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 168 章(1 / 2)

不就是親親嗎,她之前和重淵也不是沒有親過。他會在很奇妙的時候,忽然親她一下。

嘴唇碰觸,帶給彼此溫度,依賴心。

酥酥想得很簡單,他一看就是想要親親,卻像是不知道怎麼做,十分焦躁。那她就親一下好了。

可是酥酥碰了碰重淵的唇後,準備退開,卻被少年一手按住腰,一手扶著她後頸,急急地撞了上來。

酥酥總有一種要被生吞活吃了的錯覺,後背都忍不住發涼,往後一仰,抬手按住了重淵的唇。

“夠了啊。”

她瞪了少年一眼。

少年焦急,想要得到些什麼,卻苦於沒有經驗,隻能委屈地眨了眨眼,舌尖在酥酥掌心舔了舔。

酥酥可不敢就這麼縱容著他了,他這進攻性太強,比起見好就收的成年的他,多了太多的不穩定。

這種不穩定讓她有些心慌。是未知的,對和他之間無法把控的心慌。

少年垂下眸,乖巧地坐穩了。

酥酥趁機趕緊轉身跑走。

之前在耳房瞥了眼,他的傷好像都好了。雖然有些意外,但是重淵沒有騙她,他的確傷好了。

那她就不客氣地霸占了軟塌,少年眼巴巴跟過來的時候,她手指了指放在窗邊的小榻。其意思很明顯。

今天她就睡軟塌了,小榻才歸他。

酥酥躺在床榻上,心跳才在漸漸恢複平靜。

她翻了個身。

又被一顆還沒收拾的巫靈石給硌著了。

她把巫靈石摸出來。小小的一顆巫靈石,卻是她無可奈何的存在。

她隨手堆到枕頭邊,閉上眼。

希望有的人自覺,晚上乖乖睡覺。不要讓她抓到……

酥酥還在想著呢,就有人悄無聲息靠近軟塌,手已經撐著床榻準備爬上來了。

“下去。”

酥酥冷酷無情地說道。

剛得到一點甜頭的少年怎麼能滿足這一點點,心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讓他無時無刻不想靠近酥酥。

可是他到底怕酥酥生氣,隻好老老實實從床邊縮下去。

一夜安寧。

隻除了早上酥酥睜開眼時,早已經醒來的少年眼巴巴蹲在床邊,渴求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讓她有種被獸類盯住的危機感。

酥酥睡醒了反應過來是重淵,沒好脾氣地繞開了他。

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餓了三天沒吃飽,看見一籠肉包。

憋著,急躁,委屈,無辜,眼巴巴盯住酥酥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生憐惜。

可她現在是那籠肉包。

隻要心軟,被吃的就是她了。

酥酥雖然不知重淵到底在渴求些什麼,但是她猜測肯定和親親少不了關係。

昨夜她可能是被夜色衝昏了頭。

酥酥走到哪裡,少年幾乎跟著她走到哪裡。

酥酥一回頭,就能對上少年直勾勾,灼熱的眼神。

她移開視線。

“我去探查探查巫祝族的情況,你在家裡……”

“我跟你。”

少年依舊是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緊跟她。

酥酥無法,到底是同意了。

兩人之前穿著近似黑衣,今日一樣,酥酥買了兩身黑色的衣衫,一人一套。

不過酥酥想著今日上街,若是重淵戴著麵具反而會招人眼,猶豫了下,問剛穿好衣裳的重淵。

“你會改變相貌嗎?就讓你不再這麼漂亮。”

酥酥用了漂亮兩個字形容少年重淵。

比起成年後氣場過於危煞的他,現在的他氣場還弱,更容易注意到他的容貌。

精致,漂亮,在酥酥心中,能和現在的他相貌比較的,也隻有傀儡的他,小狼,和他本身。

少年抿唇,卻是搖了搖頭。

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做。巫祝族內沒有教轉換相貌的巫術。

他唇動了動,想說如果他想,沒有人能看見他。可看少女皺著眉為他苦惱的樣子,他什麼都沒有說。

被她在意,為他的時候思考,占據她的心思,讓他很愉悅。

酥酥無奈,那就沒辦法了。

今日大概是要見到很多人,如果是黑色的話,會被當做凡人的吧。那麵具的確不太合適,隻能靠兜帽稍微遮一遮了。

兩人同樣戴著兜帽,繞過小巷來到城中。

平日裡的巫城和旁的城池看起來沒有什麼兩樣。

酥酥混跡在人群中,最多就是發現身為巫的白衣人會有種天然的優越感。但是這很正常,就像是修士在凡人麵前,一樣會有不少高高在上的姿態。

除了這些,好像沒有彆的什麼了。

唯一有趣的,大概就是她看的是五百年前的過往,而且是自己可以觸碰交談的過往。

和之前在琉璃百上宮時截然不同。

到底是穿著黑衣,路過的白衣人並未在意他們二人。

讓酥酥混跡在其中,吃了不少巫祝族的小吃。

若說是美味,有些很美味。可若說是奇怪,酥酥看見那些把蟲子放在鐵板上烤的小食,兜帽下,臉都皺成一團了。

少年跟在她的腳步後,懷中抱著幾個油紙包。

裡麵有棗泥糕,有酥肉串,還有些當地的小吃。

酥酥彆的都能,可這些烤蟲子,她實在沒法忍,離開小攤,還不由得回頭看了眼。

巫祝族的人,居然連蟲子都能做成小吃,可真是厲害。

也不知道第一個想出來吃蟲子的人,是經曆了什麼。

酥酥漫無目的地逛著,大部分時間都在看巫。

那些白衣的巫和黑衣的凡人有著截然不同的生活。他們出入高層的閣樓,甚至路邊會有黑衣的凡人跪拜。

酥酥和重淵大都躲在角落,等白衣的巫走開了才出來。

她忽然想起來什麼,回眸看向重淵。

“他們也會跪拜你嗎?”

就像是赤極殿的屬從們一樣,將他奉若神明。

少年垂眸,掩去眸中暗光。

“會。”

每一場跪拜,都是一出掠奪。

酥酥忽然想起來,在她找到巫城時,在那場血雨中,她見到重淵之前,那些白衣巫虔誠地在雨中跪拜。

可是被金鏈鎖在祭祀台上的重淵,身體卻有著幾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那仿佛是一場獻祭,單方麵的,用重淵的血在獻祭。

酥酥忽地打了個寒顫。

少年立刻發現,伸手落在她的額頭。

關切地眼神緊緊盯著她。

酥酥半天才從這個想法中掙脫出來,她心情一下子低沉了。

少年重淵,或者說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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