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滿足(2 / 2)

[綜武俠]聖火令 王浩然 23320 字 7個月前

白離點頭。

西門吹雪運動量過大,又不想吃東西,萬一洗澡的時候暈過去怎麼辦?他怎麼放心讓西門吹雪一個人沐浴。

西門吹雪喉結微動:“……好。”

管家準備了足量的熱水,還有足夠大的浴桶,放在狹小的臥房裡麵,再放幾個炭盆,房間裡就變得暖暖的。

白離把換洗的衣服放在旁邊,催促著西門吹雪脫衣服。

西門吹雪沉默片刻,脫掉幾層衣物,隻留下一條褻褲,進了浴桶中。他進去之後才想起來:“你不是要一起?”

白離眼神飄忽:“現在,也是一起。”

西門吹雪道:“你該不會是要占我的便宜?”

他滿臉冷漠,大概說出的話也是冷冷的。如果換成其他人,肯定覺得西門吹雪生氣了。

白離跟他相處了這麼久,完全可以從西門吹雪冷漠外表下的細微變化中判斷出他的情緒。

管家說的不錯,在真正成為劍神前,西門吹雪隻有一層冰冷的外殼,實際上他的感情很充沛,隻是沒有人發現罷了。

白離同樣用冷峻的表情回應,他點了點頭:“占、占你,便宜。”

西門吹雪眸中笑意暈散,他張開手臂,搭在浴桶的邊緣,儘管什麼都沒有說,態度已經非常明顯。

白離走過來,拿起手帕,給他擦洗身上。

西門吹雪每次殺人前,都要去青樓齋戒沐浴三日,被四個美麗的女子服侍,用茉莉花水泡澡。

他對這樣的觸碰並不陌生,也很習慣被人服侍。

可是一想到此刻照顧自己的是摩呼羅迦,西門吹雪的心底就忍不住發癢。

白離把他的後背擦了一遍,又給他洗了洗頭,確定表麵的汗漬完全洗淨,把帕子塞到西門吹雪手裡:“好了。”

西門吹雪沉默半晌:“你此刻真像照顧孩子的父親。”

白離說:“也、也可以。你要不要,喊我,爹爹?”

西門吹雪想到玉羅刹的話,臉上驟然一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羞澀,他撇過臉去,不想讓摩呼羅迦看到自己的失態。

白離來到另一邊,蹲下來跟他麵對麵,異色瞳中滿是笑意,他伸手戳了下西門吹雪的臉頰:“不生氣。”

西門吹雪說:“我沒有生氣。”

白離說:“你撒謊。”

西門吹雪說:“是。”

幽黑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看著白離,好像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白離親了親他:“吹雪乖,告訴我,羅刹還,說,什麼了?”

西門吹雪道:“他說你該是我的另一個父親。”

白離說:“他的話,怎麼,這麼多。你不要,聽他的,聽我的。”

西門吹雪道:“好。”

白離欣賞地打量著西門吹雪的上身,他的身量修長,每一寸的肌肉都恰到好處。誰能想到這孩子白長了這麼高大的身體,太可惜了。

西門吹雪被他看得不自在,不禁慶幸自己留了條褲子。

早知一起沐浴的意思

是現在這樣,最開始他就不該答應。

西門吹雪沉默了很久,終於忍耐不住:“你不是說要占我的便宜?”

白離指著那條手帕:“占、占完了。”

他摸了西門吹雪的腹肌、胸肌、肱二頭肌,還親了他一次,該占的都占了。再繼續下去,就要傷孩子自尊了。

西門吹雪站起身:“摩呼羅迦,你以前和父親在一起時,也是這樣嗎?”

白離想到玉羅刹瘋狗似的模樣,後退了半步:“可是,你說,現在這樣,你就滿足了。這是你,說的。”

西門吹雪道:“我說的是,如果父親沒有做什麼,應該不會做出改變。今日他惹惱了我,你又待我這樣好,我已經不再滿足像從前那樣相處。”

白離說:“可是你,很冷。”

西門吹雪疑惑地問:“我很冷?”

白離看了眼他的褲子。

西門吹雪道:“你怎麼知道?”

白離說:“你說的,滿足,不改。”

西門吹雪道:“看來你不是不懂。”

那他就放心了。

摩呼羅迦有時候太過懵懂,像個孩子似的。在西門吹雪心裡,摩呼羅迦太乾淨了,這種事情與他毫無關係,他也不想褻瀆。

而且那時的西門吹雪屈服於父親的權威,他對摩呼羅迦存有幾分敬重,不敢肖想更多。

如今他鼓起勇氣和玉羅刹翻臉,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再看向摩呼羅迦時,才能真正以自己的身份與他相處,而不是二十多年前,那個弱小無助的孩子。

單薄的白色褻褲被水打濕。

白離回憶起了被玉羅刹弄哭的經曆,不禁有些畏懼,再次後退了一步。

西門吹雪無奈,“你害怕嗎?”

白離點頭。

西門吹雪想到了玉羅刹,冷冷道:“他對你做過什麼?”

白離想了想。

那可就太多了。

玉羅刹的內功很變態,體力一直充沛,折騰很久都不會累,最後受傷的都是他。

白離說:“你、確定,要,問我,這個?”

西門吹雪:“……”

的確不合適。

無論是作為現任,還是作為晚輩,都不該問這些。

可是他現在太厭惡玉羅刹了,如果玉羅刹真的對他做出過分的事,他會親自去大漠,找玉羅刹為他討回公道。

西門吹雪從浴桶中出來,拿過乾淨的手帕,隨意地擦了下身上的水,披好衣服站在旁邊沉默不語。

白離另外拿了條手帕,過去給他擦頭發。

他問道:“你很、在意嗎?我和羅刹,相愛過。”

西門吹雪說:“沒有。”

白離等了一會兒,沒看到他轉頭,錯過了他的口型和字幕,以為西門吹雪仍舊在沉默,不禁有些委屈:“如果你,覺得我,不好,那我們就,分開吧。”

西門吹雪轉身抓住了他的手。

白離被嚇了一跳,差點拿出暗器,還好手腕被西門吹雪握住,沒有立刻做出動作。

西門吹雪認真地看著他:“你很好。”

白離眨了眨眼。

西門吹雪抱住了他:“彆走。”

啊,耳朵。

白離身體一軟,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他捂住耳朵:“這裡,不能碰。”

西門吹雪:“是嗎?”

白離看到他認真的模樣,感覺西門吹雪應該不會像玉羅刹那麼變態,更何況,如果是戀人想要觸碰,他根本無法阻止。

他改口說:“也不是、不行。”

西門吹雪道:“那就是可以?”

白離說:“我答應,才、可以。”

西門吹雪道:“好。”

白離推開他,後退兩步,揉了揉自己的耳垂:“去吃飯。”

西門吹雪說:“好。”

他想起來,自己練劍的時候摩呼羅迦一直陪在身邊,直到現在,他都在旁邊陪伴,同樣錯過了午飯。

他心中動容,整理好衣服,握住白離的手:“一起。”

-

白離吃了幾天藥膳,身體上沒有太多感覺,氣色明顯好了起來。

有了變化後,難吃的藥膳味道都似乎好了很多。

轉眼間就到春節。

萬梅山莊的人少,依然很清冷,不過管家在門上貼了桃符和對子,還準備了常用的年貨,也不算完全沒有年味。

白離依然沒什麼事情可做,這些天他不想練武,非常懈怠。不知是不是藥膳的緣故,他的睡眠時間明顯加長,不再像從前那樣,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驚醒。

他最初時有些焦慮,後來想到這是在萬梅山莊,哪怕以後離開山莊,回到昆侖後,也不用時刻這樣警覺,如果能有良好的睡眠倒也不錯。

白離每日睡到自然醒,錯過了西門吹雪練劍的時間,正好陪他一起吃早飯。

過年時的早飯與平日裡沒有什麼不同,依然是清粥小菜。

白離一邊喝粥一邊悄悄看向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道:“不想喝粥?”

白離搖頭。

西門吹雪道:“那就是有話想說。”

白離把粥咽下去:“你以前、也是這樣,過嗎?”

西門吹雪:“你是說過年?我向來孤身一人,過不過年沒有什麼區彆。”

白離問:“羅刹,不來嗎?”

西門吹雪說:“他從未出現過。”

白離道:“他太壞了,如果不是、聖子,不讓殺,我肯定,打死他。”

西門吹雪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吃完飯後,兩人一起消食散步,然後去書房看書。

自從白離發現摩呼羅迦就算會認字了也依然是文盲,迸發出了強烈的學習熱情,西門吹雪的藏書,他全都看了一下,從中選出自己感興趣的,學習新的知識。

惡補了基礎的算術後,白離又認了下草藥,發現係統可以把草藥收錄,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係統,隨即樂此不疲地投入到了醫術的學習中。

白離看了會兒醫書,詢問係統:【收錄草藥後有什麼用?】

係統說:【可以製毒噠!】

白離問:【什麼樣的毒?是這個世界的,還是係統專屬的?強度怎麼樣?總共能解鎖多少?】

係統說:【這要根據您的收集情況來做,具體能做出什麼,要看您能做出什麼。】

白離:【……你自己聽聽你在說什麼。】

係統;【對不起!】

白離思慮過後,覺得明教的暗器配上毒的確好用,但是僅限於跟敵人對戰的時候。如果是平時的防身,普通的武器就可以做到了,毒的用處不大。

最主要的是,做出來的毒不能在這個世界流動,不然會導致太多人沒有防備,被有心人殺死。

所以製出的毒可以偶爾做一點放在背包裡,以備不時之需,整體來說用到的地方不多。

白離問:【解藥能不能做?】

係統:【……您可以自己學。】

白離:【……】

廢物係統。

讀了一上午的書,去前麵吃過晚飯,然後散步、練劍、彈琴,吃飯、散步、練劍,娛樂,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白離的武功在穩定地增長,雖然不如在練功房裡增長的多,但是心境與以往大不相同,就算沒有內力加成,使用係統

招式時,威力比從前更加巨大。

勤奮果然很有用,尤其是有西門吹雪這個極其自律的人帶著,看起來很苦悶的作息都容易堅持了。

晚上的時候,白離來到了西門吹雪的房間。

因為聽不到聲音,其他人進入他的房間時都不會敲門,白離也從來沒有敲門的意識,進來之後才發現西門吹雪在脫衣服。

白離怔了一下:“你要、睡了嗎?”

西門吹雪隨手將衣服丟到床邊:“有事?”

白離說:“這一天,可以玩,不睡覺。”

西門吹雪道:“你想守夜?”

白離說:“我想陪你。”

西門吹雪說:“好。”

小時候身邊的叔叔看他一個人可憐,會帶他回家去過年。

那些叔叔們大多有家室,西門吹雪隻能看著彆人一家其樂融融,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與他人的不同。

等他年紀大一些,不需要彆人時刻照顧,便一直留在山莊裡,再也沒有去過彆人家。

他知道玉羅刹偶爾會回來,也曾期待過,玉羅刹出現在他麵前,像從前那樣親切地抱著他,陪他呆一段時間。

但是這些期望一直落空,直到今日,西門吹雪已經長大,幼年時的期待所剩無幾,獨孤的時間久了,他不習慣與人接觸,更不習慣被人管教。

但他仍是個人,渴望著享有溫暖。

白離過來後,西門吹雪的內心被填滿,但是他又有些不自在。

他穿上外袍,整理好衣衫,規規矩矩地坐好。

白離帶了些乾果過來,放在桌子上,一粒一粒地剝瓜子,剝完後全都放到西門吹雪手中,異色的雙瞳飽含期待,燭光閃爍在他的眼眸中,亮晶晶地看著他。

西門吹雪拿起一粒。

白離搖頭:“不是這樣,要,一起吃。全部,一口吃掉。”

西門吹雪沒有聽他的,而是把那粒瓜子果仁塞到了他的口中。

白離茫然地看著他,感覺到西門吹雪的手指在他的唇上停留,突然笑了起來。

西門吹雪道:“我給你剝。”

白離說:“好,但是,你要先,吃掉我的。”

西門吹雪吃完手中的瓜子,拿起一把開始慢慢地剝。

他很少做這種事情,不過手很穩,很快就剝了一小把。

白離湊過來,直接就著他的手,一口吞掉,伸出舌頭,帶走了餘下的幾粒。

西門吹雪道:“你舔到我的手了。”

白離說:“給你,洗乾淨?”

西門吹雪說:“不必。”

白離問:“那你要,怎麼辦?”

西門吹雪看了眼床鋪。

白離說:“你要、報複回來。”

西門吹雪沒有作聲。

他心中忐忑不安,和摩呼羅迦在一起這麼久,他們的接觸一直停留在表麵,從來沒有深入過。

西門吹雪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即便他性格冷漠,喜愛整潔,也有正常的需求。

尤其是在發現了摩呼羅迦的可愛之處後,西門吹雪很難不去想他。

他怕摩呼羅迦會拒絕,也怕自己做的不夠好,嚇壞了這位在玉羅刹那裡受儘委屈的長輩。

十四歲時第一次殺人,西門吹雪都沒有今日這般不安過。

但是他仍舊維持著慣常的冷漠,看起來胸有成竹,沉穩可靠。

白離走到床邊,把西門吹雪剛換下的衣服收起來,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他沒有絲毫忸怩,神情坦然地解開腰封。

西門吹雪道:“你不怕了?”

白離說:“我相信你,吹雪是,好孩子。”

西門

吹雪眸色幽暗,雙唇緊抿,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白離沒有脫外麵的衣袍,隻是脫掉了下裝。

西門吹雪看到他腿上的傷疤:“這是怎麼回事?”

白離說:“以前、被……打的。”

西門吹雪問:“誰?”

白離說:“不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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