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逸進來的猝不及防,以至於花漾根本沒有準備,她驚得轉過身,下意識用手捂住自己:“你,你進來乾什麼?!”
原逸視線微微走低——
花漾藏在一堆粉泡泡裡,肌膚冒著涔涔熱氣,臉頰泛著薄汗珠,幾縷發絲貼在額角。
濕氣鎖著香味傳來,撩得不動聲色,驚心動魄。
他滾了滾喉結。
上前,在浴缸旁放上洗好的草莓,平靜一句:
“又不是沒看過。”
說完又出去了。
留花漾滿臉問號。
——她什麼時候被他看過了?
原逸那不屑一顧的表情讓花漾開始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曾經趁自己睡著做了什麼齷齪事。
她拿了顆草莓丟到嘴裡。
還挺甜。
狗男人到底是接受過改造的,現在做事都不需要自己開口了。
花漾心裡有點小高興,就這樣美滋滋地邊吃草莓邊逗魚魚,泡了二十分鐘,把自己泡得渾身香噴噴。
起身,到櫃子裡拿了浴巾擦乾淨,發現格子最下層擺著一套睡袍。
粉色的。
花漾有些不確定,拿起粉色的在手裡看。
質地是那種爽滑的真絲,摸在手上比皮膚還滑。
難道原逸細心到連這個都準備了?
怕拿錯彆人的衣服,花漾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喊:“原逸,你在嗎?”
等原逸走過來,“怎麼了。”
花漾又趕緊關上門,躲在門背後問:“櫃子裡的粉色睡衣是給我的嗎?”
門外的聲音頓了頓,輕哂,“不然呢?”
“……”
好吧。
花漾唇角止不住彎起弧度,把衣服抱在懷裡,已經不記得今晚自己偷偷笑了多少次了。
換上睡袍,又找到吹風機吹乾頭發,離開的時候,原逸已經沒在外麵了。
花漾喊了幾聲他的名字都無人應。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這房子這麼大,誰知道臥室是哪一間。
花漾隻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開始找。
泡澡房的隔壁是spa區,帶桑拿室。
桑拿室的隔壁是健身房,裡麵還有可以打斯諾克的台球區。
健身房的隔壁是恒溫酒窖。
走到儘頭,竟然還有負一樓。
花漾摸索著下去,發現B1是一個巨大的影視廳,自帶星空效果的那種。
沙發大得花漾在上麵連滾了十幾圈差點不想起來。
這兩個地方都沒找到人,花漾隻好重回一樓,接著去二樓找。
扶梯這一路也設計得很漂亮,牆麵掛了很多照片,都是《Marver》曆年的經典封麵,以及少部分原逸的單人照。
花漾在一張原逸的照片前停下,仔細打量男人矜貴英俊的五官,想起曾經被他強/吻的瞬間,那時他眼底的灼熱,和照片上的清冷截然相反。
一瞬間,花漾少女心微微蕩漾,莫名臉紅。
繼續來到二樓。
第一個房間是書房,應該是原逸平時處理文件辦公的地方。
第二個房間推開門就是滿屋咖啡香,台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咖啡豆和咖啡機。
花漾看得一臉懵,這房子是住家的嗎?
怎麼更像是原逸藏起來的一個吃喝玩樂,休閒娛樂的地方?
正要推第三個房間門,門恰好也從裡麵被打開了。
原逸看上去也是剛剛洗完了澡,睡袍鬆鬆地扣著,毛巾擦頭。
“還準備下去看你泡好沒有。”
男人讓開身體,“進來吧。”
儘管他隨意自然,花漾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他身上穿的藍色睡袍,跟自己同款。
所以……這是一個情侶款的睡衣?
見花漾發呆不懂,原逸拉著她的手進來,“站外麵乾什麼。”
觸及他溫暖的手心,花漾心頭一動,全身酥軟酥軟的。
她終於在現在的原逸身上,體會到了那種彼此心動的契合感。
隻要一個眼神,一次牽手,就可以讓她悄悄地甜蜜很久。
原逸的這間臥室裝修極為考究。
進口的牛皮地板,手工真絲刺繡的床頭,落地窗紗簾朦朧,淡黃色燈光曖昧浮動。
花漾嘖嘖看著,感歎這用人民幣堆出來的房子,她能每天睡一間都不帶重樣的。
原逸給她倒了杯水,“還滿意嗎。”
滿意倒是非常滿意,隻是……
花漾有些不開心:“之前為什麼不帶我來?”
原逸想了會,“其實我也很少過來。”
“有帶過彆的女人來嗎?”
“你是第一個。”
“……”
“也是唯一一個。”
這話聽得花漾舒服多了,剛才那點小疑慮也煙消雲散。
畢竟現在才是他們真正的開始。
花漾接過水喝了兩口,把杯子放在床頭,順便坐到鬆軟的床上蹦了幾下,體感不比自己家裡的那張大床差。
愉悅地打了個滾,花漾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層樓沒來得及去看,好奇地問:
“三樓是乾嘛的?”
花漾身上的香氣淡淡蔓延在臥室裡。她趴在床上,臉頰粉粉的,一頭蓬鬆的羊毛卷隨意披散著,像隻軟軟綿綿的小羊羔。
原逸墨黑的瞳仁裡閃過一絲情緒。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慢慢躺到花漾旁邊,手撐著下巴看她,聲音帶點啞:
“我們現在不該聊這些。”
花漾遲鈍地眨了眨眼,“那聊什麼?”
原逸還未開口,花漾好像有了主意似的,
“要不我給你講講毛豆出生的過程吧!”
“……”
“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我正在睡覺,農場小劉打電話告訴我毛豆她媽突然要生了,我趕緊就起床,帶著毛毯一路小跑……”
花漾繪聲繪色地講著毛豆出生的辛苦過程,原逸耐著性子聽了一半打斷她,“好了。”
他才不要聽這些。
伸手關了自己這側的燈,“我覺得我們可以聊點彆的。”
室內燈光驟然滅了一半,變得昏暗,又帶了一點曖昧。
花漾這才終於隱約地從男人眼神的變化中反應過來了什麼,她警覺地往後退了一點,試圖趕緊找個話題來打消原逸眼下不冷靜的某種想法。
腦中思緒一閃,花漾忽然想起泡澡時他說的那句話,脫口而出地給自己辯解:
“對了,你剛剛給我送草莓的時候說的那話什麼意思啊。”
“我什麼時候被你看過了。”
“一天到晚淨胡說。”
“沒有的事好吧?”
原逸稍怔,被這個問題弄笑了。
他低頭,翻身而上,將花漾擁在懷裡,緩聲道:
“現在看也不遲。”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