲的笑容臉紅耳赤,心跳加速,見葉淺漁居然對容遲揮拳實在太暴力了!

容遲怎麼那麼倒黴娶了這樣不懂情調的夫郎?

這些人不約而同地想:要是容遲娶了我,我一定會對他非常溫柔體貼,絕對不會揮拳威脅的。

容遲要是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肯定滿頭黑線。

司良平見兩人都製符成功了,看向蕭承昕問道,“如何判定勝負?”

“激活符篆,誰擋下武皇的攻擊最多誰算贏。”蕭承昕懶洋洋道。

“師娘,這樣好嗎?”葉淺漁有些擔心道。

“放心吧。”蕭承昕擺擺手,“你夫君自信得很。”

他說的提議,容遲可是麵不改色,證明對方很有信心。

“好吧。”葉淺漁勉強鬆了一口氣,緊緊的注視著擂台。

“既然如此,各派一個五星武皇攻擊如何?”司良平看似公平的問道。

“行,老何你去吧。”蕭承昕給何德宇一個贖罪的機會。

何德宇也不扭捏直接飛身上擂台。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容遲,不發一語。

容遲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沒有叫人。

何德宇暗歎了口氣,早知道今日會是這樣的情景,可他心頭的失落和懊惱又是怎麼回事?

何況有蕭承昕這個八星武皇做靠山,容遲還真沒必要再理會他這個冷漠無情的師傅。

他隻能拜出長輩的架勢道,“之前本皇從許承英那裡要來的補償都還在,到時給你。”

“謝謝何院長,這樣小漁兒應該會很開心。”

說起葉淺漁他就牙疼,“剛剛本皇已經給了他五百萬元石做沒收你們異植的補償了。”

“小漁兒有些任性,請何院長見諒。”容遲語帶寵溺道。

“你們兩師徒有完沒完了?”曹承德上來後不耐煩道。

錦繡五星武皇來了兩三個,他們商量了一下最後由曹承德上來。

剛上來就聽到兩人沒完沒了的說閒話,要說閒話不會回去說嗎?現在還在比試呢!

“你很著急想輸嗎?”何德宇不客氣道。

曹承德嗤笑道,“還不知道誰會輸,何武皇一會可要儘全力攻擊對我學院的學生,否則本皇太儘力了,被你們的蕭武皇借題發揮就不好了。”

何德宇冷哼道,“曹武皇放心吧,本皇可不是這種徇私之人,肯定會好好發揮元力,測試錦繡學院的學生製符術到底天賦如何。”

“既然如此,便讓何武皇先來吧。”司良平道。

蕭承昕不耐煩的站起來道,“要什麼先來後來的,各站一邊,一起攻擊才能一目了然。”

“還是你們兩個武皇連自己的元力都控製不好,會打到旁邊的人?”他質疑道。

“自然不是,”曹承德怎麼允許自己被一個雙兒質疑,“一起來就一起來!”

何德宇沒什麼意見。

兩人分彆交換位置找到對方學院的比試者麵前。

曹承德眼神陰騖地看著容遲,“小子,你可要扛住了。”

容遲淡淡道,“這句話,晚輩還給你。”

“隻會耍嘴皮子的人,永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今日本皇就來教教你!”曹承德臉色陰沉,凝聚了十成的元力。

“曹承德太過分了,他竟然用十成的元力,這是想殺了容遲啊。”魯弘博皺眉道。

“遲哥哥不會有事的!”葉淺漁雙手緊緊抱著小白,不自覺的用了力。

“嗷嗚——主人好痛。”小白痛呼道。

葉淺漁內疚,“對不起啊小白,我太緊張了。”

何德宇沒有曹承德這麼喪心病狂,他才用了七成元力。

兩個製符師不約而同的捏碎了符篆,激活符篆效果。

錢明傑的麵前出現一片巨大的藤葉,直接把他整個人都擋住了。

何德宇的攻擊到達藤葉上被吸收了三分之一,饒是如此,錢明傑依舊被一個五星武皇的元力擊中飛出擂台,倒地吐血。

他狼狽的倒在地上,呂明輝立刻衝了過來,扶起錢明傑,塞了一顆丹藥進他嘴裡,同時道,“雲滄學院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打傷你。”

錢明傑麵色難看的扯了扯嘴角,“比試本來就是如此。”

何況曹承德還用十成的元力,比何德宇還心黑。

他剛想安慰關心他的呂明輝,見其仰頭一臉驚歎,“這是什麼?”

這也是其他人都想問的問題。

在場出了葉淺漁高興外,其他人都是震驚的模樣。

189.再次獲勝

“鐘院長,符篆可以這樣使用的嗎?”符院的學生不解地問道。

一片扇形的藤葉懸浮在容遲的麵前,巨大又充滿了美感。

藤葉上熠熠生輝,閃爍著點點綠光,在場看著的人目眩迷離。

鐘夜雪第一次看到符篆還可以激活出如此活靈活現的擬態。

如果說十七歲的錢明傑是中規中矩的製符天才,那麼十八歲的容遲就是劍走偏鋒的製符天才。

而且他還是不走尋常路,喜歡自己在各種符篆圖譜上進行加工創作的天才。

這個世界上不缺乏中規中矩的天才,卻缺乏創新的天才。

容遲激活的藤葉防禦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一片藤葉和一扇藤葉孰勝孰負,還需要武皇一擊來鑒定嗎?

眾人突然有些疑惑,蕭承昕難道不知道自己徒弟的製符水平嗎?為什麼要提出武皇攻擊這個辦法?

容遲難道不知道武皇攻擊很可能會受傷嗎?為什麼不直接提出激活符篆做對比?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這些疑問,而能夠為他解答的人,筆直地站在扇葉的身後,直麵一個五星武皇十成元力的攻擊。

此刻,就連跟著錦繡學院來的錦國武王,都覺得曹承德真的陰險至極,就算是想贏得比試也不應該如此心狠。

鐘夜雪激動地站起身來,恨不得立刻把容遲拉下來討論此事。

鐘家姐弟都是製符癡迷者,一看到新型的符篆就恨不得刨根問底把對方的圖譜學了。

上次容遲那張新型的火焰符他們最終也沒破解出來。

直到剛剛有的學生討論起容遲的優勢來,得知對方有異火,她才知道,原來那張新型符篆裡有一絲絲赤月焰的氣息。

赤月焰是非常的低調又難以發現的異火,沒想到容遲運氣如此的好。

葉淺漁看著這麼漂亮的扇子藤葉,心中充滿了驕傲,擂台上這個自信滿滿的人,是他的夫君,獨屬於他一人。

“小漁啊,容遲這製符術似乎比煉丹術還要厲害啊。”魯弘博感歎道。

“遲哥哥有事沒事就愛製符。”葉淺漁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

“然後就這麼厲害了?”魯弘博詫異道。

魯弘博這話要是讓鐘夜雪聽見了,指不定要受多少個白眼。

什麼叫然後就這麼厲害了?製符術是有事沒事愛製符就可以厲害的嗎?天賦還有勤勉缺一不可,如果每個有事沒事就搗鼓符篆的人就可以這麼厲害的話,雲滄的符院也不至於這麼沒落和潦倒了。

“是吧。”葉淺漁點點頭,也不是很確定道。

畢竟容遲每次研究的符篆都是奇奇怪怪的,不是火啊就是自來水,還有溫泉水,反正都是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最近容遲還說打算看看哪裡有雷竹林,打算收集一些雷電,製作雷係的符篆。

反正容遲的腦子裡就是有許許多多奇思妙想,每次都讓他耳目一新。

蕭承昕失笑地看著擂台上的容遲,幸災樂禍道,“看來曹承德真的要小心點了。”

他話剛落下,曹承德的一擊剛好到達容遲的麵前。

扇葉突然朝著曹德元扇了過去,直接把快速衝過來的元力翻扇回去!

“怎麼可能。”曹承德看著屬於他的元力朝著他飛過來,臉色異常難看。

他想躲開,卻發現扇葉繼續朝著他的門麵再次一扇,竟然動彈不得。

司良平皺眉緊鎖,他隱約察覺到曹承德處於劣勢,又不信一個武皇竟然輸給一個武王。

隻見曹承德被自己釋放出的十成元力反彈,直接不受控製地後退幾步,猛地吐了口血。

“住手,這樣犯規!”司良平立刻出手攻擊容遲。

藤扇直接把七星武皇的攻擊扇了回去,因為沒有再扇第二次,所以司良平輕而易舉就躲開了攻擊。

“小心——”

司良平完全沒有想到他的攻擊被容扇回去錦繡學院的人群裡,有的學生不注意直接就被擊中受傷了。

他臉色發黑,看著倒地不起身受重傷的學生,眼神陰鶩地看著容遲。

容遲毫無俱意,冷聲道,“現在還是比試中,司院長插手是什麼意思?”

“司武皇你是什麼意思!”蕭承昕不悅地嗬斥道。

司良平怒而握拳不悅道,“他犯規!”

“什麼叫犯規,有這種符篆隻能防守不能進攻嗎?”容遲語氣冷淡道,“還是你們沒見識,沒見過這種符篆的真正用途,就覺得彆人辦不到?”

“沒錯,我徒弟說得對。”蕭承昕點頭,貫徹做一個無腦護徒弟的師傅。

“司武皇你公然破壞比試規則,還動手想殺我徒弟是不是應該有賠償?”

司良平恨得牙癢癢的,這兩師徒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錦繡學院的學生都受傷了,竟然還問他要補償!簡直不可理喻。

“這一場雲滄勝!”他甩了甩袖,不忿地宣布道。

容遲收起符篆擬態的扇葉淡淡地看了一眼佝僂著背悄悄下了擂台的曹承德,悠悠道,“本來就是雲滄勝,這算補償?”

“你打算怎麼樣?”司良平眼神陰冷地看著容遲。

不過一個武王竟然敢跟他叫板,簡直不知死活。

“師傅,您覺得呢?”容遲看向蕭承昕問道。

他還趁機對著葉淺漁調皮地眨了眨眼調戲對方。

葉淺漁鼓著臉,瞪了容遲一眼,然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來了。

兩人互動的一幕哪裡逃得過一些一直關注著容遲的人。

一些愛慕容遲的人見狀妒忌葉淺漁的有之,氣憤容遲眼光太差的有之,反正就是沒有幾個是真心祝福的。

蕭承昕暗暗翻了個白眼,容遲就是借機偷看媳婦的,根本不是為了問他意見。

“既然如此,司武皇你們賠一個名額給雲滄,此事就算了結。”蕭承昕大度道。

司良平眉頭皺起,咬牙道,“蕭武皇,你彆太過分了!”

蕭承昕冷哼道,“在雲滄的地盤對我徒弟動手,到底誰比較過分!”

他放出八星武皇的威壓冷聲道,“要不要試試誰比較過分?”

衛鴻雲雖然覺得蕭承昕這個雙兒實在太彪悍太難伺候了,不過蕭承昕的出現實在是太及時了。

蕭承昕曾經是九星武皇,雖然不知道何原因重歸雲滄倒退回七星,不過數日便又重新進入了八星武皇,實力自然不是司良平這個普通的七星武皇可以比擬的。

兩人的元力不在同一個水平上,直接把司良平囂張的氣焰都給壓了下去,對方連拒絕的話不敢說一句。

想到雲滄學院這次鑰匙能保住之餘還多要了錦繡一個名額,衛鴻雲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司良平壓抑住心底的鬱氣,隻能道,“既然如此,錦繡就送一個名額給雲滄又如何?”

“話說好聽點,”蕭承昕懶懶道,“是賠,不是送。”

司良平不理會蕭承昕的糾纏,和狼狽回到人群裡的曹承德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了要滅殺容遲的念頭。

此子不除,雲滄又會重新崛起。

雲滄這邊集體歡呼,

“容遲——”

“容遲——”

連綿不絕的喊叫聲充斥著賽場,其中就數王富貴和東方耀的聲音最響亮。

他們以認識容遲為豪,順便多嚎幾句讓容遲多分點好東西給他們。

東方耀表示他一點也不貪心,要的也不多,就隨隨便便給點符篆啊丹藥之類的給他就好了。

如果是這麼厲害的符篆給他一張也就夠了。

王富貴和容遲是合作關係,也不妨礙他先把容遲巴結好,以後有好東西可彆忘了兄弟這一份啊。

司良平冷眼看著雲滄學院此起彼伏的呐喊聲,怒火中燒,為什麼明明計劃得好好的,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如此!

至此,容遲完成了三個任務,獲得了兩百萬積分。

他大聲道,“下一場,煉丹比試!”

希望最後這場呂明輝能夠贏得比賽,起碼他們錦繡能夠拿十九個名額。

早就被打到台下的錢明傑臉色蒼白無地自容。

他遠遠看到一直在注視著容遲的田倩麗,忍不住上前去,嘲諷道,“難怪要和我解除婚約,原來是看上彆人了。”

田倩麗看著錢明傑陰陽怪氣的模樣,不解道,“你在胡說什麼?”

“你敢說你不是看上容遲了?”錢明傑直接拆穿道。

田倩麗坦蕩道,“我看上容遲怎麼了?優秀的人就是值得被喜歡。”

“你——”錢明傑臉色從蒼白到發黑,此刻容遲變成了他一生都要打敗的敵人。

“田師姐,容遲他不值得喜歡你,你千萬不要深陷下去。”呂明輝好心的提醒道。

田倩麗嘲諷道,“容遲值不值得我喜歡,輪得到你來置喙嗎?”

“明輝隻是好心提醒你!”錢明傑怒道。

“讓他好心提醒提醒你現在多麼狼狽的樣子吧!”田倩麗不客氣地嘲諷道,“我們都要解除婚約了,我喜歡誰是我的事,你帶著你的姘頭滾開,不要礙著我的眼!”

“你——”錢明傑無法理解為什麼田倩麗變得如此咄咄逼人。

呂明輝咬著唇有些委屈,“田師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就算了。”

他眼眶通紅道,“我和明傑真的隻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完他看著錢明傑道,“下一場輪到我上場比試了,你好好和田師姐解釋吧。”

錢明傑咬牙心疼地看著呂明輝落荒而逃的背影,隻覺得田倩麗實在太無理取鬨了。

他一臉不解地看著田倩麗,“倩兒,你以前那麼溫柔,善解人意,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田倩麗簡直要被錢明傑這不要臉的話氣笑了,“錢明傑,你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儘知道把一切的錯誤歸咎給彆人。”

“你覺得你今日為什麼會輸給容遲?難道是因為他故弄玄虛用三級製符筆來製符嗎?”她早就猜到了錢明傑不服氣,肯定會這樣為自己找理由,她冷笑道,“你最應該做的就是反省自己,而不是去教訓彆人!”

說完,她懶得理會臉色大變的錢明傑,轉身離去。

她當初是瞎了眼,才覺得錢明傑陽光開朗,是一個好夫君之選。

和容遲比起來,他就是一坨狗屎!

葉淺漁聽到煉丹比試,就站起來,“師傅,師娘,這一場我來!”

“小漁啊,你隨便比比就算了。”魯弘博勸道,他生怕葉淺漁壓力太大了,“容遲贏了六個名額,我們起碼有二十一個名額了,你儘力就好了。”

葉淺漁疑惑地看著魯弘博,“師傅,您是不是不想給元石啊?”

“啊?”魯弘博不知道這跟元石扯上什麼關係了。

在旁邊聽著的蕭承昕忍不住大笑起來,“小漁,你好好下去比試,贏了本皇再獎勵你一千萬元石,我們小漁最棒。”

葉淺漁笑容燦爛,自信道,“師娘,你放心吧,我會把呂明輝這個虛偽的人給打趴的!”

他揮了揮拳就走向擂台。

魯弘博撓了撓頭,“阿昕,小漁是不是以為他要下去打架?”

揮拳頭是什麼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武王比試呢。

雲滄這邊看著葉淺漁下了看台,議論紛紛,

“容遲是五級煉丹師,難道葉淺漁也是嗎?”

“葉淺漁是八級資質吧?好像是武院的,難道真是個煉丹師?”

“我怎麼聽說當初葉淺漁想去丹院的,結果呂明輝怕人家進去跟他搶首席,就偷偷把丹院考試時間給提前了。”

“我也記得,當時我本來想考丹院的,結果去到發現考試時間居然提前了!氣死我了!”

“不會吧,呂明輝怎麼這麼陰險。”

“沒辦法啊,都是雙兒,還都是八級資質,孰勝孰劣還是很難說的。”

“不對啊,葉淺漁在武院還有空學習煉丹術,那他真的很天才了啊!”

“對啊,幸好許承英收的是呂明輝啊,不然把葉淺漁收了,人叛變了,容遲不也得跟著叛變嗎?”

話說到這裡,雲滄學院這邊的學生立刻想到了什麼,緊張兮兮地把目光投在擂台邊上聊天的夫夫兩人。

“遲哥哥,他們怎麼知道當初我想考丹院的事的?”葉淺漁看著走過來的容遲,好奇地問道。

容遲捏了捏葉淺漁的臉,笑道,“你猜?”

190.天才和白癡

容遲看著一無所知的葉淺漁,不打算告訴對方,他讓小五故意在雲滄學院的某些學生腦中製造了幻境,加深這些學生對呂明輝的某些印象。

這麼喜歡做聖母白蓮花,他怎麼能讓呂明輝如願?

葉淺漁轉了轉眼珠,難得沒有盤根問底,他捏了捏容遲的手心道,“遲哥哥,等我很快就下來了。”

容遲伸手幫葉淺漁捋了捋頭發,溫柔道,“好,我就在旁邊等你。”

“你不上去看嗎?”他歪著看著容遲問道。

容遲拉過葉淺漁的一縷頭發,親吻了一下道,“我自然是要在最近的距離看我的夫郎了。”

葉淺漁臉頰紅紅,靦腆一笑,“好,那你就在擂台邊看我擊敗呂明輝吧。”

“嗯。”

呂明輝早早就站在擂台上,他目光忍不住放在了容遲和葉淺漁身上。

兩人情意綿綿的模樣刺傷了他的眼睛,更讓他心頭充滿了妒忌。

為什麼葉淺漁能夠得到這麼優秀的人的愛慕,而他……

他看了一眼在台下注視著他的西門澄風和錢明傑。

一個長得如此的醜陋,一個卻心誌不堅,沒有任何本事。

“院長,是不是應該開始了?”他怯怯地看著司良平問道。

司良平冷哼一聲,“雲滄到底比不比?”

葉淺漁怒瞪了呂明輝一眼,依依不舍地上了擂台。

“呂明輝,一會輸了你不要在我麵前哭知道嗎!”葉淺漁上了擂台就先放狠話,“彆到時候裝成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樣子,畢竟這是一場比試。”

“我……我知道了。”呂明輝怯怯的應道。

葉淺漁看到他這個樣子滿臉的嫌棄。

司良平見呂明輝這怯懦的模樣,突然有些擔心葉淺漁會不會也贏過呂明輝?

錦繡學院丹院的院長可是說呂明輝的煉丹天賦是難得一見的天才,總不能天才還輸給葉淺漁一個武院出來的吧。

“院長,剛剛我看到容遲交易了異火給葉淺漁,這樣是不是犯規?”呂明輝突然問道。

他一直注視著錢明傑和西門澄風就是希望有人幫他開口,沒想到這兩個蠢貨就知道一直看著他,毫無行動。

司良平詫異地看了呂明輝一眼,他剛剛沒看到容遲交易異火給葉淺漁,為什麼呂明輝要說出這種話來?

容遲冷笑地看著自作聰明的呂明輝,他故意叫小五製造了幻境讓呂明輝看到他交易了異火給葉淺漁。

如果呂明輝真的有真材實料的話,就不會把這話說出來,否則他舉報就是丟人現眼。

因為在場的人,除了呂明輝,誰都沒有看到這一幕。

“這……”司良平不信自己一個武皇沒有一個武王眼力好,他把問題拋給蕭承昕,“蕭武皇你覺得呢?”

蕭承昕皺眉道,“剛剛誰看見我徒兒交易異火給小漁了?”

呂明輝咬唇,沒想到堂堂一個八星武皇竟然包庇自己的徒弟。

“晚輩剛剛明明看到了。”他委屈道。

錦繡學院這邊沒想到呂明輝還會出汙蔑這種手段,麵麵相覷,

“剛剛容遲和葉淺漁有交易異火嗎?”

“有嗎?”

“沒吧,誰看到了?”

“反正我沒看到。”

“我也沒看到啊。”

眾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了呂明輝身上,錢明傑在擂台邊看著也是著急不已。

“明輝,剛剛容遲沒有交易異火給葉淺漁。”他連忙大聲喊道。

呂明輝臉色煞白,不明所以,怎麼會這樣?

葉淺漁聽著一些閒言碎語不客氣道,“你是怕我用異火你會輸嗎?”

他語氣平靜道,“隻要你有實力,就算對手用異火也不會輸呢。”

“我……我沒有。”呂明輝軟軟地反駁道,“剛剛我明明看到容遲交易異火給你了。”

他不信邪,難道隻有他一個人看到嗎?

容遲正好站在擂台邊冷笑道,“呂公子可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本王的異火還在身上。”

說完,他手心打開一朵異火赫然出現。

呂明輝臉色蒼白地看著容遲手中的異火呐呐道,“怎麼可能,我剛剛明白……”

“明明什麼啊?”葉淺漁納悶地看著臉色難看的呂明輝。

他打開手心,一束異火出現,“我是有異火啊,不過是遲哥哥培養給我子火罷了,你就是妒忌我也不用胡說八道吧。”

何況在雲星城的時候,他就放出過異火,呂明輝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胡說八道什麼意思?

難道他打算擾亂軍心?葉淺漁一副看透了呂明輝的模樣,撇了撇嘴。

呂明輝咬唇,眼眶含淚,“我沒有妒忌你。”

他臉色煞白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

葉淺漁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裝模做樣的呂明輝,“真是的,還沒開始比試就要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比試嗎?就知道舉報惡心人。”

呂明輝臉色難看極了,他看著葉淺漁一直在抹黑他,心中憤懣不已。

耳邊突然充斥著很多議論聲。

“看來呂明輝真的很輸不起啊。”

“對啊,生怕葉淺漁用異火贏了他,竟然誣陷容遲交易給異火葉淺漁異火。”

“就是啊,人家容遲給夫郎培養了一朵子火啊,呂明輝該不會是妒忌過頭,胡編亂造吧?”

“說到底就是輸不起啊。”

“容遲對葉淺漁也好了吧,把自己異火分出一縷子火給自己夫郎。”

有的是一對伴侶的立刻抓住另一半,叫對方好好跟容遲學習一下,什麼才是好夫君的表現。

等到這些人知道葉淺漁還是掌管容遲元石的人之後,多少雙兒和女子妒忌得不行,紛紛找機會去容遲麵前露個臉。

萬一容遲哪天眼瞎看上他們也不一定呢?畢竟容遲那麼會賺錢的夫君太少了,眾人還是很缺元石的。

呂明輝咬牙,耳邊是雲滄學院那些學生惡毒的言論。

他明明看到了容遲交易異火給葉淺漁,不知道為什麼異火還是在容遲身上,難怪他明明記得葉淺漁也有異火,為什麼容遲還要多此一舉,現在他的舉報就變成心胸狹窄輸不起了。

他心中暗恨道,肯定是葉淺漁算計了他。

還有雲滄學院這些學生,當初跟他買丹藥的時候就是一副巴結的嘴臉,現在不需要他了,就對他冷嘲熱諷,簡直是一群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人。

西門澄風同樣聽到了雲滄學院學生的議論,眼神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這些學生。

等他進入秘境之後,首先拿容遲和葉淺漁為呂明輝出氣。

司良平皺眉看著低著頭的呂明輝,生怕對方失去了鬥誌。

“好了,現在比試開始!”

葉淺漁晃晃悠悠地上前看看自己應該煉製什麼丹藥才適合容遲服用。

結果他剛想拿什麼異植的時候,呂明輝的手就伸了過來把那株異植拿走。

一開始他以為是巧合,等他連看三回,呂明輝都搶先三回拿走異植之後,他看了呂明輝一眼,仿佛對方腦子有病。

那三株異植又不能同時煉製的,霸占著做什麼?

“你這樣霸占著三株不能一起煉製的異植,是為了不讓我煉丹嗎?”葉淺漁直接看著呂明輝問道。

呂明輝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解釋道,“不過是巧合罷了。”

“那也太巧合了吧,”葉淺漁納悶道,“燈芯草,閆雲草,還有陰魂草都不能一起用的,你這巧合是打算把我看上的拿去煉丹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呂明輝咬唇委屈道。

葉淺漁連忙後退兩步,舉起手來,“我可沒碰你啊,你彆裝出一副被我打了的樣子好嗎?”

“而且大家都是雙兒,為什麼你就特彆委屈呢?我跟你比試我還委屈呢!”他無語道。

呂明輝被葉淺漁當眾揭發他想阻止其煉丹的心思,再也呆不下去了,匆匆挑揀了一些異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葉淺漁見呂明輝這個煩人的家夥終於走了,他才鬆了口氣,開始認真挑選異植。

容遲冷著臉看著呂明輝這不要臉的行為,暗暗讓小五繼續給學院的人下一層暗示。

這朵白蓮花自己心思陰暗還惡人先告狀。

可惜小五不能去錦繡那邊,否則還有多少黑料可以爆出來。

“看看呂明輝那個模樣,我怎麼突然覺得他那麼虛偽呢?”

“對啊,燈芯草,閆雲草還有陰魂草分彆是不同丹藥的主藥,他把主藥都拿走了,是不想讓葉淺漁煉丹吧?”

“這心思也太惡毒了吧!”

“看他平日裡一副皎潔如月的模樣,難道都是裝的嗎?”

“我記得之前有個師兄本來都要成親了,就是因為認識了呂明輝就和未婚妻解除婚約了!”

“我還記得有個師兄都已經成親了,因為呂明輝要和夫郎和離!”

“我也記得有這回事!”

“還有還有……”

這一說起八卦來,學生的熱情就被燃起,仿佛呂明輝有無數的風月之事可以用來討論。

錦繡這邊的學生也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剛剛我不小心聽到田師姐要和錢師兄解除婚約。”

“不是吧,田師姐和錢師兄的感覺不是很好嗎?”

“之前是很好,可是呂明輝來了之後一直和錢師兄不清不楚的。”

“我也看到過好幾次錢師兄為了呂明輝怪田師姐脾氣不好。”

“田師姐那麼爽朗的人,哪裡脾氣不好了?還是一個五級煉丹師啊!”

“錢師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悄悄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不要告訴彆人啊?”

“什麼事?”

“呂明輝剛來學院的時候,想拜丹院的邱武皇做師傅,不過人家完全不理他,他還死纏爛打了還多次,去邱武皇的院落堵他。”

“好不要臉啊!他不是許導師的徒弟嗎?”

“可能嫌棄許導師沒什麼地位吧?”

錦繡這邊一些學生竊竊私語,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擂台上的呂明輝聽到。

容遲沒想到呂明輝在錦繡學院還是手段依舊,可能在兩個學院地位的不同,導致捧他的人少了,也沒人給他當槍使。

呂明輝在學院的時候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為大家好無私善良的模樣,騙了多少男人的關懷和情意,接著就揮揮手背叛了雲滄,投入錦繡的懷中。

把一個背叛說成迫不得已,他也是佩服得很。

他一臉玩味地看著呂明輝手氣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思索著還要不要繼續呢?

“通通給本皇閉嘴!”司良平嗬斥了錦繡這邊的學生。

呂明輝品性再不好也是代表他們錦繡出戰,這個時候嘴碎說呂明輝的是非,不就影響對方的發揮了。

葉淺漁認真的挑選一些合適的異植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拿出一個漂亮的五級丹爐,開始處理材料。

眾人見狀,紛紛感歎容遲對葉淺漁也太好了吧,自己用一個灰撲撲的丹爐,給葉淺漁就買這麼貴重華麗的。

容遲見狀搖頭笑了笑,看來葉淺漁是打算用蕭承昕教他的元力煉丹術來煉丹。

元力煉丹術應該是這個異世煉丹師使用的煉丹術。

而他從係統學習到的叫魂力煉丹術。

兩者的手法不一樣。

蕭承昕第一次教他用元力煉丹術的時候,他屢屢失敗,連一顆一級丹藥都練不出來。

反而是葉淺漁第一次學習就能融會貫通,還有百分百的成功率。

為此,蕭承昕氣得想把他的丹爐都砸了,收的什麼破徒弟!

容遲想到在結界內,蕭承昕從嫌棄到放棄就花了半天時間,後來一直沉迷教葉淺漁煉丹。

“小漁真是一個煉丹天才啊。”蕭承昕感歎道。

要不是他先收了容遲做徒弟的話,肯定和自己夫君搶徒弟了。

一個隨口點撥就能百分百成丹的煉丹師,去哪裡找啊!

他給葉淺漁許多五級上品的丹方,看來對方也吃透了,竟然直接跨過五級中品煉製五級上品的丹藥。

“小漁煉丹天賦很好嗎?”魯弘博對煉丹方麵一竅不通。

蕭承昕點頭道,“好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他天生就是一個煉丹師!”

“比容遲呢?”魯弘博問道。

聽到自己夫郎稱讚自己徒弟是天生煉丹師,他真是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武院的學生是天生的煉丹師?煉丹師中最厲害的武王嗎?

“彆提了。”蕭承昕一臉嫌棄道,“容遲就是一個煉丹白癡!”

魯弘博:“……”

一個五級中品煉丹師到了蕭承昕嘴裡變成了一個煉丹白癡?那葉淺漁的天賦到底是有多好?

191.大同之心

“不會吧,容遲不是五級中品煉丹師嗎?”魯弘博不解地問道。

事實上,容遲自然不是煉丹白癡,隻是容遲學的是魂力煉丹術,並不適合所有煉丹師學習。

而元力煉丹術,隻要你想學煉丹術就可以學習,當然天賦也很重要就是了。

蕭承昕擺擺手,“容遲學習的是魂力煉丹術對靈魂力要求非常高,並非人人都能學習。”

“原來如此,那容遲應該算是另一種天才煉丹師吧。”魯弘博道。

他看了一眼蕭承昕會意道,“你很惋惜容遲作為你徒弟不能發揚光大煉丹術是嗎?”

蕭承昕滿意地看了魯弘博一眼,“我自然是希望會煉丹術的人越來越多,而不是閉門造車,敝帚自珍。”

他願意指導葉淺漁和容遲也是衝著發揚丹術上麵去的,否則每個人都敝帚自珍,煉丹術的舞台永遠掌握在上層人手裡,那麼想學習的人,缺乏多少機會?

魯弘博和蕭承昕的觀點不同。

魯弘博難得嚴肅道,“每個人的思想和對待這個世間的看法都是不一樣的。”

“你願意為丹術做貢獻,培養天才,卻不能強求你的徒子徒孫也如此吧?”

“如果他們不如此的話,我為什麼要收他們做徒弟?”蕭承昕不悅地反駁道。

他之所以從地元大陸來到玄元大陸,自然是希望收一些有天賦的煉丹師做徒弟,把他的煉丹術發揚光大。

地元大陸的術術基本上都是大家族把持著,如果要學必須把自身永遠奉獻給大家族,才有可能有機會接觸一點邊邊角角。

想要接觸家族最中心的傳承,就算是本族人也不一定有這個資格。

這樣就演變出了很多人為了進入大家族,接觸高級術術入贅大家族。

而他來自地元大陸最大的家族——蕭家,一個利益至上,喜歡靠聯姻的手斷籠絡各大家族,把持資源,上位者永遠高高在上,下位者永遠為了資源你爭我奪。

長久活在蕭家的他,對於婚事並不是很期待,所以蕭承煦把他許配給葉子航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嫁給誰都是嫁,自然是嫁給有地位有權勢的人。

隻是在玄元大陸遇到了魯弘博,讓他認識到,原來除了利益之外,他還有更多想要的追求。

比如魯弘博這個人,比如打破地元大陸的桎梏,讓玄元大陸不要變成地元大陸這樣冷漠無情,毫無溫度。

這一切,都是因為遇到了身邊這個人才讓他改變的。

魯弘博見蕭承昕的不滿不過是一瞬間,便摸了摸對方的長發寬慰道,“人的思想永遠是最複雜的,你這一秒或許願意,下一秒或許就改變了。”

他補充道,“何況,容遲和小漁他們或許都是煉丹天才,可是你問過他們願意如你一般願意投身煉丹,奉獻一切嗎?”

蕭承昕沉默不語。

他自然知道多少高級煉丹師藏了一手煉丹術不肯教授徒弟。

魯弘博見蕭承昕低頭沉思,聽了進去最後才撫慰道,“這個世界有你這樣為了丹術大同的偉大丹師,也有隻為自己活得自在逍遙的人。”

蕭承昕本來非常惋惜容遲的天賦和能力隻能個人所用,聽了魯弘博的話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過於狹隘和想當然了。

他握著魯弘博的手溫柔道,“阿博,你真睿智。”

如果不是遇到這個人,他就一直是一個狹隘自以為是,以自己的快樂為主的自私人。

魯弘博被美貌的夫郎深情款款地看著,隻覺得口乾舌燥,不自然的彆過頭去,“你不怪我愛說教就好了。”

蕭承昕靠在其肩膀上柔聲道,“怎麼會呢?如果沒有你作為我人生指引的明燈,我肯定早就迷失了。”

“阿昕,你的願望我可以陪你一起實現。”魯弘博撫摸了一下蕭承昕的臉龐堅定道。

蕭承昕聞言心中除了感動之外,充滿了內疚。

他其實明白魯弘博想要的是和他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過日子,而不是為了丹術大同多管閒事,費儘心思。

他不欠雲滄什麼,卻毅然決然為雲滄出頭,不過是念著曾經和雲滄一起並肩前行的那一份情誼罷了。

縱容雲滄已經不是曾經的樣子,可他心中還殘存著當初的赤誠。

走了一個許承英又如何,他可以培養出無數個許承英來。

可是他培養的人,又是否願意跟隨他的心願傳承下去?

此時此刻,蕭承昕也有些迷惘了。

“阿博,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為了我,放棄平靜的日子。

白沁然看著葉淺漁意氣風發的樣子,心中充滿了疑惑,難道葉淺漁真的是煉丹師?

上輩子葉淺漁可沒有參加煉丹比試。

呂明輝的對手從容遲變成了葉淺漁,也不知道這場比試會不會有什麼變數。

想到容遲連異火都舍得分出子火給葉淺漁,可想而知兩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再看看謝文曜對他?高下立見。

他當初為什麼還要招惹謝文曜,還要和對方牽扯不清,最後什麼都沒有撈到,連接近容遲這個計劃也在半路夭折了。

“不要看了,再看容遲也不會記得你是誰。”令人討厭的聲音再次傳來。

白沁然這次冷冷地看著謝文曜,懶得回應。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謝文曜臉色陰沉道。

白沁然不想過多理會謝文曜,可是對方不依不饒。

他抓住白沁然的手,陰測測道,“我早就看出來你想勾引容遲了。”

“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你,情願選葉淺漁這種無鹽雙兒……”

謝文曜的話還沒未說完就被白沁然推開。

他一個不注意跌倒在地,竟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你——”

白沁然驚嚇得退後一步,看著滿口鮮血的謝文曜,“不關我的事。”

他隻是推了謝文曜一下,怎麼就吐血了。

“發生什麼事?”謝德元站起來看到躺倒在地,滿口鮮血的謝文曜。

謝文曜立刻起身擦了擦嘴角邊的鮮血,冷淡道,“沒事。”

“既然沒事,不要在比試會場鬨事,”謝德元眼神掃過白沁然沉聲道,“你們有什麼就回陣法院在說。”

“謝院長,我和謝師兄沒什麼好說的。”白沁然冷漠的擱下話,轉身離開。

謝文曜沾血的手拉住白沁然的手腕,冷聲道,“不,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說。”

不等白沁然反抗,他就把人拖走了。

一點小騷亂很快就過去了,躲在人群中的小五和棉花糖氣憤的看著謝文曜離開的方向。

剛剛它趁機甩了謝文曜一鞭,破壞對方本就不穩的根基。

哼,竟然敢說主夫的壞話,簡直不知死活。

容遲目光淡漠地看了一眼謝文曜離開的方向,最好祈禱在秘境中不要相遇,否則謝文曜絕對要為今日說的話付出代價。

對這種天之驕子來說,跌落塵埃比死亡更讓他痛苦萬分。

容遲專注的看著擂台上的葉淺漁,怎麼看怎麼覺得對方好看,這裡的人實在太沒眼光了。

非要個個雙兒長得跟女子似的才叫好看,葉淺漁長相俊秀不娘氣才符合他的審美。

葉淺漁一邊回憶蕭承昕給他的丹方和教過的手法,手下處理異植的速度不見滯澀。

蕭承昕給他的那些五級上品丹方,他不僅過目不忘,還能舉一反三,很快就掌握了煉製方法,就好像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

不知道為什麼元力煉丹術比魂力煉丹術還要容易上手。

要不是他也能夠用魂力煉丹術煉丹的話,都要懷疑自己根本就沒有用魂力煉丹的天賦了。

他抬頭,正好和容遲對上。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有一個人,一直站在他的身邊,守護他,給了他無數的力量。

葉淺漁自信滿滿,開始進行煉丹。

“葉淺漁要開始煉丹了,呂明輝還在處理材料啊。”

“呂明輝煉製的是多少品的丹藥啊?”

“好像也是五級上品吧?”

雲滄學院看比試的學生和錦繡學院的學生不約而同的開始討論道。

“田姐姐,呂明輝是五級上品煉丹師嗎?”熊華芝疑惑地問道。

“沒聽說過。”田倩麗皺眉道。

呂明輝來到錦繡學院的時候似乎才四級上品煉丹師吧,怎麼可能突然就變成五上品煉丹師。

她觀其處理異植的速度和手法生疏得很,顯然就是在逞強。

看來葉淺漁真的給了呂明輝莫大的壓力了,導致呂明輝居然在比試上就做出如此沒有理智的事。

“呂明輝在乾什麼?他不是才五級下品煉丹師嗎?為什麼要煉製五級上品的丹藥?”

錦繡學院丹院一個和呂明輝勉強算熟悉的學生詫異道。

熊華芝聞言幸災樂禍道,“田姐姐,看來呂明輝真的很怕輸啊。”

田倩麗皺眉,“說不定葉淺漁會煉製失敗,呂明輝太莽撞了。”

“我看葉淺漁的手法很嫻熟啊,就好像煉製過無數次一樣,怎麼可能會失敗?”熊華芝奇怪道。

“不,葉淺漁看似手法嫻熟,可是他處理異植的時候花了時間在辨認每一株異植的效用,特性以及藥性衝突。”田倩麗是五級中品煉丹師,對葉淺漁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對方很可能是第一次煉製五級上品的丹方。

竟然就如此得心應手了嗎?

田倩麗神色凝重,眉頭緊鎖看著葉淺漁的方向,突然有些理解容遲這麼鐘愛一個人的原因了。

葉淺漁站在台上就像一個發光體,無論他長得如何,他身上的光芒根本無法掩蓋,刺目耀眼。

同一時間,魯弘博高興道,“小漁看起來勝券在握了啊。”

蕭承昕笑著搖搖頭,“對於一個第一次煉製五級上品丹藥的煉丹師來說,小漁做的真的非常出色了。”

192.狼狽落敗

呂明輝咬牙硬撐著把異植粗糙的處理了一遍。

他當初到了錦繡學院之後,在學院的圖書館看了不少的五級丹方,其中有一篇剛好是五級上品丹方。

正好今日台上的異植都齊全,他不拚一次怎麼甘心?

他怎麼可以輸給葉淺漁這種人!這種隻靠男人的雙兒,根本不配和他比試。

他是眾人口中的天才,不可能會輸!

謝美美坐在陣法院的席位上,早早就看到了站在錦繡學院的呂明輝。

他們呂家過來之前,就收到了呂明輝從雲滄叛逃去錦繡的事,呂明輝的母父喬子意因此在呂家的地位從夫侍扁為囚徒。

當初因為一個八級資質有煉丹天賦的雙兒,喬子意就在他麵前頤指氣使狐假虎威,一聽到呂明輝叛變了就說不認這個雙兒了,可笑至極!

“這個呂明輝竟然還敢代表錦繡出戰,簡直丟了呂家的臉。”呂慧慧一臉不悅道,她已經成了謝德元的妾室,就坐在旁邊。

謝美美暗暗讚賞地看了呂慧慧一眼,接話道,“確實太過分了,這次呂家過來幫忙,衛院長對呂家的態度差了很多。”

“呂明輝確實心性太差了。”謝德元也不認真道。

他一個大男人本來不會和兩個女人討論另一個小輩的事,隻是呂明輝也算是他的外甥,他叛變了一定程度上謝德元的名聲也蒙上了一層汙點。

“元哥,族內已經把呂明輝除名了。”呂慧慧較弱的依靠在謝德元的身邊溫柔道,“這次呂明輝的事害得元哥你的名聲有損,族內都愧疚異常。”

謝德元哪裡不知道呂慧慧這話就是哄他開心罷了。

謝謝帶著幾個武王來學院的時候,態度這麼囂張惡劣,哪裡有內疚的意思?

不過呂慧慧會說話這一點還是很得他的心的。

“哥,之前妹妹對你的態度確實差了點,”謝美美之前陣發比試受了傷,服了丹藥之後勉強好了一些,臉色依舊有些難看,她順勢歉意道,“我一聽到明珠出事了整個人就沒辦法思考了。”

謝德元見自己妹妹語氣愧疚,連忙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當初也怪我沒有看好明珠,讓她擅自跟著文曜上了飛船。”

“也不怪哥你,都是容遲,為什麼不接受明珠,如果他接受了明珠的話,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發生。”謝美美忍住埋怨道。

謝德元寬慰道,“葉淺漁如果贏下這場比試的話,你的冥婚念頭最好打消了。”

“哥——”謝美美不滿地看著謝德元。

“你覺得你要搶一個五級上品煉丹師的夫君,有多少人不會放過你?”謝德元反問道。

謝美美咬唇不甘心極了。

她對容遲非常的滿意,覺得隻有容遲才配得上她優秀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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