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萊轉頭示意老板把酒續上,在重新喝了口酒後,深呼了一口氣,看向凱修斯道:“目前是,未知。”
凱修斯有些不敢相信地放下了酒杯:“未知?”
西萊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後道:“係統上這次,並沒有顯示任務結束的時間。”
凱修斯舉著酒杯喃喃道:“那豈不是一直要受折磨啊。”
“忽然不覺得你的任務比我輕鬆了…現在看來救人的確比殺人難。”
一向都是被西萊安慰的那個的凱修斯,開始有些蹩腳地安慰起了西萊:“如果讓你殺了那個人,肯定比救他簡單。”
原本咬著酒杯的西萊,聽著凱修斯的胡言亂語,繃不住笑了笑,露出了兩顆許久不曾露出的虎牙:“說什麼啊。”
不過他還是無可避免地順著凱修斯的話想象了一下。
如果任務是殺死太宰治的話。
被太宰治狠狠捉弄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西萊忽然覺得有些解氣。
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像是要甩掉自己腦海裡那個無聊的想法。
然而就在這時,酒吧的門忽然被推開。
西萊抬眼,卻發現進來的正是近期折磨他的罪魁禍首,太宰治。
而他的這位頂頭上司身後還有兩個人。
西萊認識,其中一個是情報員安吾,另一個是一個mafia底層的普通員工織田作,兩人都是太宰治的好友。
“走吧。”西萊站起身,對麵前的凱修斯說道。
這裡是凱修斯選的酒吧,西萊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太宰治。
這酒當然是喝不下去了,凱修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跟著西萊站了起來,一起並肩往外走去。
就在西萊和太宰治擦肩而過的時候,西萊感受到了那人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不過西萊心裡並沒有絲毫的波瀾,因為他現在並不是今井的形象,並且太宰治並不能找到有關於他任何的資料。
隻是西萊還沒走出酒吧的門,身後就穿來了三人的交談聲。
先是安吾的聲音:“你也是夠了,六樓的那個辦公室修到一半你就又給炸了。”
接著是太宰治懶洋洋的聲音:“啊,反正都是他自己報銷修理費用。”
織田作的聲音很快也傳了過來:“太宰,你也不必那麼討厭今井,明明他一直在救你吧,也算是衷心的下屬。”
太宰治對此隻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嗬。”
“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煩人的雜碎。”
走出酒吧關上門後,凱修斯愣愣地看著西萊硬生生捏碎了原先拿在手裡的黑色手機:“你,你怎麼了?”
西萊扔掉了手裡報廢的手機,接著轉頭對凱修斯擠出了一個笑來:“我沒事。”
凱修斯看著西萊臉上的笑,忍不住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
凱修斯總覺得自己這個平時一直笑眯眯的好友,最近可能快要忍不住爆發了…
一向和自己的任務對象關係和諧,甚至有些感情的西萊,此時深呼吸了幾口,接著起身開始趕往mafia大樓,準備處理自己叒被炸毀的辦公室。
另一邊,lupin酒吧內。
西萊和凱修斯離開後,織田作忽然開口道:“太宰,你怎麼剛剛一直在盯著走過去的那兩個人看。”
“他們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太宰治笑著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接著慢慢道:“相當可疑。”
安吾聞言皺起了眉,抬眼往剛剛西萊坐的位置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什麼。
此時的太宰治卻漫不經心地說起了自己的分析:“剛剛那兩個人離開後,桌上的杯子裡都還有酒,尤其是那個紅發男人的酒杯,按照那個酒的量,再參考平時老板倒酒的習慣,他那杯酒倒完後一口都沒有喝。”
“再加上。”太宰治放下了酒杯,撐著下巴繼續道:“他們走的時候神色平淡,並不慌張,不像是有酒都來不及喝的急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在避開我們。”
織田作聞言不禁有些疑惑:“難道他們是敵對組織的人?”
太宰治搖了搖頭:“也不像,因為他們的情緒太平靜了,而且敵對組織來之前應該也會做好調查,不可能來我們會常來的酒吧,除非是來偷襲的,可是他們隻像是來喝閒酒的。”
安吾聞言問道:“會不會是來調查的。”
太宰治很快回道:“更不可能,來調查的不會這麼明晃晃地暴露在我們的視野裡離開。”
安吾猶豫了一下:“那麼他們到底是…”
太宰治喝了一口酒,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玩味:“不知道哦。”
“但說不定最近會有好玩的事情發生。”
“可能也會是很好的死亡機會呢~”
織田作有些無奈地喊道:“太宰。”
而安吾隻是沉默地喝了幾口酒,眼鏡底下的眼睛裡閃爍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而此時的mafia大樓處。
西萊看著眼前幾乎被炸了半層樓的大樓,還有下屬遞過來的長長的一串報銷賬單,隻感覺自己的腦子漲地突突發痛。
在自己的怒火即將到達臨界點,想要把任務拋到腦後去痛揍太宰治的時候,西萊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在心裡瘋狂默念道:
我愛我的工作。
我愛我的工作。
我!愛!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