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計劃(2 / 2)

媳婦兒是天師 Smilecat 43029 字 3個月前

自然用的都是一些特殊手段,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快。

楊墨過來之後,董仁青他們立刻把人迎到了病房裡麵。

“楊大師,我們已經仔細檢查過這些人的情況,可他們體內的毒素卻不好去除,現在正不知道要怎麼辦,究竟是用玄學的力量還是用科學的力量。”

楊墨握住了那些警察的手腕,一個一個的檢查了一下那些人的情況。

他在做這個檢查工作的時候,董仁青他們全都盯著那邊看,片刻都不敢放鬆。當然這個其中未必沒有一些想學些東西的念頭。

楊墨這個人很神秘,手段也很高超,能力更是高強。雖然對方年紀很輕,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方懂得的東西可能比他們都要多得多。

所以在楊墨動手的時候,他們自然是要仔細的看著,興許能夠學到一些東西。

好長時間過後,楊墨才放下了那些人的手腕。他甚至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才開了口:“究竟用哪一種力量不好說,他們的魂魄的確不穩,體內也都有致命的毒素。但如果不兩種情況同時解除,不管先對付哪一種,都可能引起平衡的失態。”

董仁青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平衡失態?所以剛才這些人在用科學的方法去除毒素的時候,才會忽然生命力體征下降嗎?”

楊墨點了點頭。他也不是萬能的,並不能什麼事情都解決。不過這些警察的情況倒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是……

“他們的這種情況,玄陽陣法或許有用,但是這種陣法的話,需要至少兩個玄陽體質的人。甄序禮是其中一個,但還缺少另一個少了任何一個這種陣法都無法完成。”

董仁青臉色再度變了變。這種陣法他也隻是在一些古書上麵見到過,但是那些古書也隻不過提了一嘴罷了,現在楊墨既然提出來了,那麼這個陣法對方肯定是會布置的。

可是這種體質的人本來就很特殊,這要到哪裡找?

齊末梓這時候卻倏的道:“我大哥就是這種體質的人,他現在正在趕來的途中。”

董仁青一愣立刻眼睛一亮。

楊墨淡淡點頭,“在你大哥趕來之前,我會先保住這些人的性命。”

齊末梓聞言自然也是立刻點頭,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大哥那邊,催促對方早些過來。

他們這邊做好了決定,但是,之前的那個醫院那裡有一些家屬找過去了,而其中有兩個醫生終於沒有忍住,在那些家屬麵前抱怨了起來。

頓時那些家屬全都臉色大便,一個個去警察局那邊要說法了,還有一些則是直接過來了軍區醫院這邊。

軍區醫院這邊各種規則都很嚴謹,甚至在防護上麵都不是普通人,想去哪邊就能去哪邊的。因此那些家屬都沒有能夠見到自己的親人。

華夏政府那邊都曉得這些警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也認可董仁青的處理方式,更何況現在都已經有房子了。因此在對那些家屬的處理方麵就選擇了隔離。

在那些警察好起來之前,不讓這些家屬見到自己的親人,免得他們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政府這邊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對於那些家屬而言,他們的丈夫都已經出了事情,可是現在人卻見不到。他們能夠不鬨騰嗎?

所以不止那些有老婆的警察妻子,各種渲染之下,那些警察的各種親人也都摻合了一腳。

浩浩蕩蕩的人就堵在了警察局的門口。要求他們一定要給個說法,否則的話,他們就在那裡不走了。

還有一些人直接找來了,記者說是要曝光這個事情。說是他們的警察領導當中有人謀財害命什麼的。

總之各種難聽的話都有,這讓那所警察局的一些高層們簡直都要愁白了頭發。

好在這件事情插手的機關力量還是挺多的,雖然那些人找來了記者,可是那些記者也就是走個過場而言,他們是不敢真正的跟國家力量對上的。

所以到最後抗議的還是隻變成那些家屬。警察這邊自然也出動了,許多人連一些談判專家之類心理專家之類的都出動了,就是為了說服這些人,暫時不要這麼激動。並且告訴他們,絕對不會拿他們的家屬性命當成玩笑。

在這樣的鬨哄哄當中,時間轉眼來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那些警察倒是並沒有什麼問題,情況不好不壞,就那麼繼續維持著。

楊墨昨天夜裡跟甄序禮打了一聲招呼並沒有回去,他守著王春幾個人,看看能否將那個鬥篷人引出來,但是對方顯然並沒有出來。

守株待兔或者誘捕行動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一蹴而就的,楊墨倒是也有這個耐心。

倒是甄序禮那邊看了看時間,給楊墨這邊來了電話詢問對方今天晚上回不回去。

楊墨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說今天晚上也不回去。

甄序禮頓時皺眉。此時他已經從公司那邊回到了自己家中,本來還想跟楊墨一起吃個晚餐,對方又不回來,這讓他真是有些失望。

但他知道楊墨是在做正事,雖然心裡有些失望,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叮囑那邊照顧好自己,夜間不要著涼了之後,甄序禮這邊才有些不舍得掛了電話。

剛剛收起手機,忽然手機的鈴聲又響起甄序禮,本以為是楊墨那邊忘記說什麼,所以才打了電話過來,看到手機上麵的顯示號碼之時,甄序禮微微一愣。

電話是徐洋打過來的。

甄序禮剛剛接起,那邊就連珠帶炮似的說道:“序禮,我……你們不是在找鬥篷人嗎?我好像看到他了!”

097:甜蜜蜜【兩更合並】

那邊的徐洋顯然很緊張,能不緊張嗎?那可是鬥篷人啊!鬥篷人的事情他還是在他和文甘言他們幾個回來的時候在甄序禮彆墅裡被告知的。

徐洋也是真的沒想到自己能那麼“好運”,竟然能看到那個鬥篷人啊!

甄序禮聞言頓時神色一凜,“什麼,你看到鬥篷人了?你在哪兒?”

“我……”徐洋正想說什麼,忽然感覺到麵前多了一道黑影,他的心中一個激靈,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田。隨後,他一點點僵硬的抬起了頭來,就見他的麵前一個穿著鬥篷,臉上還有黑巾,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的人正在靜靜的注視著他。

那雙眼睛,血腥,殘暴,嗜血。

徐洋瞳孔猛地一縮,暈過去了。

“徐洋!徐洋!”這邊的甄序禮感覺到了什麼,趕緊的叫著徐洋的名字,但是,徐洋那邊已經沒有任何回應了。

鬥篷人看了眼地上的徐洋,嗤笑了一聲,他緩緩伸出了一隻手來,這隻手的目標……赫然是徐洋的心臟。就在鬥篷人的手要來到徐洋胸前的時候,忽而,徐洋的身上,一層透明的防護圈升起,這防護圈,將徐洋整個人籠罩在了其中。

緊跟著,一柄黑色的短劍驀然出現,直接朝著鬥篷人心臟位置刺去。

鬥篷人冷哼了一聲,揮手就要將那柄黑色的短劍打落。但在短劍還挺頑強的,上躥下跳的跟鬥篷人鬥法了起來。

與此同時,楊墨那邊已經有所感,下一瞬,他的人已經在原地消失。

方程和齊末梓兩個人本來都和楊墨在一塊兒的,楊墨忽然身影消失,這兩人都是一愣。

“楊大師!”

他們喊出了口,但自然沒有得到什麼回應。

方程遲疑道:“楊大師怎麼了?怎麼忽然走了?”

“不知道。”齊末梓皺了皺眉頭,“應該是感應到了什麼。”

齊末梓的猜測沒有錯,楊墨去的速度也很快,鬥篷人剛將那柄黑色的短劍捏碎,都沒來得及向徐洋身上的防護圈動手,楊墨就到了。

鬥篷人黑巾底下的臉色終於微微一變。

“你就是那位楊大師?來的倒是挺快。”鬥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矛盾的尖利和沙啞。

按理,尖利和沙啞該是對立的,但是卻在這鬥篷人的身上得到了一種融合,配合著對方那雙有些血腥的眼,讓這個鬥篷人也顯得更詭異了一些。

“活人。”楊墨淡淡的看了眼鬥篷人。

鬥篷人嘎嘎嘎的笑了起來,聲音似乎有些諷刺,又有些怨毒,“活人?你覺得,我這樣還能算是個活人?”

“有心跳,有呼吸,不是活人是什麼。”楊墨聲音更淡,“許毅安和周華,他們是你殺的?”

“哈哈哈哈。”鬥篷人再一次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一次,笑聲張狂。“是啊,我殺的,你要為他們報仇嗎?”

楊墨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已經用行動來回答了。

鬥篷人的血腥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好快的速度!

倉促之間,鬥篷人勉強隻來得及抵擋一下,剛一照片,他就被楊墨一掌拍在了心口的位置,心神震蕩。

鬥篷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人,還是人類嗎?怎麼可能這麼強,連入了邪道的自己都不是對方一個照麵的對手……

十來分鐘後,鬥篷人手段儘出,躺在地上已經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而他的一雙眼睛卻還是死死的盯著楊墨。

“那個人,在哪兒。”這是戰鬥後的楊墨第一次開口,聲音冰冷,他的雙眼凝視著地上的鬥篷人。那雙黑色的眼睛,裡麵似乎有漩渦,鬥篷人隻覺得心神更加恍惚了起來,喃喃的,也不曉得自己回答了什麼。

等到楊墨移開視線的時候,鬥篷人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楊墨:“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楊墨自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明知道我不是殺人的凶手,你還要殺我?嗬嗬,你就不怕你有心魔?”鬥篷人有些瘋狂的說著,幾乎每說一個字都會有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在說完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雖然歇斯底裡,但是眼神中已經連光彩都沒有了,那是……將死之兆。

楊墨終於側頭朝著這邊看了眼,不是施舍,眼神卻更冰冷。

“心魔?入邪道之人,得而誅之,何來心魔。”

鬥篷人心神巨震,眼神中最後一點光彩也跟著消失了。

是啊,他是入了邪道之人。

入了邪道……就該想到自己的結局。後悔嗎?後悔的,即便……當初他自己也是無從選擇……

鬥篷人閉上了眼睛,因入了邪道,魂魄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在剛才,楊墨已經將他打的魂飛魄散了。

楊墨沒有理會死去的鬥篷人,他走向了昏迷的徐洋,這時,一輛黑色的汽車疾行而來。

楊墨似有所感,朝著那邊看了過去,果然,這過來的是匆匆趕來的甄序禮。

“楊墨!”甄序禮看到楊墨,立刻跑了過來。“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怎麼不接……”忽然,甄序禮猛地住了口,顯然是已經看到了那個地上的鬥篷人。

“他……鬥篷人?他死了?”

“殺死許毅安和醫院裡那位大師的不是他,這個鬥篷人,恐怕是一個組織。”楊墨道,“剛才我在戰鬥,沒能接電話,抱歉。”

甄序禮搖頭,驚訝道:“組織?那豈不是說這樣的鬥篷人有很多?”

“嗯,而且他在這個組織中地位不高,他連真正殺死許毅安和周華的是誰都不曉得,我沒能從他的口中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想了想,楊墨補充了一句:“這人已經入了邪道,而這人所在的組織,裡麵怕都是入了邪道的人。”

甄序禮聞言更加驚訝,“邪道?”

他現在已經入門,自然知道邪道是怎麼回事,那並非是正途,修習了邪道的人,心性會大變,人會嗜血殘忍,長久更滋生心魔。這樣的人,在進階的時候,通常都會死在心魔之下。就算不說心魔,修行邪道之人也都沒有善終。

“嗯,先送徐洋回去吧,這個人讓特殊小組的人來處理好了。”楊墨掃了眼鬥篷人的方向道。

甄序禮點了點頭,他走過去正要將徐洋背起,楊墨阻止了他。甄序禮有些不解,隻見楊墨拿了一個紙鶴出來,緊跟著,那紙鶴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很大,隨後,那紙鶴直接張口將徐洋叼了起來,直接以甩,將人甩在了自己的背上,再然後,直接飛到了甄序禮的車中。

甄序禮:“……”

雖然他現在已經開始修行了,但是修的是本身,這種術法……不會啊。他和楊墨,果然還有很大的一段差距。

特殊小組那邊的人很快就到了,來的是董仁青和兩個組員,齊末梓他們還在之前的地方。

楊墨留下了紙鶴交代剛才的情況,自己則和甄序禮先一步送徐洋回去了。

徐洋也是獨居的,甄序禮用對方身上的鑰匙開了門,紙鶴背著對方進了屋,將人甩在了沙發上,一點都不溫柔。差點都讓徐洋從沙發上滾下來了,讓甄序禮看的簡直都忍不住眼皮子跳了一下。

紙鶴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一點點變小,然後消失了。

甄序禮:“……”

即便已經看過幾次了,依然覺得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這時,沙發上的徐洋嚶嚀了一聲,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短短兩三秒時間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就要跳起,然後……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腦袋撞到了茶幾,碰的一聲,甄序禮覺得,對方一定很疼。

徐洋呲牙咧嘴,像是小獸一樣的眼睛四處看著,然後,看到了甄序禮。他的眼睛立刻一亮:“序禮!”

甄序禮嘴角微微一抽,“嗯,是我,放心,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安全了嗎?”徐洋眨了眨眼,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媽呀,真的是太可怕了,那個鬥篷人怎麼樣了?”

“死了。”

徐洋一愣,立刻瞪大了眼睛,“真的?死了?”

“嗯,死了,不過,楊墨說,這個鬥篷人,不是單純的一個人,而是一個邪道組織。這留下血字的不是他,是同個組織中的另外一個人。”

徐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片刻後才喃喃道:“這豈不是說老子還有危險?”

甄序禮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道:“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

徐洋嘴角抽了抽,哀怨的看著甄序禮,“甄總,我從你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這是我的錯覺嗎?”

甄序禮搖頭,“不是你的錯覺,我就是在幸災樂禍來著。”

徐洋:“……”

臥槽!甄總的嘴巴真毒!

玩笑過後,甄序禮自然是安撫了起來,總之,等他和楊墨離開的時候,徐洋的身上,那種防護圈又多了一個,攻擊類的符祿也多了一個。這總算安慰到了一點徐洋。

車上,甄序禮問楊墨:“你是回去還是……”

楊墨想了想,道:“今天先回去吧。”剛出了徐洋的事情,他也不放心讓甄序禮一個人開車回去。

甄序禮點頭,“行,那我們回去。”

回到彆墅,董仁青那邊來了一條訊息,說是齊恒到了。齊恒,就是齊末梓的大哥。

楊墨並沒有回複什麼。

洗漱後,楊墨和甄序禮躺在了床上。

甄序禮側了側身,將楊墨攬了過來。

楊墨微微一愣,眸色略閃了閃,甄序禮側身將人攬過後覆蓋了上去……

“楊墨,你準備好了嗎?”

楊墨的心尖微微顫抖了下,沒有說話。

甄序禮親上了楊墨的嘴角,然後慢慢來到了對方的眼睛,他能感覺到對方眼瞼的顫動,甄序禮心頭柔軟又火熱。他的聲音也微微沙啞了兩分:“楊墨,你準備好了嗎?”

還是這句話,隻是聲音裡多了一絲**的味道。

楊墨沒有睜開眼睛,隻是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喃了句:“你……你不後悔就好……”

甄序禮忍不住笑了,他怎麼會後悔?這本就是他期待的。

得到了楊墨默認一樣的同意,甄序禮再難忍耐,親吻開始變得火熱了起來。

衣衫褪去,楊墨任由甄序禮攻城略地,甄序禮的動作急切又不乏溫柔。從十四歲之後,他的私生活就受管束,所以除了楊墨之外他也沒有碰過其他的人,不過,男人大約天生都會這些東西,尤其當你想要占有的是自己喜歡的人,你更會本能的變得溫柔,所以,一直到情事結束,楊墨也沒感覺到疼痛。

然而甄序禮並不曾注意到,不管是一開始還是火熱的中間,又或者是事後,楊墨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

甄序禮心疼楊墨也是初次,所以隻做了一次就停手了,當他抱著人滿足的睡去之時,在他的身旁,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的楊墨終於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像是黑色,又像是灰色,裡麵有隱隱的漩渦在引動著,如果細細的感覺,分明能感覺到有一絲絲的死氣從那雙眼睛中氣息流露而出。

楊墨就用那一雙充滿著漩渦的詭異眼睛靜靜的看著甄序禮,好一會兒之後,楊墨的手指來到了甄序禮的胸前,輕輕撥開對方的睡衣,對方的胸膛便露了出來。

楊墨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用滴著血液的手指在對方的心臟位置畫了一個繁複的陣法。

房間裡是漆黑的,但是這一點都沒有影響到楊墨的行動。當繁複的陣法完成後,那陣法閃爍了兩下血色的光芒,緊跟著,隱沒了去。

甄序禮的胸膛看起來還是白皙的,光滑的,上麵並沒有一點點血色。如果不是楊墨的手指傷口依然還在,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楊墨的目光定定的注視著甄序禮心臟部位好一會兒,才終於緩緩移開目光,閉上了眼,將眼底的那詭異的漩渦隱去。

……

甄序禮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側頭看了看,楊墨已經不在了。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起昨天夜裡的歡愉,甄序禮的唇角忍不住上揚了一下。正要下床去洗漱,旁邊的床頭櫃上手機震動了一下。

不是他的手機,是楊墨的。

甄序禮走了過去,拿起了楊墨的手機,掃了眼上麵的短信,挑眉。

“二師兄,大師兄下山找你去了,我托大師兄給你帶了一些東西,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還缺的,跟我說,我可以寄過去。”

大師兄,二師兄?他好像聽楊墨隨口提過他同師門當中,師父輩的已經都不在了,倒是還有一個師兄和一個師弟。這發信息的顯然就是那個師弟了,楊墨的師兄要來了嗎?那可得好好招待。

這麼想著,甄序禮直接把楊墨的手機揣在自己兜裡,自己先洗漱去了。

來到樓下,甄序禮看到了在廚房裡麵忙碌的楊墨,光是看著對方那忙碌的背影,甄序禮的心裡頭就不自覺的升起一股滿足感。

然後,甄序禮笑著走了過去,從楊墨的背後圈住了對方。

楊墨微微側了一下頭,“醒了?”

甄序禮勾著嘴角,從後麵抱著楊墨,然後在的耳畔落下了幾個親吻。

“嗯,醒了。”

楊墨隻覺得耳朵麻麻的,不由得耳根子都紅了起來,甄序禮看著,覺得頗為有趣,心中動了動,忍不住轉過了楊墨的身體,然後,來了一個很火熱的法式深吻。

這大清早的,在這廚房裡,都差點擦槍走火,楊墨的臉已經很紅很紅了。

過了好片刻之後,甄序禮才放開了楊墨,兩人也平了氣息。

“早飯快要好了,你去外麵等著吧。”楊墨輕輕地說道,聲音有點說不出的沙啞。

甄序禮親了親楊墨的嘴角,“好。”

甄序禮出去後,楊墨深呼吸了口氣,這才平靜下來繼續弄他的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甄序禮想到了什麼,把楊墨的手機拿了出來。

“下來的時候你正好有短信過來,我看了一下,你大師兄要來了?”

楊墨微微一頓,把手機拿了過來,看過上麵的信息後,他輕輕地“嗯”了聲,隨後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甄序禮總覺得楊墨這反應有點冷淡,他眨了眨眼,忍不住問:“怎麼,你們師兄弟感情不好嗎?”

楊墨有些詫異的看了眼甄序禮,搖頭,“沒有啊,關係都還不錯。”

甄序禮:“……”

甄序禮張了張嘴,有點哭笑不得,“那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楊墨不解:“需要有什麼反應?”

“額……”甄序禮有點語塞了。

楊墨想了想,道:“大師兄過來了,我知道了……還需要怎麼樣嗎?”

“額,比如說,你這麼久沒見你大師兄了,你聽到他過來,沒有開心和激動的情緒嗎?”

楊墨搖頭,“沒有,修者,如果情緒太濃烈的話,會影響境界。”

甄序禮微張著嘴,有那麼一瞬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楊墨看了看甄序禮,輕輕道:“而且,我從小就沒有太濃烈的情緒,你……會介意嗎?”

甄序禮一愣,定定的看著楊墨,楊墨微微垂下了眼瞼,“我很多時候,其實不大明白彆人為什麼那麼激動。”

甄序禮聞言,忍不住在想,楊墨……難道情感感知異常?

之前他隻認為對方不愛交際了點,也個性稍許冷漠了一點,但其實並沒有想太多的,現在忽然覺得……自己想的真的是太少了點。

甄序禮放下了筷子,走到了對麵楊墨的身邊,坐了下來。

“楊墨,我怎麼會介意呢?你隻要自己不會不開心就好了。至於旁人,也沒那麼重要,不是嗎?”

楊墨定定的看了甄序禮一眼,輕輕點頭,“嗯。”

情緒的問題兩人就這麼放下了,早飯後,甄序禮去了公司。那塊地已經正式進入開發流程了,所以他最近要稍微忙一點。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修煉,現在的午休時間,甄序禮都用來修煉了,彆說,雖然沒有休息,但是修煉過後精神比睡眠都要好很多!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楊墨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人也離開了。他直接去了醫院。

“楊大師,你來了。”齊末梓看到楊墨的時候立刻迎了上來,這裡除了他之外還有的就是齊恒了。

齊恒的目光定格在楊墨的身上,上下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從來到這裡之後,從他弟弟的口中,他已經聽了許多關於這位楊大師的事跡了。

從外表看,齊恒感覺不出楊墨的修為深淺,倒是對方那一身冷漠,生人勿近的氣息讓齊恒略有點詫異。

這位楊大師,看起來可真是不好親近啊。

齊末梓向楊墨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親大哥齊恒。他和齊恒是同父同母,相差了四歲,他的大哥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天才級彆的人物。相對來說,自己就平庸許多了。

這也是齊末梓心裡的一個心結。不過,雖然有心結,兄弟兩人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楊墨並沒有和齊恒真正認識的意思,所以對於齊末梓的介紹隻是淡淡的“嗯”了聲,隨後就直接道:“既然人已經到了,那就救人吧。”

說完,楊墨直接走向了那些警察所在的病房。

齊恒還真沒被這樣忽視過,頓時眉頭都挑了起來,齊末梓乾笑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楊大師個性如此,大哥不要見怪,習慣了就好了。”

齊恒:“……”

齊恒多看了楊墨離開的背影兩秒,撇了撇嘴,“走吧,去見識見識這位楊大師的能力。玄陽陣,即便是祖爺爺也不能說一定就能布置出來呢。”

齊末梓一愣,明白了他大哥的潛意思,想了想,道:“楊大師既然提出了,我相信他能布置的出來。”

齊恒掃了眼齊末梓,“你倒是很信任人家啊。”

齊末梓聳了聳肩,“自然。”

齊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不說什麼了,往大病房走了去。

兄弟兩個人進了屋子,看到楊墨已經在布陣了,速度不可謂不迅速。而且,遊刃有餘,並沒有需要彆人幫忙的意思。

這就……開始了?

齊末梓:“……”

齊恒:“……”

098:頭掉了

齊恒和齊末梓兩個人真可謂心情很複雜,他們距離楊墨先進來這才相隔了多少時間啊,一分鐘?兩分鐘?頂多三分鐘吧!然後,對方進來後竟然就直接布置陣法了,一點都沒有要人幫忙的樣子,而且,這個姿態,未免太遊刃有餘了,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人家熟悉啊!

可是齊恒分明知道,這個陣法,就算是自己的祖爺爺,那也彆想自己一個人就能布置完成的!

齊末梓本來不曉得這個陣法有多難布置,但是聽剛才他大哥說過那也是知道了,但現在看來……這個連他們的祖爺爺都很難布置的陣法,在楊大師看來,根本不算什麼啊!

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這兄弟兩個的心情能不複雜嗎?畢竟,這代表了他們兄弟兩個跟人家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啊!

楊墨根本沒有多看進來的兄弟兩個一眼,他隻是繼續完成自己的陣法布置。

然後,齊恒和齊末梓的眼眸瞳孔又是一縮,他們看到了什麼?他們竟然看到那位楊大師那麼輕鬆的拿出了……好些塊靈石!

靈石,那是真正的,有靈氣的靈石啊!像是他們這樣的傳承世家家族,這樣的靈石加起來也就上百塊,而且是長年累月的積累,平常的時候,如果真的需要用到靈石類的東西,那也是用靈玉來代替。就算是靈玉,那也非常珍貴好嗎?在一個家族當中,如果不是手中有實權的,或者本身很受家族看重的,靈玉也彆想有幾塊好嗎?畢竟,在外麵的世俗界,玉的價格本來就很高很高。就算他們傳承家族有錢那也很難買太多啊!

可是!這個楊大師,剛才拿出來的靈石起碼就有幾十塊!幾十塊啊!那是他們整個家族大半的資源了!但是在這位楊大師的動作看來,好像非常習以為常一樣,這一瞬間,齊恒兄弟兩個心裡隻有一個字:壕。

土豪啊!土豪啊!

齊末梓有點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好,好多靈石。”他不自覺的把自己的震驚說出來了。

齊恒:“……”

齊恒朝著齊末梓那邊看了眼,不說話。

十來分鐘後,楊墨這邊的陣法就完成了,還差最後的啟動。

齊恒走了過去,“楊大師。”

這一次,齊恒的聲音裡已經多了尊敬。

楊墨終於抬眼看了一下齊恒,淡淡道:“將人都送到陣法裡麵,你我坐在陣眼處。”

“是,都聽楊大師的吩咐。”玄陽陣啟動後要怎麼做,其實齊恒知道的也不怎麼清楚,既然已經知道楊墨的能力,自然的,齊恒也沒什麼不服氣的。

齊末梓等人一起將那些警察搬進了陣法裡。

然後,楊墨和齊恒落座在陣眼的位置,根據楊墨的指示,齊恒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而楊墨也是如此。

當鮮血進入陣法的紋路,齊末梓在外麵緊張的看著。隨後,他又看到,楊墨打出了一套手訣,齊恒也照做了。

有什麼東西也跟著進入了陣法的那些紋路當中,齊末梓看的很認真,也有點緊張。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楊墨和齊恒兩人已經從陣眼的位置站了起來。陣法裡麵,在剛才的時候,絲絲黑氣全都被淨化了。

齊末梓看向了從陣法裡麵走出來的楊墨和齊恒,“大哥,楊大師,情況怎樣?”

齊末梓這麼問是因為他其實一直注意那些警察的臉色,但沒見那些警察的臉色有多少好轉,所以很擔心這個法子失敗了。要是楊大師的這個法子都不行,這些警察恐怕是真的沒辦法了。

這麼多條人命,自然不會讓人無動於衷。

“應該沒事了。”齊恒先開口道。

齊末梓有些一愣,本能的又看向了那些警察的臉色,“我去將他們搬到床上。”

齊恒“嗯”了一聲。

而楊墨直接就離開了。

齊末梓將那些警察們都搬到了床上後檢查他們的情況,然後不由得大鬆了口氣,雖然這些警察的臉色的確還沒有好轉,但是那種中毒很深的跡象已經沒有了。隻是,魂魄還是略有點不穩。

不過,魂魄略不穩也不算什麼,這個他自己就能解決,一張定神符的事情就能搞定了。所以,那位楊大師才會直接走了?

齊末梓看向了齊恒的方向:“大哥,這些警察,除了魂魄還稍許有些不穩,體內已經沒有中毒的痕跡了。”

“嗯。”齊恒點了點頭,神色有點複雜,“玄陽陣,果然名副其實。”

齊末梓看到了齊恒的傷口還有流血的跡象,忙道:“大哥,你先處理下傷勢吧。”

齊恒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想了想,道:“剛才在玄陽陣當中我有些收獲,我去你住的地方閉關兩天。”

齊末梓一愣,然後立刻點了點頭,“好,要我找人送你過去嗎?”

“不用,地址給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齊末梓奉上了自己的鑰匙和地址,看著齊恒離開了。

齊末梓心中輕輕歎了口氣,他的大哥果真是天才啊,在陣法中都能有所收獲。自己之前在外麵也是一直看著的,卻沒有收獲。

他果然……天賦不如他大哥良多。

……

深夜。

徐洋,文甘言,許名寒三個人在一間彆墅裡,彆墅是徐洋的。

這幾天,三人為了自身的安全問題,白天的時候各自忙自己的,但是下午五點後就會聚在一起,給彼此壯膽,再加上保命。

沒辦法,自從徐洋被襲擊過後,他們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睛盯著他們。他們也找甄序禮和楊墨看過了,但是就連楊墨都沒什麼發現。可說他們疑神疑鬼也好,說他們膽小也好……反正他們真的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避免那樣的襲擊再次降臨到自己的頭上,於是這三個人就晚上都在一塊兒了。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

三人喝了一點小酒,隻有他們在彆墅,也沒什麼其他娛樂,這雖然讓三人覺得有點無聊,但是至少在這裡他們還是放心的。因為楊墨在這彆墅裡布置了陣法,還多添了好幾樣法器。當然,這些法器是他們花大價錢買下的,但他們不缺錢啊!

有陣法和法器的加持,三人總算是覺得安心了許多。並且,隻有在這個彆墅裡,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才會消失,這也讓他們更加覺得自己的感覺不是錯覺了。

“對了,今天聽我那秘書說了一個消息,也不曉得是真的還是假的。”許名寒想到了什麼,道。

“什麼?”文甘言感興趣的問。

“我秘書說她小區裡鬨鬼,有好幾家人家的老人和孩子都被嚇出好歹來了,送到醫院去診治,人家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還找了大師,大師說是被厲鬼纏上了,也作法了,但是依然有老人小孩不管白天還是晚上的被嚇出好歹來,有的甚至被嚇得瘋瘋癲癲的,這兩天亂糟糟的。你們說,不會真的有厲鬼作祟吧?”

“這個,要是以前我也不好說,但現在,瞧瞧我們被逼的晚上都隻能呆在一塊兒了,哎,真是不好說啊。”

“要不,跟楊墨說說?”徐洋道。

“算了吧,楊墨現在可是忙的不得了,沒聽我們甄總都抱怨說晚上根本見不到媳婦的人?”

“這倒也是啊。”

幾人也就是隨意的聊聊天而已,不然,無聊啊。但要說真的多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也是沒有的,然而,第二天白天,許名寒去公司裡麵上班,他的那位秘書進來彙報工作,許名寒一邊聽一邊瀏覽電腦,忽然,許名寒的動作僵硬了。因為他的眼角餘光瞥到他秘書的頭……掉了下來……

頭……掉了下來……

頭……掉了下來……

許名寒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然後,以一種非常僵硬的姿勢,一點點轉過了頭去。

他不停的給自己暗示,我剛才眼花了,眼花了,我剛才肯定眼花了!他的秘書肯定還好好的!

然而,幾秒鐘後,一聲淒厲的慘叫還是從許名寒的辦公室裡傳了出來。

二十分鐘後,甄序禮,文甘言,徐洋,外加楊墨都到了。

甄序禮和楊墨是前後腳到的,甄序禮先收到了這邊的消息,通知了楊墨,因為許名寒身上的防護罩等等都沒被觸發,所以楊墨那邊是接到了甄序禮的電話才知道的訊息,之後還先處理了下手頭的事才過來。因此就變成和甄序禮前後腳了。

文甘言和徐洋兩個人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來的晚了一點。

此時,文甘言和徐洋兩人在另一間辦公室裡陪著許名寒。

而甄序禮和楊墨的話則在辦公室裡。

至於外頭,很快,董仁青帶著特殊小組的人也到了,正在外麵處理人群問題。

甄序禮看過很血腥的死亡現場,所以相對來講,隻是一個女秘書沒了腦袋……還真沒那麼嚇人。

這些天,甄序禮的修煉一直都在堅持進行當中,在感知方麵他也更敏銳了一些。此時,甄序禮就在檢查這個女秘書的情況。

楊墨在一旁隻是看著,似乎是在引導甄序禮入門和處理一些玄學問題。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