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楊墨傻了
一行人往裡麵走去，走著走著，甄序禮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雖然是他和楊墨在打頭陣沒錯，但是這後麵，會不會太靜悄悄了？這安靜的都有點不正常了。
如此想著的時候，甄序禮猛地回頭，然而，後麵哪裡還有人？童謠沒有了，柳風塵不在了，劉安然等人全都不見了！後麵本該跟著的長長的一連串的人，現在竟然是一個都不在了！
甄序禮臉色大變，“楊墨，不好，他們都不在……”
後麵的話，甄序禮沒能說的下去了，因為，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楊墨竟然也不在了。
甄序禮深呼吸了口氣，這時候，他反倒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剛才楊墨就在他的身邊，現在人呢？
不對，甄序禮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楊墨雖然一貫就比較沉默，安靜，但是，剛才陪著自己走了一路的人，也未免太過安靜了，那真的是楊墨嗎？楊墨雖然安靜了一些，可是對方對自己卻不會那麼安靜的，至少，也會跟自己說說話吧？
然而，從他走入這個山洞以來，仔細想來，他多久沒有聽到楊墨的聲音了？
想到這裡，甄序禮的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這麼不對勁的情況，自己竟然才意識到！
“重華，重華！”甄序禮開始聯係重華，然而，他發現，重華也聯係不上了。
這個地方，連重華都能屏蔽？
甄序禮蹙眉，然後嘗試著內視，然而，不行，本來，對於修者來說，這內視，應該是最普通，最簡單的一個環節，可是，他竟然連內視都不行了！這讓甄序禮不由得鬱悶了起來，這個地方真的是太詭異了吧？
甄序禮有理由懷疑，自己現在可能身處一個大的陣法裡頭，隻有在陣法裡，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甄序禮？”忽然，楊墨的聲音響起。
甄序禮吃了一驚，朝著一旁看了去，竟然真的是楊墨！不過，對方的手中有一柄長劍，這長劍，甄序禮還沒見過！這並不是楊墨隨身的那柄長劍，此時，對方手中的這病長劍通體都是黝黑色，也不知道為何，看起來竟有些不祥的感覺。
甄序禮多看了兩眼，立刻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那是真正的字麵意義上的心驚肉跳，因為他不過多看了兩眼，心臟一下就跳的很快，不正常的快。
“甄序禮？”正在甄序禮覺得心驚肉跳的時候，楊墨已經拿著那柄長劍到了甄序禮的跟前了。
甄序禮的心臟又跟著劇烈的跳動了兩下，隻覺得自己眼角的餘光老不自覺的要往那柄劍上瞥。
忽然，那柄劍的劍尖一下來到了心口的位置，把甄序禮給嚇了一跳。
“你不是甄序禮！你都不說話！”
甄序禮：“……”
甄序禮被刺激的一個激靈，猛地回神，忙道：“我是甄序禮啊，楊墨，你怎麼了？”
楊墨的眼神似乎有點迷茫，而這時候，甄序禮才發現，楊墨的臉上沒戴眼鏡。
沒戴眼鏡的楊墨，甄序禮不是沒有見過，但是，眼前這個……好像有點奇怪。
“你是甄序禮？”楊墨似乎疑惑的歪了一下頭，那雙眼睛更迷茫了。
“是啊。”甄序禮覺得楊墨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對，但一時間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他小心的往旁邊移動了下，先離開那威脅性很強的劍尖。楊墨的劍沒有跟過來，這讓甄序禮鬆了口氣。
然後，甄序禮一下握住了楊墨的手，“楊墨？你怎麼了，你難道連我都不認識了嗎？還是你發生了什麼，這是幻境？”
比如說，之前已經遇到過無數個甄序禮，每個都被宰了，所以現在看到真的自己才會迷茫。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更要小心應對了，否則的話，他家媳婦要是砍的順手了，一不小心把自己也跟著砍了那不是白死了嗎？哭都不知道到哪兒哭去好嗎？
“幻境？”楊墨眨了眨眼，眼神還是迷茫的，似乎是在思考。這樣慢三拍的楊墨讓甄序禮看著有些稀奇，因為從來沒有見過，覺得有點有趣。
但是很快的，甄序禮有趣不起來了，因為，楊墨的神色忽然跟著一冷，劍再一次提了起來。
“沒錯，我現在在幻境裡，你不是甄序禮，你竟然敢冒充他，找死！”
甄序禮：“……”
楊墨的劍直接就刺了過來，甄序禮狼狽的躲閃，但是，他不是楊墨的對手，而且，他也不舍得對楊墨動手，於是，他的肩膀被刺中了。
“唔……”甄序禮悶哼了一聲。
楊墨拿著劍的手忽然一頓，把劍拔了出來，無措了起來，“流血了，真的流血了，你不是假的，不是假的，怎麼辦？我傷了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楊墨喃喃的念叨著，整個人就像是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甄序禮看著對方這個樣子，頓時心疼了起來。
“沒，我沒事，你彆慌，給我處理一下傷口就好了。”甄序禮忙道。
楊墨扔了劍，連忙跑到了甄序禮這邊來，“我幫你處理，處理，處理，要處理傷口。”
楊墨從空間裡拿了很多東西出來，有繃帶之類的，還有很多藥丸。
他先拿了好幾顆藥丸出來，“吃，快吃，都能療傷的。”
楊墨的這個反應著實有些不對，而且對方說話的方式什麼的……都不對！
甄序禮仔細看了一眼楊墨，按住了對方的手，挑出了一顆藥丸來，“我的傷不重，吃一顆藥就可以了，其餘的收起來吧。另外傷口這邊消一下毒，不流血就行了。”
“哦，哦。收起來，收起來。”楊墨手忙腳亂的把那些藥丸又裝進了瓶子裡，收了起來，然後去弄消毒水之類的。
甄序禮看著對方的動作，毛毛躁躁，很慌張，很亂，一點都不鎮定，不像是一個成年人的動作。甄序禮的心不由得微微沉了沉，這是怎麼回事？他和楊墨才分開沒多久，為什麼楊墨忽然變成這樣了？
甄序禮實在不知道楊墨這是怎麼回事，看到楊墨很慌張的樣子，握住了對方的手，“你彆急，我就是受了一點輕傷，來，我教你怎麼做。”
甄序禮的聲音很溫柔，帶著濃烈的安撫人心的味道，楊墨終於鎮定了許多，不那麼慌張了，就是動作還是十分的笨拙。
但好在，終於還是上完了藥。甄序禮吃下去的藥丸療傷等級其實挺高的，所以，他肩膀上的血立刻就不流了，但甄序禮沒有說的是，雖然不流血了，但是傷口的位置卻疼的厲害。總覺得普通的劍紮出來的洞沒那麼疼，是楊墨那把劍有什麼特殊的嗎？
甄序禮這麼想著，忍不住往地上那把被扔下的劍的方向多看了兩眼。
不過，沒看出什麼來。
那把劍被扔在地上，孤零零的，瞧著有點可憐的樣子。
楊墨給甄序禮包紮好了，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對方的肩膀，似乎這樣多看看，那傷口就能長好了。
甄序禮輕笑了一下，摸了摸楊墨的臉頰，“放心，沒事的，不用多久就能好了。”
楊墨反手握住了甄序禮的手，臉色蒼白的道：“疼，會疼的，會疼的。”
“不疼，不疼，一點都不疼。”甄序禮忙道，親了親楊墨的鼻尖。“不騙你，不疼的。”
“不疼嗎？”楊墨的臉色還是有些白。
甄序禮笑著道：“沒錯，不疼的，真的。”
終於安撫下了楊墨，對方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了，甄序禮想了想，柔聲問：“之前，你跟人或者妖獸什麼的，打過嗎？”
“嗯，打過。”楊墨老老實實的點頭，一副非常乖巧的樣子，“好多人，都不認識，好多妖獸，我全殺了。”
好多人？甄序禮心下一個激靈，有點擔心了起來，現在楊墨的神智看起來有點不正常，這個好多不認識的人當中該不會包括劉安然他們嗎？因為這裡除了進來的他們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了啊！
甄序禮想了想，趕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來，手機在這個裡麵肯定是沒有信號的，但是卻還能用，比如照片功能。
甄序禮是有劉安然他們的照片的，於是問楊墨：“你遇到的人，是他們嗎？”
楊墨看了眼，搖了搖頭，“不是，一群黑漆漆的人，應該是邪修。”
“邪修？”甄序禮嚇了一跳，楊墨竟然遇到了許多邪修！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邪修！
“嗯，邪修。”楊墨的眼神有點茫然了一瞬，“奇怪，邪修是什麼，我怎麼會知道邪修。”
甄序禮：“……”
甄序禮握著楊墨的手，語調更輕更柔和了，“楊墨，那你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嗎？”
“我？”楊墨不明白，“我怎麼了？”
“你是不是跟邪修打的時候受了傷？”
“受傷？”楊墨搖頭，“我沒有，我把他們都殺了，我沒有受傷。”
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甄序禮差點脫口而出，好歹是忍住了，這個時候的楊墨估計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
最後，甄序禮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但是楊墨的回答有點顛三倒四，然後就是搖頭。
最終，甄序禮隻得放棄。
168：挫骨揚灰
沒有問出什麼來，楊墨的這個情況又著實有點詭異。甄序禮最後也隻能決定走一步算一步。
甄序禮拿了羅盤出來，他也不曉得應該選擇哪個方向，所以就跟著羅盤的指針走了。
羅盤所指的方向是東南方向，甄序禮拉著楊墨的手往那邊方向慢慢走過去，這一路上什麼都沒有遇到，不同於之前楊墨所說的遇到了很多邪修和妖獸，甄序禮走過去的這一路上可以說非常的乾淨，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碰到。
甄序禮也覺得有點奇怪，但什麼都沒遇到也是好事，否則的話他還得擔心這樣子狀態的楊墨能否應付危險。
雖然之前楊墨說殺了許多人，但畢竟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所以還是不好說。
甄序禮拉著楊墨坐了下來，“先休息一陣吧，你能感應到這裡是否有危險嗎？”
現在的楊墨十分的乖巧，他搖了搖頭。
“沒什麼危險。”
甄序禮頓時鬆了一口氣。
甄序禮從空間裡麵拿了水和食物出來，“先喝點水，有沒有口渴？”
楊墨接過了礦泉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然後就放下了。
甄序禮拿過了對方手中的礦泉水瓶子，“先吃一個麵包墊墊肚子吧，我們也走了好一陣了，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楊墨拿過了麵包，但是在拆開包裝的時候顯得有些費勁。甄序禮看著對方那費勁的樣子，覺得略有點好笑，於是拿過了麵包給對方拆開。
楊墨乖乖的啃著麵包，一口一口，那模樣就像是小學生在吃東西。甄序禮看著更覺得好笑了。
甄序禮不由得笑著問：“好吃嗎？”
楊墨乖乖巧巧的點頭，“好吃的。”
這回答的方式和模樣也很像乖巧的小學生，真是你不知道對方為何會變成這樣，但不得不說如果對方沒有危險的話，這模樣還挺有趣的。
覺得有趣的甄序禮拿出了手機，又塞了一個麵包給楊墨，然後錄了視頻。
楊墨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眼神當中很迷茫，很疑惑，那模樣，看的甄序禮隻覺得好笑，而且覺得楊墨真是十分的可愛，軟萌軟萌的。
清醒狀態的楊墨十分的冷漠，可看不到這樣的一麵。
錄下了視頻之後，甄序禮把手機收了起來決定一定要好好保存這個手機。
等到楊墨清醒之後，要給對方看這個視頻，讓對方瞧瞧，在不清醒的狀態下，這人是什麼樣的。
甄序禮自己也吞了兩個麵包，不過頗有些囫圇吞棗的味道。
就在甄序禮吃完了兩個麵包之後，剛才還呆呆的坐在地上的楊墨忽然跳了起來，緊跟著，他的手中就出現了，那把通體黑色的常見。
楊墨的這一連串動作極快，就在甄序禮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墨已經提著劍朝著一個地方攻擊了過去。
甄序禮的目光跟著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楊墨已經提著劍和一頭妖獸戰鬥到了一起，那頭妖獸的體型很龐大，像是小山一樣，這讓甄序禮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個山洞有這麼大嗎？眼前的這妖獸的體型如此龐大，可是他們進入的那個山洞應該沒有這麼大吧。
在那頭妖獸的麵前，楊墨的體型顯得十分的嬌小。
但是楊墨的攻擊力可一點都不弱，那龐大的看不出種類的妖獸，在楊墨的攻擊下很快發出了慘叫聲。
甄序禮眼見為實，終於算是明白楊墨所說的那個碰到的邪修和妖獸都被殺了是什麼意思。
那麼龐大體型的妖獸，在被楊墨殺了之後，竟然消散於無形，整個身軀化作灰飛煙霧。
所以楊墨殺了那麼多的人，哦，還有妖獸，但卻連屍骨都看不見，是這樣的原因嗎？
楊墨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在殺死妖獸之後，那些妖獸會化為虛無，他提著劍走向了甄序禮。
“死了，殺死了，沒事了，你彆怕。”
甄序禮一愣，看著說“彆怕”的楊墨，心裡忽然酸了起來。
這人，即便是傻了最在意的也是自己。而這樣的情深意重……自己何德何能。
“楊墨。”甄序禮拉住了楊墨的手，將對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掌心裡，“我沒事，嗯，你很厲害，妖獸被你殺死了，那麼大的妖獸，被你殺死了。”
楊墨定定的看著甄序禮，大概是被誇獎了，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
楊墨扯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厲害嗎？”
“嗯，厲害，我們楊墨最厲害了。”甄序禮完全一副哄孩子的口氣，但也正是這樣的口氣讓楊墨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點。
溫情過後，甄序禮問道：“對了，楊墨，你知道剛才那片龐大的妖獸為什麼會變成飛灰嗎？”
楊墨看了看甄序禮，眨了眨眼，道：“那不是真的妖獸。”
甄序禮一愣，“不是真的？”
“嗯，我們，在幻境裡麵，但是，幻境也是真實的一麵，那些妖獸，我們不殺了，我們也會死，死在這個幻境裡麵。”
甄序禮臉色一變，“所以，如果我們殺不了那妖獸，我們也會死？即便那些妖獸不算真實？”
“嗯，是的。”
“那，你說，你碰到很多邪修，你碰到的那些邪修是真的嗎？”
“有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和妖獸一樣。”楊墨道。
一部分和妖獸一樣，那就是說並不是真的，那一部分真的……
“這裡有邪修？那些真的邪修，你殺了他們之後，他們的屍體呢？也會變成飛灰嗎？”
“不會變成飛灰，但是陣法時時在變化，轉眼就不見了。”楊墨道。
轉眼就不見？甄序禮想到了自己進這個山洞的情形，當時，身邊和身後的人也是轉眼就不見了。
“轉眼就不見後，還見過那些被殺死的邪修嗎？”
“沒有。”楊墨搖頭，然後問：“你要找他們？”
甄序禮苦笑了一下，“不是要找他們，我就是覺得奇怪，這裡怎麼會有邪修。他們是在我們進山洞之前就進來的嗎？”
“不知道。”楊墨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考，“不知道他們怎麼進來的。等下次遇到了，我抓一個問問。”
“好。”楊墨的話讓甄序禮笑了起來，“不過，還是要以自己的安全為最先，能抓就抓，不能抓也不要緊，直接殺了就好。”
楊墨很聽話，乖巧的“嗯”了一聲。
甄序禮笑著拍了拍楊墨的手背，“我們繼續往那邊走走。”
“嗯。”楊墨沒有意見，被甄序禮牽著手，十分乖巧的往那邊走。
甄序禮看著這樣聽話的楊墨，嘴角勾了勾。“走。”
往前走著，忽然，甄序禮想到了一個事，道：“對了，楊墨，這個陣法怎麼這麼奇怪，我連重華都聯係不上了。”
“重華？”楊墨不解，“重華是誰？”
甄序禮聞言頓時愣住，猛地停下了腳步，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楊墨，“你，你不記得重華了？”
楊墨搖頭，皺眉，“不記得，重華是誰？”
“那，那你還記得我們怎麼進來山洞的嗎？記得劉安然他們嗎？”
楊墨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慢慢道：“不記得怎麼進來的了，也不記得劉安然了，劉安然是誰？”
甄序禮：“……”
一瞬間，甄序禮簡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了。
楊墨竟然連劉安然也不記得了？劉安然……那他怎麼會記得那些玄學上麵的知識？
莫非，記得那些，是因為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而楊墨現在本身的記憶，少的可憐？
甄序禮忽然不走了，楊墨不解的看著甄序禮，“不走了？”
甄序禮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把楊墨也拉到自己身邊來跟著坐下，然後，甄序禮才定定的看著楊墨。
“楊墨，那你還記得什麼？”甄序禮輕輕問。
楊墨有些不安，咬著嘴唇。
甄序禮連忙伸手撫上對方的唇瓣，“彆咬，想把唇給咬破嗎？”
楊墨連忙不咬了，但整個人都顯得很不安。
“我，我不記得什麼東西了……我，我也不知道，有點亂……我就記得你了。我，我隻記得你……”
這一瞬間，甄序禮的心底再次酸軟了起來，他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隻記得他了嗎？所以，在見到自己的時候才能叫的出自己的名字來。
楊墨，楊墨……
甄序禮忍不住將身邊的這個人狠狠抱進了懷裡，楊墨愣了愣，安靜的被甄序禮抱著。
好一會兒後，甄序禮才放開了楊墨。
“不記得就不記得，遲早會記得的，彆擔心。”
楊墨眨了眨眼，慢慢的“嗯”了聲，“不擔心，我不擔心，你彆擔心。”
“我也不擔心。”甄序禮輕輕道，說著，在楊墨的臉頰上親了口。
楊墨頓時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
甄序禮看著，輕輕碰了碰紅了的臉頰，很有再吻一吻人的衝動，但忍住了，這並不是好時機。
之後，兩人繼續往前麵走，行了一段，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安然，這邊！”
“該死的，這妖獸長這麼大，怎麼還跑的這麼快啊。”
“楊和，楊和你沒事吧？”
“安然，你快來看看。”
劉安然往楊和那邊快速而去，楊和噴出了一口血，“怎麼回事？”
旁邊扶著楊和的人連忙道：“安然，他剛才被妖獸踢了一下。”
劉安然臉色一變，忙接過了楊和，楊和擦了擦嘴，“快走。”
劉安然背起了楊和，兩個人很快往前跑，而後麵，是龐大的妖獸在追。
“師父這次會不會神兵天降？”
“哎呀，彆說，說的我都想喊師父救命了！”
“啊，師父！”有人大喊了起來。
“都說了彆說啊……”這人抱怨的話還沒完，竟然真的看到了楊墨！他頓時吃驚的走都忘記了，直接停了下來。
“師父，真的是師父啊。”
其實，和劉安然他們在一塊兒的人並不多，也就是他們這邊原本的十人。
至於朱筆他們和特殊小組的三個人都不在這兒，也不曉得為什麼，反正大家就是分開了，而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一塊兒的就他們十個人。之後，他們就在這裡走著，也在找人，可是，一直都沒找到。再之後，就碰到那大妖獸了，他們且戰且退，楊和都受了傷，其他的人也都受了傷。
而楊和會被妖獸踢中，是為了給彆人製造逃跑的時間和機會。
這一次，楊墨在對付打妖獸的時候他也跟著上了。
甄序禮手中的玄陽劍對著妖獸連刺了兩劍，竟然都刺中了！這真是讓甄序禮自己都有點意外，本來，即使楊墨在那邊牽製住了打妖獸，但甄序禮以為自己要用劍刺他肯定也是刺不中的，沒想到連刺兩劍居然都刺中了，就好像這笨拙的打妖獸連躲都不會躲一樣。
這大妖獸在被甄序禮刺了兩劍之後立刻發出了痛叫聲，這叫聲聽起來頗有些淒慘的樣子。
這聲音也很大，險些震破了人的耳膜，劉安然他們全都捂住了耳朵。尤其是受傷的楊和，被這聲音叫的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但這一口血噴出來，反倒是舒服了一些，楊和的臉色都好看了一點。
甄序禮見自己的劍好像有用，於是又跟著刺了兩劍，他的劍隻能讓那妖獸痛，倒是楊墨，他的劍直接斬殺了那妖獸，於是，這妖獸又變成了飛灰，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咦？這妖獸的屍體呢？”
“是啊，怎麼變成飛灰了？”
“難道我們師父的劍威力這麼大嗎？不止能消融肉身，連骨頭都沒有留下，這是真正的挫骨揚灰啊！”
“師父威猛！”
“這，應該不可能吧？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一劍就讓那麼大一頭妖獸變成飛灰啊，會不會是其他原因？”
“那你說什麼原因？”
“這我就不知道了。”
“等老板過來問問老板就好了。”
“老板來了！”
甄序禮的確收了劍走向了眾人，他挑了挑眉：“都聚在一起乾什麼呢？”
169：離遠一點
甄序禮走過來，劉安然等人自然更加激動了。
“老板，你來了！”
“老板，你和師父真的是太帥了！猶如神兵天降啊！”
甄序禮微笑，“神兵天降？”
“可不是嗎？兩次都是這樣，之前在山洞外麵的時候是這樣，還有這次……哦，老板，你和師父已經成為了我們心目中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