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2 / 2)

“逆子!”

楚瀟見宣德帝憤怒得幾乎要昏過去,冷不丁插了句話:“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現在動手並不是好時機。為何選在今天動手?”

楚淵嗤笑:“你不是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嗎?那三個蠢貨還真讓你挑撥動了聯手來對付我,母妃早些年埋下的暗子也被你挖出好幾個。再給你一點時間,我怕是連逼宮的機會都沒有了。我說的對不對?”

楚瀟點頭,毫不否認,“你難道不也想弄死我?我不過是自保罷了。不過我更好奇,當年我出生的時候,賢妃娘娘也才剛進宮不久吧?怎麼就有這麼天大的本事,在鳳儀殿和瑞王府都安排了釘子,還真讓你成功害死了先皇後呢?”

宣德帝再次咳出一口血,看著賢妃的目光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賢妃也沒了平日裡冷靜淡然的樣子,陡然輕笑出聲。笑容極其張揚,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依稀可見當年絕代的風姿,竟然讓人挪不開眼。賢妃雖然跪著,滿身狼狽卻不減其傲骨,不屑地看著楚瀟,嘲笑道:“本宮為何要告訴你?你們不痛快,本宮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宣德帝臉色一沉,正要發怒,就聽總管太監如喪考妣地跑過來,跪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顫聲道:“啟稟陛下,江大人傳來消息,三位王爺,沒了。”

楚淵驀然大笑,看著宣德帝一下蒼老了幾十歲的模樣,楚淵眼淚都笑出來了,邊笑邊道:“父皇您看,您剩下的那幾個兒子,還不如我。就這麼輕易地死在了我手上,也不怕告訴您,母妃日日在寢宮熏的香,叫芙玉膏,這香聞久了,會讓人不孕,男女通用。父皇您即便想再生個兒子,也生不出來了。”

狂笑一通後,楚淵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諷刺道:“您現在就剩我這麼一個兒子了,要是殺了我,您甘心把您辛辛苦苦得來的皇位傳給侄子?”

宣德帝受到的打擊多了,反倒淡定了幾分。畢竟是一代帝王,即便兒子幾乎都死光了,宣德帝也堅強地穩住了。然而聽到楚淵這話,宣德帝臉上也微微閃過一道動搖之色。

楚瀟看了個分明,忽而看向賢妃:“我查找當年害我母妃的幕後真凶時,聽到一個有趣的事。前朝太子尚有一滴血脈流落民間,那孩子天生體弱,隻得一兒一女,兒子長成後,想要光複前朝,在西南謀逆,最終死在我父王手上,女兒卻不知所蹤。賢妃娘娘,你素來聰慧,不如告訴我,前朝餘孽留下的女兒,到底是誰?”

賢妃目露凶光:“當年就該殺了你這個禍害!”

“那真可惜,禍害一向活的久,你沒機會了,現在你得死在我手上。前朝餘孽,自此了結。”

賢妃冷笑:“那可未必,淵兒身上也有陛下的血脈,是陛下唯一的兒子,陛下你真的狠得下心來賜死他嗎?”

宣德帝沉默了一瞬,“來人,賜酒。”

賢妃難以置信地瞪大眼,“陛下,你真的這麼狠心?真想把萬裡江山送給彆人嗎?”

宣德帝勉強順了氣,冷漠道:“心裡惦記著前朝的禍害,朕把江山交給了他,百年之後哪裡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賢妃瘋狂掙紮,見求饒不管用,又開始大笑:“楚晟啊楚晟,你活該斷子絕孫!我已經殺了你三個兒子,在地府等你!”

記 宣德帝麵色不動,冷靜道:“讓你失望了,朕還有一個兒子,以後這萬裡江山,便是他的。”

“這不可能!”

賢妃和楚淵都是一臉震驚,一時間竟想不到宣德帝什麼時候還藏了個兒子。

宣德帝則反問他們:“你們還記得,當年先皇後肚子裡的孩子?”

賢妃立即搖頭:“不可能,那是個死胎,我親自看過,不可能有錯!”

宣德帝冷笑,“朕難不成還保不下一個孩子?”

賢妃略一思索,驀地抬頭瞪向楚瀟:“當年那個孽種,是楚瀟對不對?我說陛下怎麼對他比對親兒子還好,原來他就是陛下的親兒子!既然這樣,那瑞王府真正的世子呢?宋清芷怎麼可能同意幫彆人養孩子?”

彆說賢妃和楚淵難以接受,就連瑞王自個兒都是懵的,下意識地問他皇兄:“是啊,皇兄。瀟兒是你兒子,那我兒子呢?”

宣德帝低低地歎了口氣:“宋氏當年的胎沒保住,她同皇後差不多同時懷孕,又同時中了毒,隻不過你糊塗,府裡亂得很,她又剛進門不久,便著了彆人的道。兩方毒下去,腹中的孩子哪裡保得住?當年皇後同她情如姐妹,二人中毒症狀又差不多,朕便留了個心眼,讓她瞞著小產的事沒聲張。不成想,這確實救了瀟兒一命。”

瑞王:???

“不是,皇兄,您兒子全沒了也彆搶我兒子啊!這說法一點都不好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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