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久作君不要有心理負擔,本來我今天就是要送他上路的。”森鷗外麵露安撫之色。
他在看到老首領作死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對於夢野久作殺了老首領這件事接受的非常良好。
不管老首領今天到底是怎麼死的,他都會讓老首領變成自然的年老病逝。
經過森鷗外的鋪墊安排,港口黑手黨的人早就已經知道老首領大限將至,沒人會懷疑他的話。
事實也確實如此,夢野久作今天的出手隻是讓這個結果提前了一小下而已。
接著夢野久作就圍觀了森鷗外是怎麼熟練的掏出藏起來的銀之神諭,又用著老首領的筆跡寫下了讓森鷗外繼任的任命書。
一套行動下來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看來森鷗外早就準備好了,心裡也不知道演練過多少回。
不過這些都跟夢野久作沒什麼關係,他已經忍受很久了,第一時間選擇把室內所有的窗戶打開進行通風。
把腦袋探出窗戶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夢野久作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等空氣流通讓室內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之後,夢野久作就發現門外的守衛已經進來收拾屋子了。
守衛們無視了被割喉的老首領和那噴濺在帷幔、被子上的血跡,就好像完全沒看見這凶殺案現場一樣,淡定的打掃衛生。
他們動作麻利的把一切不和諧的證據,都一一抹除掉。
‘果然頂樓的守衛都已經被收買了。’夢野久作對此早有猜測也不驚訝。
之前他們進來的時候,守衛的表情殷勤討好的太過了,這很不符合森鷗外隻是首領私人醫生的身份地位。
隻有守衛已經是森鷗外的人了,才說的通。
“趕緊去洗洗手吧,黏糊糊的你不難受嗎?”太宰盯著夢野久作沾滿血跡的右手,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於是好心的出言提醒。
說話間太宰正悠閒的靠坐在窗台上,和室內忙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是挺難受的,我去洗一下。”經過太宰的提醒,夢野久作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把老首領的血洗掉,不由自主露出嫌惡的表情。
剛才他光顧著開窗戶通風把這件事給忘了,手上沾染的血液已經半凝固,黏糊糊的觸感令他頭皮發麻。
說是他已經手染無數鮮血,但其實這是一個比喻。
真實的情況是那些死在他手裡的人,大多數都是被腦髓地獄控製著自相殘殺而死,少部分他親自動手的也很少會弄自己一身血。
因此夢野久作對於這麼不衛生的情況,還挺不適應的。
配合著夢野久作天賦點加滿,足以蒙蔽大多數人的無辜外表,不知情的大概會以為他是第一次殺人。
至少周圍不出聲隻安靜打掃凶案現場的守衛們,心裡是這麼想的。
在他們的眼裡,老首領應該是森鷗外逼著夢野久作作為工具人殺死的,不親自動手自然是因為森鷗外要避嫌。
即使之後事情敗露,也有無辜的人去頂罪,要不然怎麼在今天動手的大日子把夢野久作這個新收養的孩子帶在身邊。
這裡無辜的人特指夢野久作。
守衛們的猜測跟事實不能說一點不沾邊,隻能說是毫無關係。
跟點了讀心術似的太宰看出了守衛們的想法,他被他們的愚蠢逗笑了。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在太宰的眼裡大多數人都是如此可笑又無聊。
其他人的想法夢野久作並不知情,他不明所以的看著太宰突然笑的前仰後合,一副需要送進精神病院好好治一治的樣子。
也幸好太宰的長相非常出眾,才能頂得住他自己這麼糟蹋,即使這麼不正常也像個黑暗係病嬌美少年。
不過等夢野久作想起太宰今年才14歲,正是太宰最不正常的時候,就無視了太宰的異常表現。
一邊清理著手上的血跡夢野久作一邊想著太宰的事,果然想給太宰治病讓他慢慢變成正常人,需要織田作出馬才行。
可惜找織田作的事需要先放一放,等夢野久作清理完血跡之後就看見首領的臥室已經清理乾淨,一切不該存在的痕跡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就連老首領被夢野久作一指甲割開的喉嚨,也被縫合後用化妝品掩蓋好了。
已經冷硬下來的屍體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莊重西服,給老首領化妝的人手藝非常高超,從表麵上絲毫看不出來老首領是死於他殺。
一切都被掩蓋了下來,不過這隻是從表麵上看起來毫無破綻,如果仔細檢查會立刻發現不對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