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想要達成結局，確實需要一個身份去做成某件事情。他最開始的目的就是通過霍厄斯的身份向上攀爬，但是霍厄斯手上的資源實在是太少了，而且身上插滿了各類debuff，想做什麼也有林恩阻礙，委實是很麻煩。
但是，如果換成歐曼視角呢？
確實，以歐曼的手段，再加上亞瑟的家族和神的支持，以及K的背景，想要做成什麼事情簡直太過於簡單了。
可唯一不可控的是歐曼的性格。在不OOC的情況下，讓這家夥乾點好事著實有點難。
除非有什麼東西能夠改變他。
林戈手上的筆轉了一圈又一圈，此時此刻的他大腦已經開始嚴重過載了，各式各樣的劇情在他的腦海中流淌而過，原本的答案很快被清洗而去，浮現而出的是一個全新的答案。
他可以做到的。
但是在那之前，他還需要一點點推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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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編輯談論好接下來的劇情後，林戈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這一次他畫的很快，一來是因為有助手的幫忙，二來是他的畫功和速度也進步了不少，現在的他自然已經今昔非比了。
回到漫畫世界是在次日，而林戈也難得擁有了一天休息的時間。
這天晚上他的哥哥和妹妹都不在，助手也都回家了。窗外的風呼啦啦地刮著，帶著刺骨的冰冷。
林戈順手將門關上了。
最近的天氣已經開始有點轉涼了，畢竟他所在的城市不靠南也不靠北，冬天來了沒有暖氣，更沒有南方的溫暖，就很遭罪。
他還記得自己小時候上學的那段時間，因為天氣太冷了，他又沒有錢去買厚一點的衣服，因此隻能不斷地跺腳來取暖。
每次回家之後，他的手和腳都會凍得通紅。但是林戈從來也不會說什麼，最好的衣服總該留給妹妹的，就算自己受凍，他也絕對不會讓妹妹受凍。
所以每年入冬最為幸福的時光，就是睡覺前喝一杯熱騰騰的牛奶。溫暖的液體從喉嚨直達五臟六腑，就好像全身都被暖了個遍。
林戈打開了冰箱，他很快找到了一盒牛奶。大概是因為喜歡，所以每次林諶來的時候都會給他帶一盒新的。
將牛奶打熱後倒入杯中，林戈很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他靜靜地坐在桌前，順手將微微打開的窗戶合上，安靜地看向了窗外。
黑色的天幕幾乎看不到一絲光芒，路燈散發出來的暖色將那些黑不溜秋的建築物勾勒出一層金邊，看著稍微有些滲人。
可林戈隻覺得自己的內心很溫暖。
下個月他就可以和哥哥還有妹妹一起過生日了。
他不喜歡吃甜的，所以每次過生日大家都是一起吃火鍋。樓下的人人酒家直接點餐送上來，熱騰騰的鴛鴦鍋和燉的爛熟的魚肉總能讓人饞涎欲滴。
林戈的手輕輕搭上了自己的胸口，心臟依舊在那裡跳動著，而這也告知著他自己還活著。
是啊，活著總歸是好的。
“後續劇情倒是已經想的差不多了啊……”林戈淡淡道，
“既然如此，就按照劇本的劇情繼續下去就好了。”
起碼，得讓他活到下個月的生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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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曼最終還是從K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必然是複雜的，一下子接受了這麼多的情報，饒是他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消化掉。
不過K看上去似乎很從容，他可以給予他很多思考的時間再做出決定。
“你當然可以殺了黑公爵。”K最後是對他這麼說的，
“隻要你能夠保證最終的目的是一致的，我都會一致支持著你的想法。”
他的聲音很溫柔，還是那種來自父親般的溫柔。
可惜，歐曼依舊不相信他。
“歐曼大人。您回來了？”
在看到歐曼的身影後，罪刃有些驚喜地走上前，可片刻後又被憂慮所沾染，
“您是見到了什麼人嗎？臉色似乎不太好。”
“嗯，我和平麵鏡的人見麵了。”歐曼隨口道，
“沒什麼大問題。”
“好的。”
罪刃依舊沒有多問，隻是片刻後他又說著：
“摩西先生好像清醒了些，這些天你要去看看他嗎？”
“摩西？”歐曼微微一愣，很快道，
“我知道了，我之後會看看他的。不過現在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
當罪刃離開了房間裡，歐曼才緩緩站起，他環顧著四周，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你在這裡嗎？”
他輕聲詢問著，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就在這時，空氣中的氣流似乎變得湍急了點，片刻之後，一個溫和的男聲很快響起。
“你知道我沒有離開？你是怎麼發覺的？”
“我當然不知道。”歐曼淡
淡道，
“我隻是隨口一問而已，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在。”
金發的青年就站在他的身邊，雖然是喬恩的臉，但是那副和他本人氣質完全不相似的微笑卻讓歐曼感覺有些不真實。
“找我有什麼事嗎？”神好奇道。
“我想殺了黑公爵。”歐曼直接說明了自己的目的，
“你覺得我有勝算嗎？”
他靜靜地注視著喬恩的雙眼，嘗試著從他的眼中找到一點感情波動。
可神隻是沉默了半晌，很快回答道：
“有。但是不多。”
“不多？”歐曼皺起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以你的能力，想要殺死黑公爵是有可能的。但是這個的前提是你能夠成為我的眷屬，並且接受我的力量。”神開口道，
“但是現在還不行，我暫時不能將力量給你。所以現在並不是時候。”
“那麼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歐曼盯著他。
“有。”神點點頭，
“如果擁有機械之心的力量，或者遺產之力，那恐怕是有可能的。”
遺產之力？
歐曼第一反應就是霍厄斯。
也就是說，霍厄斯是有可能打敗黑公爵的，但是問題在於……霍厄斯憑什麼幫助他？
歐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或許你可以試著問問他？”神輕笑道，
“有時候禮貌一點也不是壞事。畢竟你和他還是不一樣的，身為仿生人，其實你的潛力要比霍厄斯大的多，隻是他付出的比你更多，所以才擁有比你更強大的力量。”
“你在欺騙我將自己獻祭給你嗎？”
“我不騙人。”神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這也沒有辦法。一切你隻能自己思考。不過我也認為你應該殺了黑公爵，畢竟他的手上有件相當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歐曼的心中微微一動。
“預言之書。”神開口道，
“持有這本書的人，可以通過書的內容預知到自己的未來。但是未來是可以被改變的，可一旦被改變，持有書的本人也會受到一定的負麵影響。”
“然而黑公爵的命運訂單可以讓他不受到影響，甚至能夠將這份傷害轉給其他人。”歐曼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過這也不是主要的問題，預言之書確實很重要，但是既然他都能預知未來了，那麼他就不會預知到我會去殺了他的未來嗎？”
“會。”神開口道，
“但是又不一定會。”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能夠看到的未來是具有概率效應的，而概率就在於你殺了他的可能性中篩選。”神淡淡道，
“他不一定會知道，但也有可能不知道。所以我才說，你需要斟酌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動手。”
“這樣啊。”
結果未來還是不確定的。
但歐曼卻對預言之書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他對於自己的未來雖然有了些規劃，但如果能夠看到未來，那麼他或許能夠做出更多改變。
相比起殺了黑公爵，他更希望直接帶走那本書。
可以黑公爵的警惕度，想要殺了他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就算對方邀請了自己，這場邀請也很大概率是一場鴻門宴，他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想乾什麼、
是去，還是不去？
歐曼靜靜地看著手腕上的通訊器，陷入了沉思。
如果能帶上霍厄斯，那麼自己的勝率必然是要更大一些的，可問題在於，霍厄斯憑什麼要幫助自己？難道他在路上就不會背刺自己了嗎？
然而就算霍厄斯可以和自己一起刺殺黑公爵，對方也不一定會和自己一起行動……不，準確來說，他自然可以不用讓霍厄斯和自己一起行動，隻要願意殺了黑公爵，那麼一切都好說。
……
不管怎麼說，先去試探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