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東西你收好,以後不要再給彆人了好不好。府裡還有剩下的,我都買回來了。 ”袁戍姿勢有些艱難地從袖中掏出了一個掛飾,赫然就是衛嚴當初賣給長公主的。
袁戍常常會想,為什麼他沒能早點喜歡上衛嚴呢。那時候,他們兩情相悅,也不會有小倌和程裕的事了。但是他卻沒辦法後悔,因為即使是現在回想,他也根本還是看不上當初那個怯懦膽小的成王。
“好,我都收著,誰也不讓碰。你先彆說話了,好好休息等太醫過來。”衛嚴看到那掛飾時頓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就把東西收好。
“嗯。”袁戍乖乖地答應。
——
“你那天是什麼情況,故意耍我讓我擔心是不是。”衛嚴在花園中躺椅上躺著享受喂到嘴邊的水果,翻著舊賬。
“我哪敢,我隻是擔心你去宮裡被衛修傑傷到,所以才讓王賀看著你。隻是計劃之前沒和他透露,我哪知道他還和你說了彆的。”袁戍著實有點冤枉,因為早就防備著衛修傑,所以暗中準備著人手,但防止打草驚蛇誰也沒有告訴,誰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王賀突然給自己加了台詞。
害得衛嚴以為他隻有一百精兵,還派出大半來保護他了。剩下不足五十的人對五百,也難怪衛嚴擔心。
但即使是這樣,卻還是義無反顧地來救他。袁戍不得不承認,得知事實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
“反正都是你的錯,讓我擔心你的安危。”衛嚴還是有點氣不過,尤其是脖子上的那個傷口現在才長好。
“嗯嗯,都是我的錯。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瞞著你了。”袁戍滿口答應著,手中也沒閒下來給衛嚴剝著荔枝,儼然一副忠犬模樣。
“傷口疼嗎?”雖然已經愈合了,但是袁戍還是無比心疼。
當他看到衛嚴脖子上那一道血痕時,衛修傑死在他麵前都沒有波動的情緒變得暴虐起來。如果不是衛嚴替那王賀求情,袁戍不介意讓地上再多一具屍體。
“已經好的連痕跡都沒有了,怎麼可能還疼。”衛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袁戍一眼,那些名貴藥材全都當作不要錢似的給他做藥膏,不然他還不能好的那麼快。
“可是我現在想起來都還會心疼。”袁戍將自己的手放在早已消失不見的傷痕處摩挲。
“行了,你怎麼現在越來越肉麻了。”衛嚴有點受不了了,都落了一身雞皮疙瘩,自己坐了起來拿起茶杯一飲而儘。
袁戍看著衛嚴寵溺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麼,收斂了神色,沉默了一會道:“程裕有寫信過來說想要在臨走前見見你,你怎麼看。”
“那就見見吧,剛好我也許久沒見他了,可以好好敘一番舊。”衛嚴點了點頭道。
話才說完,就看到袁戍一臉怨念地看著自己,委屈巴巴的樣子。讓衛嚴覺得十分好笑,揉了揉那張剛毅的臉。
“真是的,大醋王,你不想讓他見我就攔著,還裝大度過來問我意見。”
“既然衛嚴你不想見他,那我就讓他直接走了。”袁戍無視了衛嚴對他的調侃,隻抓住最想聽到的一句話。
既然覺得愧疚,何必還要再見。
“嗬嗬!”衛嚴皮笑肉不笑了一聲,徑自吃自己的水果,懶得搭理身旁的人。
那一場甕中捉鱉的誅佞臣,雖然想捉鱉的最後自己成了鱉,但這其中還是驚險萬分。
若不是幫助男主出謀劃策的程裕再最後關頭倒戈,誰會死還真的不一定。袁戍雖然一直提防著衛修傑,卻還是沒發現對方什麼時候已經在暗處集結了一對精兵。
衛嚴衝到皇宮,看著衛修傑中箭倒地的一刹那,他都已經認為自己的任務肯定會失敗了,腦海裡卻是久違的係統提示音。
“任務完成。”
衛嚴百思不得其解,幾次三番終於聯係上係統後。係統居然告訴他,男主死了,劇情也就結束了,所以任務對象不會再由生命危險——即任務完成。
忍不住嘴角抽搐,原來兩個炮灰那麼重要?男主死了也沒事,隻要任務對象沒受到傷害就行了。
算了,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還去想這些做什麼。
“算起來,也有十五天了吧。”任務完成到現在。
袁戍一愣,對十五天這個詞有些敏感,隨即明白衛嚴指的是那天的宮變。
“是的。”
“嗯”衛嚴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袁戍鬆了口氣,也覺得是自己反應過度,他和衛嚴在一起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
悠閒地享受美食看風景到了晚上,也不用再用晚膳了,早已經把肚子填滿了。
丫鬟小廝把擺在花園的東西撤走,衛嚴則和袁戍一起並肩往回走。在走到一個岔路口時,衛嚴停住了。
“你明天還要操持新皇登基的事,要早點休息,我們各回自己的院子吧。”袁戍沒有選擇登基為皇,而是從宗室中挑選了一個十歲的孩子。
“好,那你早點休息。”袁戍沒有多想,站在原地想要看著衛嚴先走。
衛嚴強裝自然地走向自己的院子,感受著身後投來的目光。直到那目光消失,衛嚴也沒有停下。
那天任務完成後,係統界麵就跳出了是否立即脫離世界的選項。猶豫了一會,衛嚴決定滯留一段時間。
現在已經是第十五天了,他留給自己的最後期限
和衣躺在床上,衛嚴進入了係統空間。
“脫離任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