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重淵的地址有什麼用呢?
酥酥茫然的想,她又不去找重淵。
她想找雲色。
可是找了足足半個時辰,她將一些雲色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了。最後不得不承認,雲色大概率不在赤極殿。
赤極殿和妖界的戰役,讓不少她眼熟的人都看不見了。
酥酥找不到雲色,漫無目的地走著,快要走到吹花亭了。
遠遠地,她看見吹花亭裡有人。
即使隻是一個懶散的背影,她也能一眼認出是重淵。坐在重淵對麵的,粉白衣裙的少女,嬌羞地用手指勾著鬢角發絲的,是司南悠吧。
酥酥也不知道為何,站在原地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影,不動了。
也許,也許可以去讓重淵給東殿加一層結界。
“何事找我?”
重淵頭疼欲裂,一杯一杯飲著酒。
連日來的低壓煩躁讓他無法控製體內的惡咒,哪怕是坐在這裡,都讓他有種極強的殺意。
司南悠小心翼翼看著殿主,溫柔地說道:“殿主這些天忙,悠悠本不該打擾,隻是想到了一件事,覺著還是要告訴殿主的好。”
“殿主養的那隻小狐狸,之前見到我時說過,不喜歡殿主給她的絲縷,覺著是套在脖上的脖圈,很討厭。想讓我給她取下來。”
司南悠說話間,見男人呼吸重了,眸色晦暗,周身的凜冽之氣已經讓她難以呼吸。
半響,重淵嗤笑了聲。
“你給她解了?”
司南悠已經知道了重淵的態度,立刻搖頭:“哪裡呀,悠悠肯定是要問問殿主的意思才能抉擇的。”
“嗯,聰明的決定。”重淵麵上是笑著的,可他眼底幽黑深不見底,從脖頸處逐漸爬上黑色的符文,由淺變深,扭曲肆虐。
而司南悠卻看不見,還在跟重淵喜滋滋地說。
“這隻妖寵真不懂事,背著殿主有不少小心思。還不如外頭的山野小妖呢。養著她半分用處都沒有。”
重淵直勾勾盯著司南悠。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
司南悠大喜,笑眯眯地說道:“她是個沒用的狐狸,我倒是有個法子讓她有些用處。”
“我缺了一件狐裘,她皮毛瞧著還不錯。”
重淵隻聽著,聽得發笑,笑得肩膀聳動,手中酒杯的酒搖搖晃晃,撒了一手。
笑夠了,男人漫不經心地喝了杯中剩餘的酒,眼中帶著一絲壓抑的血紅色。
“想要啊,那就去扒了她的皮。”
……
遠遠地,酥酥聽見了風中傳來的對話。
她收回視線,眨了眨眼。
而後她轉過身吸了吸鼻子,抱著自己蓬鬆的尾巴摸了摸。
尾巴乖,不哭不哭,你是最漂亮的尾巴。
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