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這種用準備金購買的甜點通常都記在公務賬單上,相當於白沾了回便宜,負擔著五個孤兒生活費用的紅發青年當然並不會拒絕這份好意。他專門多留了一塊給日和,剩下的裝回盒子重新紮好絲帶:“我去去就回。”
奶油水果蛋糕可不能隔夜,今天不趕緊吃掉放一夜就不能吃了。
等青年離開辦公室,與謝野晶子上前摸摸日和的腦袋:“我聽說,盤星教已經解散,今天又解決了懸賞的小麻煩,接下來……”
“你是不是該回校上學去了?”
“欸?”
日和一愣。
是哈,福澤先生以“休養”為名給她請了一學期病假,眼看這一年又要過去,高中二年級的第一個學期馬上就快要到了。
“是啊是啊,我們偵探社目前的平均學曆水平隻有國中耶!國中!說出去都抬不起頭好嗎?”
江戶川亂步抖抖再次舉起來的報紙:“雖然不重要,但是學曆高一些似乎聽上去比較有麵子。既然你已經是個大人了,那就要按照大人的方式辦事兒,所以啦,如果沒有能說服我的理由……”
他亮出自己翡翠綠的眸子:“那麼,你該回學校了。”
“父親”不在家,這種重要的大事自然該由他這個“兄長”提出來,不然就這麼把日和放在家裡胡亂養著嗎?她又不是心智不全的障礙人士,偵探社接到的委托也用不著她的武力支援。與其白白放著勞動力無法發揮作用,不如讓她去做這個年齡該做的事。
事務員就好好做事務員該做的工作,不然彆人會誤會我們偵探社隻有武裝沒有偵探噠!
“我……考慮一下。”
嘴巴裡的蛋糕頓時就沒有之前那麼甜了,放養了小半年,不知不覺中已經養野了的日和遲疑片刻,沒有馬上給出答案。
學校,還有在那裡結識的朋友,並沒有因為她的休學而斷了聯係。千代時不時會送來些筆記講義,野崎梅太郎偶爾也會以“委托”為名請求她幫些小忙——比如說給他充當角色動作捕捉的模特等等。
但是就這麼輕鬆愉悅毫無負擔的重返校園,她現在還做不到。
因為還有人逃脫製裁逍遙在外,她不甘心。
“嘛,沒關係,距離新學年還有段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
江戶川亂步老神在在的扭著椅子轉了一圈:“給你個提示,彆忘了你還有些藏在黑暗中的朋友。”
“藏在黑暗中的,朋友?”
日和歪頭苦思冥想:“中也嗎?”
“我覺得恐怕不行。”名偵探撇撇嘴:“那家夥看上去一副不大聰明的樣子。”
真正精明又狡猾的,應該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真假的“大庭葉藏”。
port mafia組織策劃的這場綁架看似環環相扣精密無比,實際根本經不住推敲。單說最簡單的一點——之前可是有過那麼多炮灰湊上來試過日和的武力值,沒道理港口方麵還隻把她當做常規肉票看待。
就像小學生舉著網兜想要捕捉白堊紀的巨型蜻蜓一樣可笑,獵物輕輕鬆鬆就能撕開陷阱從容離去。
他換了個姿勢繼續思考,嘴角越翹越高。
說不定真正謀劃這一切的人,所指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日和也不一定。
如果他並不想與武裝偵探社為敵,那麼什麼才是最優的示好手段呢?
“最優的示好手段……”
黑發少年坐在主位上,單手撐著下巴對部下微笑:“去讓線人把這個送給咱們的大小姐吧,這回我可是真的把她惹怒了,希望能讓大小姐消消氣。”
垂手恭立一側的黑西裝迅速上前雙手拿起裝有死亡報告的信封:“是!太宰先生!”
“如果泄露身份,你就不用回來了,知道了嗎?”他輕飄飄的加了這麼一句,硬把彪形大漢嚇出一身冷汗。
現在還不是時候,織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