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討花漾歡心,被踹十次也得忍著。
沒錯,忍著。
於是原逸再次坐起來,堅持不懈地跟著管家學手法,到最後總算打動了奶牛,給了麵子。
當看到奶出來的時候,連翟羽都快激動得哭了,“老板,你成功了!”
原逸也有種無以言表的成就感,從對這些動物的抗拒,到慢慢習慣,再到現在付出努力後得到的回報。
他也在體驗一種全新的,從未有過的生活。
傍晚六點,擠了滿滿一桶牛奶的原逸滿以為結束了一天的勞工生活,結果管家拿來兩把剪刀。
“姑爺,園子裡的長毛兔該剪指甲了。”
原逸:“……”
翟羽:兩眼一黑.jpg
到最後的畫麵,原逸坐在地上,懷裡抱著長毛兔,仿佛抱著自己的孩子,一邊剪一邊自言自語:
“彆動,嗯,兔兔乖,兔兔真乖。”
翟羽覺得照這個進度下去,老婆有沒有追到手不清楚,但他的老板可能離精神失常不太遠了。
翟羽蹲在他旁邊,“老板,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農場裡的街坊鄰居都有點針對你。”
這話根本不用翟羽來提醒,原逸自己都感覺得到。
從一開始的飛行員,到後來的阿布,小屁孩們,還有那個吳老太,包括今天的管家。
他們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對自己表現出了不友好。
原逸清楚他們的立場都是出於花漾的角度,所以也無可厚非。
要哄回花漾,其背後親友團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原逸邊剪兔指甲邊問翟羽,“你來了這幾天,覺得他們這裡有什麼缺的嗎。”
其實農場裡環境好,家家戶戶經濟實力也都不差,如果非要說短缺的話,翟羽覺得——
“缺少了一些美的東西。”
原逸輕輕笑了笑,算是讚同了他的觀點。
“所以,我想試試這麼做……”
兩個男人就這樣抱著幾隻兔子商量著,不知不覺,暮色降臨,月上枝頭。
花漾躺在自己的帳篷裡,帳篷的頂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廣袤星空。
耳邊有嗚啦啦的風在吹,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她和馬哲他們火鍋都吃完了,原逸還沒有來。
按照之前跟管家約定好的,如果事情沒做完,就不告訴他露營的地址。
所以,這麼晚還不出現,肯定是花漾安排的那些事還沒完成。
想想也沒什麼好意外的,他那麼一個豪門少爺,龜毛總裁,怎麼可能又是喂羊又是擠奶的,臟了衣服臟了體麵。
所以這正應了自己那句話,喜歡不止是嘴上說說,如果花漾從小到大的生活他都不能體驗一次,還談什麼了解和喜歡。
還以為狗男人會為了跟自己看流星雨努力一把,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
花漾悶悶不樂地坐到床上,離流星雨的時間還早,帳篷裡也沒什麼娛樂項目,呆坐了片刻,花漾又起身。
下午過來的時候她把畫架也帶過來了,原本想畫會室外風景,結果被陶印印和馬哲拉著鬥了一下午的地主。
現在他們兩個在隔壁的帳篷裡二人世界等半夜的流星雨。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這發呆。
都怪原逸這個混蛋。
花漾坐到畫架前,把心裡的不悅都發泄在筆下,可畫筆沒有目的地來回幾次後,花漾又覺得,實在是無聊透頂。
果然看流星雨這種浪漫的事不適合她。
正煩著,牧場的巡邏工人打電話來:
“小姐,有位袁哥哥說來找你,能進嗎。”
花漾一愣。
袁景程這會來乾什麼?
難道也來看流星雨?
沒多想,花漾喊工人放行:“讓他進來吧。”
一邊坐等袁景程過來,花漾一邊繼續百無聊賴地畫著畫,沒一會,有人從外麵掀開了簾子。
一陣冷風嗖嗖地吹進來。
花漾轉身,驀地看到從帳篷外進來的男人,瞪大眼睛:
“……怎麼是你?”
此刻的原逸就跟阿布他們的日常沒什麼區彆,一身西裝沾惹了汙漬,和平時那個精致高貴的總裁判若兩人。
原逸慢慢走進來,打量四周:“怎麼不能是我。”
“不是袁哥哥嗎。”
原逸回頭,找了個凳坐到花漾對麵,直直看著她,半晌,終於啟聲:
“我不姓原?”
“……”她竟無言以對。
男人聲音淡淡的,有點沙啞,開口就撞到了花漾心頭。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這種曖昧氣氛令花漾有些不自然,她彆開臉不看他,咳了聲。
“誰讓你進來了。”
“我事情做完了。”
“那我也沒同意讓你進我的帳篷。”
“不進你的進誰的?”
花漾指著隔壁,“那邊有一個給你搭的臨時帳篷,你過去。”
原逸:“……”
這女人怎麼就能這麼絕情呢。
原逸沒吱聲,習慣性地用轉移話題來結束當前話題。
他看到帳篷裡的畫架,“你在畫畫?”
花漾沒被帶偏:“彆廢話,趕緊出去。”
原逸做了整天的苦工,好不容易掙到一個二人世界的機會,怎麼都得想辦法留下來。
“這樣,我給你做模特。”
花漾一頓:“……模特?”
原逸:“嗯,你畫畫不需要模特嗎。”
花漾像是想到了什麼,調侃道,“你知不知道,我們畫人像都是畫裸/體的?”
原逸:“?”
他還真不知道。
“你想做我的模特,行啊。”花漾故意做出大度的樣子,“脫上衣就可以了。”
說完,花漾在手裡轉著筆,似笑非笑地看著原逸。
狗男人套路那麼多不就是想留下來嗎,現在在沒有暖氣的帳篷裡看你還怎麼演下去。
這幾天外麵的溫度大概就5,6度,夜裡更冷,花漾這會兒穿的都是厚厚的羊絨外套。
兩人對視片刻,原逸輕輕扯唇,“我脫你就讓我留下來?”
“沒那麼容易。”花漾挑眉看他,“得讓我畫完才行。”
就算可以忍一時,但絕對忍不了太久。
頓了頓,原逸輕笑,“好。”
他竟然真的開始脫外套。
脫了西裝外套,脫了襯衫,幾秒的時間,男人結實的上半身赤然呈現在花漾眼前。
冷風蕭瑟,帳篷裡掛著小壁燈,朦朧燈光籠罩著原逸上身的肌肉紋理。
花漾看呆了。
“你……”
“畫吧。”原逸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淡定地靠著,“這個姿勢可以嗎。”
原逸這麼剛,輪到花漾開始心虛了。
她強裝鎮定地拿起畫筆,開始勾勒線稿。
手在抖,心也跳得厲害。
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畫人體,還是男人的人體。
她甚至都不好意思去多看一眼。
一分鐘過去,五分鐘過去……時間漸漸拉長,原逸卻沒有要反悔的意思。
花漾終於覺得自己玩得有些過頭了,時不時瞟一眼原逸,見他坐得一動不動,更是良心不安。
自己穿著羊絨大衣都還有些冷,他赤膊上身,是瘋了吧。
花漾胡亂畫著,自己都不知道在畫什麼,就這樣又過去了五六分鐘,她終於忍不住,主動結束這場拉鋸戰,撿起地上的衣服走過去。
“你是不是瘋了,就不怕凍感冒嗎!”
原逸當然冷。
隻不過跟贏到這一刻花漾的關心來說,剛剛的那點冷算不得什麼。
花漾提著衣服站在麵前,“還不穿,不冷嗎?”
原逸眼眸輕斂,劃過淡淡的笑意,下一秒,趁花漾不備,將她一把反壓到身後床上。
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皮膚冰冷,漆黑深眸卻翻滾著綿綿情意:
“抱著你就不冷。”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