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伯母馬上飯就做好了，我等著吃好吃的。”衛嚴打開手機，看到他的那對父母生平第一次主動給他發了消息。隻不過，內容恐怕不是原主想要看到的。
衛嚴才懶得看，直接把那三個人全部拉黑。斷生活費也無所謂，他獎金都不知道拿了多少了。最好乾脆點、再狠一點，直接斷絕關係。
聽到衛嚴的話，喻章抿了抿嘴，似乎有點想笑，“好吃的你就彆想了，先吃點墊墊肚子。”
“？”衛嚴不明所以地看著喻章。
很快他就知道喻章為什麼會這樣說了，桌上的菜肴十分豐盛。看著也是色香味俱全，但吃到嘴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哪怕衛嚴早已經做了心裡準備，選了最不會出錯的番茄炒蛋。但是一進嘴，衛嚴臉色一變，好半天，才開始緩慢咀嚼。麵上對喻母示以微笑，內心卻又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為什麼賣相正常無比的食物吃到嘴裡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喻母吃了一口自己的食物，當即吐到了紙巾裡。“哎呀，我怎麼又失敗了，明明就是照著菜譜做的啊。你們都彆吃了，倒了倒了，我們點外賣吧。”
隻有喻章早有所料，一筷子也沒動，看著男朋友臉上此刻扭曲的表情，憋不住想笑。將手邊的水杯遞過去，“喝點水吧，早就告訴你彆吃了。”
衛嚴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兩口喝完了，嘴裡奇怪的味道也衝淡了不少，“沒吃之前，我怎麼可能想象得到，世界上會有人把番茄炒蛋做成這樣。”
喻章笑著搖搖頭，熟練地打開某外賣app，找到一家經常光臨的店，直接開始加購，“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點了外賣等會就不出去了。”
“我隨便，你看著點吧。”反正不會有比這更難吃的了。
“嗯。”雖然衛嚴沒提，喻章還是點了衛嚴最愛吃的鹽水蝦和蒸蛋。
衛嚴就這麼在喻章家裡住了十來天，基本上天天就一起去泡圖書館，這絕對是他最清新脫俗的一次戀愛了。直到23號晚上，衛嚴的手機和豫章家裡的座機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
“喂，你好，是衛嚴同學嗎？”
“是的。”23號了，衛嚴已經猜到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了。
“我是燕大的招生老師，請問你有意願到燕大讀書嗎？”
“不好意思，我個人更傾向於水木。”
“同學，水木雖然也是國內頂尖的大學，但和燕大的底蘊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我們可以直接讓你本碩連讀，希望衛嚴同學可以慎重考慮一下。”
再一次向招生辦老師強調了他的誌願，衛嚴不等下一段長篇大論的開始，直接掛斷了電話。抬起頭，恰好看到喻章也剛掛斷了電話，笑著看向他。
“水木。”
“燕大。”
“叮鈴鈴！”兩人手裡的電話再次響起。估計直到誌願填報完成之前，都會有學校源源不斷地打電話找他們。
“升學宴辦嗎？”喻章問道，喻母早就已經為他定好了酒店。
衛嚴搖頭，原主父母那邊的親戚他一個也不想見，“我不辦了，也沒什麼要請的人，畢業前來一個同學聚會當作告彆好了。”
“叮鈴鈴！”衛嚴手裡的電話再次響起，一看是他們的班主任老楊。
“喂，楊老師。”
“衛嚴，你的成績已經出來了，476，是本省的高考狀元。”老楊一接通電話就迫不及待道，學校這邊從教育局剛知道他們學習出了一個高考狀元，老楊就迫不及待打電話給衛嚴通知這個好消息。
“嗯，我知道了，謝謝老師。剛剛水木燕大的招生老師已經打電話給我了。”這476分裡還包括了小高考加的五分。
“好好，你是打算去水木讀數學係是吧。”老楊連連點頭，這可是他教出來的學生啊，本省的高考狀元。
“……老師，我有自己的打算，現在還不方便跟你說。”
“那行，你也成年了，自己能做主，我相信你有自己的成算。明天記得回學校一趟。我就不打擾你了。”老楊和學生通報完了好消息，可還沒和家裡人炫耀呢。
衛嚴掛完電話，那邊喻章還在講電話。掛斷後，看到衛嚴正看著他，喻章一笑道，“473，理科第二。”
——
“熱烈慶祝我校衛嚴同學以476分奪得本省高考理科狀元，喻章473分奪得本省理科第二！”學校門口再次掛上了大紅幅。
薑揚駐足在學校門口，再一次看到衛嚴和喻章的名字出現在一起。昨天晚上他也查到了分數，已經過了水木的體育特長生考試，他也可以和衛嚴一起去水木。
他知道衛嚴已經和喻章在一起了，但他可以等。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四年，他有的是時間可以耗，總會等到他們分開的那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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