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們走到中間的食物貨架區,西萊忽然察覺到了附近空間內咒力的一陣波動。
他立即轉頭對伏黑惠說道:“當心!它好像就在附近了。”
雖然西萊其他的能力被限製了,但是作為時間管理者,對各個時間能力的感知都相當敏感。
然而,當西萊話音剛落,伏黑惠忽然一臉緊張地看向了他的背後,然後猛地出聲道:“小心你背後!”
也已經感受到身後咒靈出現的西萊,此時一個閃身躲過了忽然從天花板墜下的咒靈那重重的一擊。
“蝦蟇。”
伏黑惠聲音一落,地上瞬間出現了幾個□□狀的式神,朝著西萊身後吐出了舌頭,將那隻二級一下子困住。
西萊轉過身,發現身後是一隻體型細瘦無比,卻擁有著鋒利細爪的咒靈,此時被蝦蟇的舌頭暫時困住的它,正一邊從喉嚨發出細碎的嘶吼,一邊用著臉上若乾隻眼睛死死地盯著西萊和伏黑惠。
西萊連忙從褲腿旁抽出一把匕首狀咒具,狠狠地朝咒靈的一隻眼睛紮去。
被刺穿眼部的咒靈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後,一下竟掙脫了蝦蟇的束縛,直接一拳擊倒了西萊,將他擊退到了一旁的貨架處,身體的慣性下西萊直接撞倒了一排子貨架。
伏黑惠見狀,在指揮玉犬和蝦蟇共同攻擊咒靈的同時,快速靠近了倒地的西萊想要查看他的情況。
而西萊迅速利用反轉術式治好了自己,接著對伏黑惠說了句沒事後努力站了起來。
此時釘崎和虎杖也早已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一起跑了過來。
可還沒等他們趕到,速度格外快的這隻咒靈忽然一個側身,甩開身上的玉犬的同時,一下靠到了伏黑惠的身後。
西萊看著那隻細瘦的咒靈一下子舉起了那銳利的爪,用力朝伏黑惠的方向擊去。
此時就站在伏黑惠身旁的西萊,見狀立刻用力推開了伏黑惠,與此同時他的半邊身子卻被咒靈狠狠擊中。
看見西萊被咒靈刺穿身體的伏黑惠不由得驚道:“家入前輩!”
西萊立即搖頭:“不用管我,我可以治療我自己,快祓除掉它!”
說罷西萊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接著兩眼發黑的他整個人坐倒了下來。
西萊從沒有有過這種感覺,之前雖然也為做任務不斷受傷,但是過硬的身體素質從沒讓他感到這麼不舒服過。
沒事,至少也還有著可以治愈自己的反轉術式。
西萊閉著眼睛不斷發動著自己的術式,源源不斷的咒力的支持下,他身上那可怖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沒多久他就站了起來將目光重新投到了戰場上,卻發現一年級的三人已經將傷痕累累的二級團團圍住,很快那隻奄奄一息的咒靈就在釘崎的一擊下徹底消散了。
“好耶。”西萊臉上是開心的笑:“任務圓滿完成~”
虎杖卻有些震驚地看向了他身上的血:“家入前輩,你沒事吧??”
釘崎也有些驚到了:“怎麼渾身都是血。”
伏黑惠則是上前直接將自己還在笑嘻嘻的前輩重新扶住:“快去醫務室吧。”
西萊拍了拍自己剛剛還有一個血窟窿的肩膀道:“我真的沒事了啦”
伏黑惠語氣淡漠但是卻又有著不容拒絕的語氣:“去醫務室。”
“任務成功,我也沒有受什麼傷,所以是圓滿大成功啦。”躺在病床上的西萊如此對伏黑惠和虎杖說道。
虎杖則是皺著眉看著西萊道:“可是前輩你真的流了很多血。”
伏黑惠眼神裡也有著擔憂:“硝子醫生等會就能趕來了。”
西萊則是擺手道:“我真的一點傷都沒有了,讓我下去吧,真的不用躺在這。”
虎杖苦著臉道:“可是你渾身都是血。”
西萊解釋道:“我的能力是隻能治療自己的反轉術式,所以我已經把自己治好啦,隻不過有點失血過多,恢複一會會就好了。”
伏黑惠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那也得休息一會,前輩你以後真的不要再那麼冒險了我”想起剛剛家入優希給自己擋住咒靈那致命一擊的場景,伏黑惠忽然覺得心裡有些刺痛。
他很容易就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而此時,被後輩們“強迫”躺在病床上的西萊,忽然微微彎起了嘴角,厚厚的鏡片下的眼神讓人無法看清,此時的他輕聲說道:“可是,這是我應該做的。”
“也是我做到的全部了。”
西萊笑著抬頭看向了伏黑惠:“畢竟我隻有這一點作用了嘛。”
伏黑惠被他的眼神看得頓了一下,但很快還是否定道:“不是的”
虎杖也讚同地點頭道:“是啊,前輩才不是隻有一點用,前輩救了伏黑呢。”
伏黑惠看著西萊,像是有些話想說,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的樣子。最後他還是隻是靜靜地看著西萊沒有開口。
反倒是虎杖悠仁和西萊聊了起來。
然而聊到一半,說到釘崎的手鏈前兩天不知道丟到哪的時候,虎杖忽然停了下來,轉頭對伏黑惠說道:
“對了,伏黑,你也有手鏈。”虎杖伸出手指指了指伏黑惠手腕上的黑色手鏈:“以前就想問了,你這個手鏈是在哪裡買的,我好像都沒有看見過類似的,不過挺好看的,我也想買一根。”
伏黑惠猶豫了一下,看著虎杖似乎是在想如何開口。
而西萊則是在注意到伏黑惠手腕那根自己親自編的手鏈後,無法控製地心虛了起來,他很快咳嗽了兩聲,看向虎杖道:“那我感覺還是虎杖你的項鏈更特殊,我以前都沒有看過這種款式的。”
很好!
西萊在心裡給自己喝彩著:
就是這樣!強勢地轉移開話題!
而下一秒,粉發少年眼神一暗,接著露出一個淡笑,伸手拿下了脖子上的項鏈,在二人麵前打開了:“這是可以放照片的項鏈啦。”
“裡麵放的,是我的救命恩人的照片。”
西萊已經徹底噤了聲,心裡則是有些驚恐:
怎麼哪裡都是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