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 / 2)

司南悠仿佛才發現身後的男人,嚇了一跳,捂著唇麵色有些赧然。

“殿主。”

她聲音都柔軟了幾分。

“您怎麼來了,嚇我一跳呢。”

重淵沒有看司南悠,雙眸直勾勾看著酥酥。

而酥酥輕輕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積葉。

頓了頓,重淵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誰準你來這裡的?”

司南悠咬著唇麵色有些蒼白。

“我就是知道絲縷在她這裡,過來看看。”

“我錯了,不該瞞著您的,殿主,您彆生悠悠的氣。”

酥酥抬眸。不是來要狐血的嗎?她在說謊啊。

而後她隨意移開目光。

罷了,無所謂。

與她無關。

而後司南悠小心翼翼地說道:“說來我還和酥酥開了個玩笑,問她,殿主如果重傷不治,需要她的血來治病,她給是不給,殿主猜,她是怎麼回答的?”

酥酥靜靜聽著司南悠的話。

原來這麼旁觀彆人說謊,是這種感覺啊。

重淵哪裡還需要猜,他把小狐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滾回去,以後不許來東殿。”男人語氣極其惡劣。

司南悠麵色慘白。被當著人的麵說了滾,到底是掛不住,眼淚一滴一滴地,狼狽低頭離開。

等人走了。酥酥也沒有什麼興致了。打了個哈欠。她又困了。

“頭發亂了。”

重淵伸出手來,他掌心都是血。

酥酥退開兩步,躲開了他。

頓了頓,男人收回手,笑得若無其事:“小狐兒,嫌棄我身上有血?那我去洗一洗。”

酥酥隻問了他一句:“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她沒有說具體什麼地方。重淵聽著,臉色卻是暗沉下來。

“這裡到底有什麼不好,還是你又怎麼了,現在一直鬨脾氣?”

鬨脾氣啊。

酥酥垂下眸,就當她鬨脾氣吧。

“我想離開。”

重淵忍了又忍,從血海裡回來第一件事是來找自己家小狐,卻聽到她的拒絕。又聽她想要離開,根本無法繼續忍耐。

男人冷冽地拒絕:“想都彆想。”

酥酥不說話了,疲倦。

她直接跳上樹梢,閉上眼睡覺。

重淵在樹下等了很久,風中隻有小狐輕淺的呼吸。

男人沉默很久,最後還是甩袖離去。

重淵走了。酥酥睜開眼,滿眼是樹梢上的樹葉,翠綠的,陽光透過樹葉星星點點落在她的身上。一點都不暖和。

赤極殿和妖界的戰事連連而起,殿中的巡哨越來越嚴密。

酥酥坐在高高的琉璃頂上,見一隻紙鶴飛到東殿來,尋到她的身邊。紙鶴翅膀一抖,司南悠的聲音吐出。

“你把絲縷還給我,我贈你煉尚水修行。”

司南悠的聲音讓酥酥不太舒服。

但是她指尖點了點紙鶴,又聽了一次。

而後抬起手,凝視著皓白手腕。

這裡看不見的,有一圈金色的絲線。上一次在銘心山意外遇襲,重淵就是靠這個找到她的吧。

她手握著手腕,沉默了片刻。

原來絲縷是可以解開的。

那她要不要解開?好像隻有一個答案了。

最後,酥酥指尖點著紙鶴,輕聲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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