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像是周圍有人太過激動,無意間泄漏出了強大而鋒利的靈能。
而使用了十幾年的背囊,因為過度磨損,也超出了疲勞的極限。
總之,孟超的背囊突然破裂,從下麵掉出來了四顆被泥殼包裹住的小珠子。
乍一看,四顆比鵝卵石稍微大點有限的小珠子,就像是四顆鬆花蛋般貌不驚人。
但其中一顆重重磕在地上,又被人踩了一腳,泥殼卻被磕破踩爛,從裂縫中綻放出了一道無比耀眼的光華,鑽出一縷似有似無的異香。
場麵實在太亂。
絕大多數人都在麵紅耳赤地怒吼。
絕大多數人都將熊熊燃燒的目光,投向秘警和超凡塔的工作人員。
絕大多數人,都沒注意到自己腳下,這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即便他們嗅到這縷淡淡的異香。
也無法將它和這麼多怒火中燒的壯漢散發出來的汗酸味區分開來。
唯獨那名始終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資深收割者,卻像條件反射般,眉毛高高跳起,雙眼炸出閃電。
他順著香味,很快鎖定了滿地亂滾的“鬆花蛋”。
當他看到“鬆花蛋”的裂縫裡,綻放出來如同潺潺溪水般的光華時,那副既震驚又貪婪的表情,再怎麼故作鎮定,都掩飾不住。
可惜,在他仔細分辨異香和光華之前,孟超已經趴在地上,罵罵咧咧地將四枚“鬆花蛋”都抓了回來,狠狠塞回背囊裡。
孟超一邊用饑腸轆轆的凶獸般的眼神,死死盯著四周,觀察是否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寶貝。
一邊將背囊的破裂處用力紮緊,又將背囊包在胸前,一副隨時都願意為了背囊裡的寶貝,和任何人拚命的樣子。
似乎意識到,騷亂愈演愈烈,今天注定不可能在這裡交易。
而無意間跌落的寶貝,也可能引來有心人的覬覦。
孟超滿臉晦氣地嘟囔了幾句,轉身朝人群外擠去。
從頭到尾,他都沒拿正眼,瞧過資深收割者半眼。
資深收割者的視線,卻再也沒舍得離開孟超胸前的背囊。
本來,今天的局勢這麼亂,資深收割者已經盤算著偃旗息鼓,避避風頭再說。
但剛才那抹光華和那縷異香,他越琢磨越覺得滋味無窮。
簡直像是一隻倒鉤,深深紮在他的心臟上。
資深收割者想了想,也擠出人群,招來了幾名手下。
一樓,怪獸市場大門口。
孟超壓低了剛剛買來的漁夫帽的帽簷,正欲出門。
“朋友,留步。”
資深收割者笑吟吟地快步上前。
一瞬間,孟超就像是一頭發現陷阱的獵豹,渾身肌肉緊繃到了極限。
就連縱貫右臂,直到脖子的傷疤,都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紅色,濃烈得像是要滴下血來。
他惡狠狠地盯著資深收割者。
又用餘光掃描周圍環境,尋找這家夥的同夥。
大有一言不和,就用手指甲割斷資深收割者的喉嚨,再奪路而逃的架勢。
“彆緊張,朋友,我沒有惡意!”
資深收割者見慣了孟超這樣神經過敏的超凡者。
他立刻攤開空空如也的雙手,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這裡是怪獸市場,外麵就是大馬路,到處都是行人,到處都是監控探頭,方圓八百米之內,還有三家隸屬於不同係統的執法機構,應該都知道了發生在二樓的鬨劇,也都收到了求援信號,大隊人馬正在趕來的路上。
“沒人敢在這裡亂來,放心,放心。”
孟超陰鷙的眼神,並沒有因為資深收割者的一席話而鬆弛半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資深收割者很久,才用粗糲如同砂紙的聲音,沉聲道:“你是乾什麼的?”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資深收割者用眼神指了指孟超胸前的背囊,“這裡不方便,咱們去邊上,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孟超條件反射般,將背囊死死抱住,一副誰都無法奪走的樣子。
但這時候,遠處響起了不知道屬於哪家執法機構還是救護車還是消防車的警報聲。
孟超猶如驚弓之鳥,臉色一變,嘴角和眼角抽搐得愈發激烈。
“彆緊張,我真的沒有惡意。”
資深收割者微微一笑,自報家門,“我是‘巨齒鱷’的人,既然朋友帶著寶貝來到這裡,肯定聽過‘巨齒鱷’的名字,知道我們老板是個什麼樣的人。
“沒人敢在我們老板的地盤上搞鬼,我們老板也絕不會讓任何朋友吃虧,無論你有什麼寶貝,在我們老板這裡,都能賣到全市最高的價碼——沒辦法,誰叫我們老板,就是喜歡交朋友呢?”
孟超眯起眼睛。
似乎在思考資深收割者的話是真是假。
這副過度謹慎的模樣,令資深收割者啞然失笑:“你該不會以為,有人敢冒充巨齒鱷的手下吧?我瘋了嗎,敢假借巨齒鱷的名義來招搖撞騙,不怕被大卸八塊,分彆丟進赤龍江和虎怒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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