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感覺自己原本就喝不醉的大腦更加清醒了一些:“你...”
西萊撚了撚因為染上咒靈汁液而變得粘膩的手指,眨著眼睛看著伏黑甚爾,清澈的雙眸亮亮的:
“嗯?”
伏黑甚爾扔下了酒瓶,緊皺著眉看向了眼前的銀發少年,沉聲道:
“你想乾什麼?”
眼前身上沒有絲毫咒力波動的少年,竟然有徒手撕滅特級的臂力。
意識到這一點的伏黑甚爾,漸漸地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而他麵前身材纖細的少年卻對他擺了擺手:
“我不乾什麼。”
“隻是想跟著你。”
伏黑甚爾變得更加不耐了起來:
“我警告過你了。”
“彆跟著我。”
他因為銀發少年搶了自己的委托而感到深深的煩躁。
那是他好幾天的酒錢和賭資。
伏黑甚爾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裡麵醞釀著殺意:
“沒有搶委托的道理,這已經被我接下了,所以你可以跟著它一起去死了。”
話音落下,伏黑甚爾渾身的肌肉忽然暴起,大有要和西萊乾上一架的架勢。
伏黑甚爾不能容忍有搶他委托的人存在在這塊地帶。
可正當伏黑甚爾沉著臉拔下背後的咒刀準備上前的時候,他眼前的銀發少年卻忽然退開了幾步,對著他搖了搖頭:
“沒有想要搶你的委托。”
伏黑甚爾的動作一頓,看向西萊的眼神中帶著些許困惑。
接著西萊上前撿起了死去的特級消散後留下的一枚骨質圓塊,然後將它遞給了伏黑甚爾。
那是委托完成的標誌。
伏黑甚爾看了眼麵前沒有絲毫戰意和殺氣的少年,伸手快速拿過了骨塊。
“拜拜。”
少年和他告彆了一聲,接著忽然匆匆就溜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不遠處的拐角。
伏黑甚爾雖然心中生疑,但是卻並沒有追上去。
他拿著骨塊重新走向了酒館。
可以換一筆錢了。
相比剛剛那個奇怪的實力莫測的少年,他還是更加在意錢一些。
至於那個神神秘秘的跟蹤著自己的少年...
伏黑甚爾不以為意的繼續往酒館走著:
再敢靠近自己的話,殺掉好了。
很快,他就走到了酒館。
在當他把骨塊隨手扔到蓄著山羊胡的老板麵前時,老板忽然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這麼快?”
伏黑甚爾神色漠然,用著冰冷的眼神看著酒館老板:“彆廢話。”
酒館老板接著忽然小聲地嘀咕了兩聲,然後才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一遝鈔票放在了伏黑甚爾麵前。
這下伏黑甚爾有些微微的驚詫了:
“這麼多?”
眼前的鈔票數量可能是他平時任務的十倍還不止。
老板仔細打量著手裡伏黑甚爾的骨塊,慢慢點著頭:
“上麵給的,不過他們好像也沒指望有人能完成,沒想到...”
伏黑甚爾抓過了桌麵上的鈔票,心裡卻更加生疑。
這次的任務這麼難嗎?
難道不隻是一個普通的特級罷了。
雖然自己可能要與它纏鬥一會,但是也一定能將它擊殺。
再說,看著剛剛那個銀發少年那麼輕鬆就擊殺的樣子,那個咒靈也不像是有實力的樣子。
此時的酒館老板像是鑒定完了手裡的骨塊,對伏黑甚爾點了點頭:
“是真的。”
“厲害啊伏黑。”
一向圓滑勢利的酒館老板此時也像是忍不住嘖嘖稱奇的樣子:
“上麵的人說這次的委托很困難,沒想到你這麼輕鬆就完成了。”
“據我所知,隻有最頂級的那一批,才會在死亡後掉落這種實體物質吧。”
最頂級?
伏黑甚爾聞言心裡有些怪怪的,沒說什麼,轉身直接離開了酒館。
夜晚的涼風打在了伏黑甚爾的臉上,拎著幾碗剛剛從酒館打包的肉的他,想著剛剛酒館老板的話,心中不由得再次浮現出不久前自己關於那個銀發少年的回憶。
伏黑甚爾不是沒有完成過關於特級咒靈的委托,雖然每次他都能成功完成,但是要徹底戰勝生命力頑強還具備恢複能力的特級,也是需要花費一番功夫的,絕對沒有今天遇到的銀發少年那樣輕鬆。
更何況,從剛剛酒館老板的話和他現在拿到的豐厚違約金中不難看出,今天的那個咒靈應該不隻是一個普通的特級那麼簡單。
疑惑開始逐漸蔓延在伏黑甚爾的心頭:
那個實力莫測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在殺了那個咒靈後還把委托的物品讓給我。
忽然,準備回家的伏黑甚爾耳邊隱約聽見了幾聲興奮的吆喝。
是賭場那邊傳來的。
伏黑甚爾伸手摸了摸自己口袋裡那一遝厚實鈔票。
算了,不管了。
他轉身向賭場的方向走去。
管這麼多乾嘛,及時行樂先吧。
......
另一邊的西萊,在匆匆離開伏黑甚爾處後,確保伏黑甚爾沒有跟來的他,拉開了空間門離開了那片暗巷。
時間管理器顯示伏黑甚爾此時的危機已經解除,所以他也不用再在伏黑甚爾身旁多呆。
畢竟...
進入了自己隨身空間的西萊,動作有些匆忙地洗著手裡的菜:
已經好晚了啊!還沒給伏黑惠做飯!!!
西萊有些手忙腳亂地剝著菜葉,由於動作太過慌亂,把一旁的鍋碗也撞得有些歪斜。
糟了。
西萊深知自己一定晚了。
在迅速洗乾淨食材後,他利落地將它們切好,然後扔進了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