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裴津渡(8)(1 / 2)

第46章

s市,下午三點整。

南方的風和水都溫柔,北方還在淩冽刮著風的時候,這裡已是柳葉抽枝,春意盎然的模樣。

卷耳今天難得把卷發綁起來,在腦後紮了個馬尾,口紅是溫暖的橘色,整個人看著溫柔又清爽。

三月的s市比北方暖很多,她隻穿了件燕麥色的呢子衣,在比賽廳裡還有些熱。

台上的女解說正在介紹比賽情況。

從s1之後,天香再也沒有奪冠過,現場的八位選手裡隻有一個天香。

女解說笑著道:“我本人作為一個天香選手,每個賽季看著其他門派進入決賽,我心裡都非常羨慕。”

她身邊坐著的是圈內知名打手,聞言也說,“可不是,每年都是猛男大亂鬥。”

天刀所有職業裡,隻有天香一個門派沒有男性職業。

可不就是猛男大亂鬥麼。

台下哄笑一堂。--

卷耳也牽起個明媚的笑。

天刀不算多麼出名的網遊,但這場比賽在圈子內規模不小,來現場看比賽的人很多。

許多人在拍屏幕內的比賽進度,等著在貼吧直播賽程。

有人鏡頭掃到卷耳,微微一怔。

這姑娘長相太過魅惑,但燕麥色的大衣穿在她身上,加上腦後的馬尾,整個人又矛盾的溫柔。

她抬頭望著抬上,給身邊的人留下一個乾淨的側臉。

拍照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

一個小時,比賽結束。

冠軍又是個太白。

卷耳撇了撇嘴。

“讓我們恭喜太白再一次奪得S7賽季冠軍!”女解說笑著道。

台上的太白選手激動地站起來,他對著台下的觀眾咧了個大大的笑,視線無意和卷耳對上。

卷耳挑挑眉,對著他豎起個大拇指。

兩個人並不認識,也沒有什麼彆的想法,隻是這一刻,他們一個是冠軍,一個是看客,並且同樣熱愛這一款遊戲。

雖然是陌生人,可這一刻,他們是同樣的開心。

冠軍也抬手給卷耳回了一個大拇指。

卷耳笑了。

......

她身邊舉著相機的人立刻拍下這和諧的一幕。

原來是陪小哥哥來的啊。

……

裴津渡從醫院回公司後,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他按著額際,閉眼緩了緩。

這個病的其中一個表現就是間接性的頭痛。

那種感覺讓人生理性的煩躁,耳邊仿佛有風在尖嘯,神經像是一團裹著針尖的疙瘩,在腦子裡胡亂的躥。

裴津渡撐著頭,切了手機界麵,看了看今天比賽的帖子。

首頁第一條就是【冠軍和他的漂亮小姐姐。】

鎮樓是一張線下觀賽門票。--

裴津渡下意識的點進去,然後僵住了。

除了拍婚紗,這是她第一次穿淺色。

也是第一次紮馬尾。

可不是為了他。

帖子配圖是兩張高清照片,讓他看得清清楚楚。

卷耳舉著大拇指,對著台上的人露出溫和的笑。

台上的人也笑。

他們都很開心。

裴津渡紅著眼睛,沉沉呼吸,他關了帖子,死死捏著手機,沒讓自己把它摜出去。

……

比賽結束,卷耳回酒店洗了個澡,她擦著頭發把手機充上電,想著開機了給裴津渡打個電話。

她還想旁敲側擊問一問,按時間看,這個時候玉風和米顏應該已經在一起了。

但上午剛坐過飛機,下午晚上又一直沒休息,她等了會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直接睡了過去。

卷耳是被一陣拍門聲驚醒的。

......

她剛剛睡著,燈還開著,卷耳眯著眼睛起身,拿著手機看了眼時間。

才剛到晚上十一點。

手機界麵還有一大堆的裴津渡未接電話,最近的是五分鐘前。

門口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卷耳拿著電話給裴津渡回撥,一邊往玄關處走。

這麼晚會是誰。

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外麵突然響起了電話聲。

卷耳步子一頓。

她看了眼被接通的手機,裡麵傳來男人幾近崩潰的聲音,“你他媽到底在做什麼?!”

這聲音也響在門外。

卷耳一怔,走過去抬手開了門。

室內燈光一瞬間傾瀉出去,門外的人抬頭,目光惡狠狠的看著她。

裴津渡眼底通紅,大步進門把卷耳壓在牆上,她還沒來得及說句話,鋪天蓋地的吻襲來。

他渾身都在抖,動作一點不溫柔,幾乎是在咬她。

卷耳皺眉,用力推開他,“裴津渡?”

她抬手擦了擦唇角,鮮紅。

“你有病?”

“我他媽就是有病!”他兩手死死捏著她的肩膀,“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他媽才是有病!”

他話語快又急,可凶惡的聲線裡卻隱隱帶著哭腔。

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裴津渡隻是嫉妒,可卷耳一直不接電話,他在腦子裡想出了無數

種可能。

他差點就要報警。

卷耳反應過來,明白了他這樣的原因。

這人風塵仆仆趕過來,將近一天沒有休息,隻是擔心她。

“對不起。”她軟下聲音,很乖的抬手抱住他顫抖的身體,緩緩順著他的背,有些愧疚,“手機沒電關機了,不是故意不理你。”

“我的錯,不生氣了,好不好?”

人在情緒過激之後頭腦會不由自主的發暈,裴津渡緊緊抱著

懷裡的人,頭埋在她頸窩,咬牙切齒顫抖著說,“老子遲早死在你手裡。”

……

“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好不好?”

患得患失的人哪會聽得進去這些。

他隻想肯定,這個人是他的。

完完全全屬於他。

裴津渡拉著她往床邊走,卷耳磕磕絆絆的被他撲倒在床上。

……

……

汗濕滿身,三月的天氣裡她卻臉色潮紅,渾身發酸,目光濕潤輕顫著。

裴津渡洗了澡回來,在被子裡把她抱緊。

“你公司沒事?”她手放在裴津渡頭上,緩緩給他按摩著。

她脖子上都是印子,裴津渡看了兩眼,最後閉上眼睛。

“沒事。”他聲音嘶啞,額頭抵著她的,輕輕開口。

知道他還沒緩過來,卷耳也不再說其他,隻是一遍遍的吻他。

溫柔的,不帶任何□□的。

吻落在他額上,眉間,唇角。

他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貪婪這樣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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