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哥最近有一點小小的煩惱。
雖然說他最在意的那個人每次都會答應他的約會請求,但是伏黑惠總覺得那人並沒有意識到他們在約會。
所以,就算電影院那種可以讓關係更進一步的黃金聖地都去過了的他們,也依舊沒有邁出實質性的一步。
他和西萊連手都沒牽過。
而在牽手之前,還有個更難的關卡橫在伏黑惠的麵前,那就是:表明心意。
照理說沉澱了那麼久的感情,在找到宣泄的出口後是早該忍不住就傾訴出來的,可是伏黑惠卻發現,真正的到了這一步,麵對最重視的那個人,他竟然連一句話表達心意都說不出來,一個表達愛意的動作都害羞地不敢去做。
所以和西萊親密相處著的伏黑惠既感到暗暗開心,又有著相當多的煩惱。伏黑惠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過自己的不善言辭。
煩惱了一會後,伏黑惠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被他擺在床頭的綠眼小白兔。
可愛的小兔子張著大大的眼睛,一副相當無辜和茫然的樣子,像是在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簡直一模一樣。
伏黑惠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接著有些無奈地伸手捏了捏小兔子的鼻尖:
你要能直接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
笨蛋。
...
從裡梅住處出來後的西萊,真的沒有再治自己腰上的淤青。
回了咒高後也沒有。
其中一半是因為他有些忘記這件事了,一半又是因為他怕宿儺這兩天問起來的話太過麻煩。
總而言之他就這樣頂著幾道藏在衣服底下的淤痕回了學校。
夜晚,已經睡著了的西萊側身的時候,忽然被一陣鈍痛弄醒。
西萊睜開眼,伸手摸了摸自己腰,不由得想起了宿儺:
耳朵,腰,甚至連嘴巴都被那家夥碰了。
還都是下手沒輕沒重的那種。
帶著睡意的西萊,感受著腰間的疼痛忍不住吐槽道:
兩麵宿儺是因為孤單了幾千年,所以一出來都有皮膚饑渴症了嗎?
...
那一夜西萊睡得有些不安穩,第二天早上頂著黑眼圈起身的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還要多久。】
沒有落款也沒有署名,電話號碼卻讓西萊有些眼熟。
他在自己的郵箱裡翻了翻,發現之前裡梅發來的幾個簡訊都是用的這個號碼,所以這應該是裡梅的手機。
不過西萊很清楚,這絕對不是裡梅的語氣,而是...
西萊有些頭疼地回複道:
【兩天。】
當然他之後不可能隻在咒高呆兩天,給宿儺發兩天是因為他做好了兩天後再去見宿儺的準備。
安撫好他後再溜出來肯定也不是什麼難事。
總之絕對不能讓兩邊開戰,不然他會相當難做。
宿儺並沒有很快就發來回複,而是在西萊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的半小時後,才發來了一條帶著命令語氣的簡訊。
西萊都能隔著屏幕感受到宿儺在敲下這行字的煩躁:
【一天。】
行行行明天就去見你,你是大爺。
西萊回了個嗯後打開了宿舍門走了出去。
...
西萊本來打算去探望虎杖悠仁的,卻在去醫務室的路上碰到了伏黑惠。
伏黑惠像是剛剛返校,看見他後快步就走了過來。
想起自己前天掛了伏黑惠電話的事情後,西萊莫名地有些心虛,看著伏黑惠步履匆匆的步伐,甚至在裡麵感受到了一絲殺氣。
靠近他之後,伏黑惠果然情緒有些激動。
黑發少年伸出了手,像是想要拉住他,但是最終還是停了動作,嘴裡卻已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