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員工家屬(2 / 2)

他湊近了一看,謔地喊了一聲:“這是……老板你還會畫畫啊?”

硬板上赫然是五個活靈活現的貓貓半身像!裴時易正在往硬板上添背景和裝飾,背景顏色和門頭一樣的薄荷綠,白邊框上畫著淺綠色的藤蔓。

張遇:“這好漂亮,老板,這是什麼啊?”

裴時易放下筆,道:“是介紹板,等顏料乾了掛在入口。”他作為尤其愛顯擺的鳳凰,琴棋書畫這些“開屏”時可能用得到的才藝,當然都是精通的,雖然不是很精通現代的諸多畫法,但功底還在,畫個貓的半身像不在話下。

之所以想得起來做這個,就是因為前幾天有很多人沒找到毛絨對應的相冊,進而不知道毛絨絨的名字,所以裴時易還是決定掛一個顯眼的牌子介紹店裡的貓。

張遇又湊過去一點,指著邊框上紅色的裝飾道:“這個是……鳥嗎?畫得好小啊。”

裴時易瞟了一眼簡易版的小鳳凰,麵不改色:“嗯,是鳥。”

張遇哈哈大笑道:“老板,貓貓是小型動物殺手啊,鳥跟貓不能和諧相處啊,為啥不畫小魚乾?”

裴時易:“……”水裡遊的就能跟貓和諧了嗎?

他略微哽了一下,又不好解釋自己就是個鳥,於是似笑非笑地瞥一眼張遇:“茶煮好了吧,我聞到茶香了。”

張遇趕緊一口塞下包子,放下蛋黃跑回後廚。

裴時易盯著板子看了一會兒,默默在板子上多添了兩隻鳥:誰說鳥跟貓不能共處了?他是普通的鳥嗎?說出來嚇死你個倒黴孩子。

他畫鳥的功夫,薄靳換好鞋已經走到他身後了,圍觀了他畫鳥的全過程,還要問:“你都畫鳥了,為什麼不畫我?”

裴時易捏住筆:“我這不是鳥,是鳳凰。”

故意的吧?是不是想打架?

薄靳在他身邊跪坐下來,指著邊框:“這裡,能不能加個我?”

裴時易氣笑了:“我這畫的是貓咖,我是開貓咖的,當然在裡麵,有你什麼事?你是貓嗎?”

薄靳:“我不是貓,但我給貓買過吃的喝的,我給貓咖發過傳單還送過試吃。”他為貓咖做了這麼多,難道不應該擁有一個姓名嗎?

裴扒皮時易不為所動,打算搞點小動作,好讓顏料趕緊乾了。

薄靳這個偽霸總真貓控,壓根就不是為了自己的前幾天的付出打抱不平,他就是想把自己掛在毛絨絨的旁邊而已。

薄靳見他無動於衷,低頭拿筆沾了點黑色。

他拿筆的姿勢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裴時易當然不能讓他糟蹋板子,伸手去搶。

店裡還有不少普通人在,兩人純粹就是用力氣和技巧搶,沒動靈力。這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那筆杆子是凡人出品,經不起龍鳳鬥,哢嚓一聲後,撅了。

筆杆和刷頭分成兩半崩了出去,蘸著顏料的刷頭掉在淺色地毯上,立刻暈開了一團墨色。

裴時易正好地毯上,那團墨離他的褲子不到兩公分,他還伸著手準備去接筆,發現刷頭掉下來的瞬間縮回了手,恰好和同樣縮回手的薄靳撞在一起。

兩人的手在刹那幾乎是交握的。

裴時易:“……”他的表情有兩秒鐘的空白。

他出身尊貴,除了父母,從不曾有什麼生靈用人形跟他這麼“肌膚相親”過,他呆呆看了薄靳一會兒,不知道要擺出什麼表情才比較合適。

薄靳也想不到會有這個變故,匆忙收回手。對方溫暖乾燥的觸感還停在在手心,像恰好的陽光拂過,薄靳下意識握緊了手指。

他是不是應該發脾氣?但說起來薄靳也不是故意的……不,明明就是因為薄靳要來搶,所以才……

裴時易盯著薄靳,覺得自己有充足的理由發火,於是拎起毛毯子兜頭摔在薄靳身上:“去給我把地毯洗乾淨。”

薄靳道:“洗完能把我畫上去嗎?”

思考了下惹急了裴時易可能直接把他趕出去,薄靳撈起路過的鬆糕:“我是員工家屬。”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薄局長倒是很有能屈能伸的大丈夫風範。

突然被抱起來的鬆糕:“??”

裴時易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他一眼,實在是鳥生裡沒見過臉皮這麼厚還這麼無所不用其極的神人,一時間忘詞了。

過了片刻,他才冒出一句乾巴巴的:“滾。”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水群去了,忘了回評論(撓頭)

薄局:在作死的邊緣試探,算了,不試了跨過去。

論起不要臉,其實薄局還是略勝一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