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了一眼心臟就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再來一眼就得麻煩同事們幫忙打電話叫120……
因為異能力而長期處於半監管狀態下的青年佝僂著背,被織田作之助帶出武裝偵探社。
“任務很簡單,受橫濱警方委托代為保護一位女士。”
紅發少年取出任務說明給田山花袋看:“這位女士去年不幸遭受來自上級的侵犯,事後她勇敢的選擇了報警並決心與犯人抗爭到底,甚至不懼於公開當庭對質。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她最近收到了不下三份死亡威脅。這些恐嚇有的源自網絡,有的甚至直接寄到這位女士家裡。”
“我們要做的,就是從現在開始起保護她的人身安全,直到庭審結束。”
收起檔案袋,織田作之助平淡的語氣裡多了絲激賞。
國內的大環境對女性而言算不上平等寬鬆,各種隱形歧視充斥在社會各個角落。先不說回歸家庭的女性都遭遇過什麼,哪怕作為現代文明重要組成部分,進而廣泛參與到社會勞動中的職業女性,也不能在職場中獲得應有的尊嚴。
言語霸淩,同工不同酬,甚至性侵犯,屢見不鮮。
大多數女性麵對此種壓迫都選擇了沉默隱忍,有人是怕丟掉來之不易的工作,有人是怕曝光後遭受來自社會的二次傷害,有人是怕影響到未來的人生。加之法律對女性的保護一向流於浮麵,一個標準性侵案往往會被法官們各種春秋筆法最後不了了之,因此一位勇於站出來為應有權力奮鬥的女性就顯得異常耀眼。
當然了,對於某些特彆的人來說,這個女人又是那樣礙眼,礙眼到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田山花袋:“……”
雖然很感動也很佩服這位勇敢的女士,但是……你們就是故意的!
你們就是故意為難我這個恐女症患者!
摔!
要不是全橫濱隻有福澤先生願意替他背書擔保還願意給他自由,他田山花袋絕對會在看到這份委托的第一時間掀桌走人。
好歹咱也是網絡虛擬世界裡的無冕之王,你們真的沒有嘲諷的意思嗎?
——織田作之助還真沒有想到要嘲諷麵前這個新人。
福澤社長告訴他田山花袋因為過去的經曆對無論什麼年齡的女性都抱著異常恐懼的心態,已經嚴重影響到他的生活與工作。為了讓他看到女性的堅韌與美好,將他拜托給武裝偵探社的熟人專門請求安排一水兒全是圍著女士轉的任務。
這個還算是比較和緩的,主要因為時間短,加上今天前後不過一周而已。
“先去見見這位內山小春小姐,走吧。”織田作之助扣住田山花袋的肩膀:“加油,我們都很看好你。”
當初亂步先生也是這麼鼓勵他的,雖然當時沒感覺到有什麼用處,但是說不定現在會對這個新人有點幫助。
肩膀被人壓緊,聯想到之前操縱手機黑出來的資料,田山花袋比較了一番自己與這位曾經有過“輝煌戰績”的少年之間的實力,現實生活中屬實手無縛雞之力的棉被先生慫了:“嚶!”
我怕!
武裝偵探社。
與謝野晶子雙手叉腰,日和站在她身邊,學著一起握拳把胳膊支在腰側。
“終於整理得像是那麼回事了。”
今天之前的治療室,其實就是個小單間放了張病床,藥品櫃啊,急救箱啊,全都擠在病床邊擺著。經過兩三個小時的努力,兩個女孩子將連接外麵的另一個房間清理乾淨,又搬了家具進來重新擺放。消毒藥水一撒,白色棉布隔離簾一掛,還挺有點意思。
波波頭少女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由衷感歎:“將來條件好了還能弄點手術器械再布置個急救室,不過得先等我把資格證考了。”
“嗯嗯!”日和挺胸抬頭,小肚子不自覺跟著腰一塊向前凸:“晶子棒棒噠!”
“少來啦,”與謝野晶子把頭發彆到耳後,衝日和抬抬下巴:“第一天上學,有人找你麻煩麼?”
為什麼不問她上課聽不聽得懂?
開玩笑,你要問一個能打穿大學升學考試的人高中課程能不能聽懂?
感謝阪口先生的神經質,這家夥把自己當年的考試卷一股腦全拿來給學生做補習課程講,成功拔高了整個武裝偵探社的文化水平。
“沒有哦,學校人好多,同學們很友善。還有人主動提出給我領路,就是……”
日和皺起眉:“為什麼學校裡會有社團存在呢?”
難道說,不會才藝的人連黑1手1黨都做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