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嚴沒有回答，雖然此刻少年的表現看起來就好像真的是喜歡他一樣。但在係統空間中的學習，讓他明白——喜歡一個人，是可以演出來的。
尤其是那些在電視劇/電影中表現不佳的演員，在現實生活中的表演卻往往真實到可怕。
“今天還繼續嗎？”將手中的劇本揚了揚，衛嚴懶得應付下去。
裴致倔強地仰著頭，強忍著不落淚，“衛嚴，你至少給我一個答案。”
沉默，本就不太寬敞的酒店房間裡，兩個相對而立的人沉默以對，使得屋內壓抑到快要無法呼吸的地步。
“裴致，我知道你。”終於，衛嚴開口了。
“當初男團的亞軍是怎麼漸漸在圈內銷聲匿跡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還有，那個想要潛規則你的副導演；曾經雇水軍黑你的同劇男主；使你錯失大牌代言的男星……”
“裴致，我以為你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的。”怎麼元氣少年的人設演久了，那些做過的醃臢事就當作不存在了？
裴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他最清楚。雖然為維持人設，經紀人每次都會很小心的掃尾。但裴致卻一直是無所謂的，他就是陰狠狡詐，見不得彆人比他好。
但是，當有一天，他所有的陰暗被剖開放在喜歡的人麵前，他才終於感到後悔。衛嚴那麼善良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喜歡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
“我懂了。”無力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笑，卻比哭還難看。
衛嚴拿著劇本，看著裴致失魂落魄地轉身離開，卻還沒有忘記幫他關上門。隨手一扔，劇本就降落到了地麵亂糟糟的一堆東西上。
看來，以後是不用再給裴致繼續講戲了。
——
當第二天，衛嚴看著依舊若無其事和自己打招呼的裴致，一時沒反應過來。
“衛嚴，走呀，去我休息室。”裴致直接拉著衛嚴進了休息室，劇組人員忍不住側目。雖說這段時日以來，衛嚴每天都去裴致的單人休息室，但裴致第一次這麼主動。
“到第幾場了來著，不過我昨天晚上都練過了，我先演一遍，你看看怎麼樣。”將衛嚴摁坐在椅子上，好吃好喝的奉上。
裴致表現得若無其事，還是以往那個元氣少年，隻是嘴角揚起的到底有些艱難。
衛嚴手裡拿著手裡的甜點，麵前是兀自表演的裴致。
這是，想要當作沒發生過？
也好，以後還是和之前一樣，他也樂得配合。
吃了一口蛋糕，味道不錯，衛嚴一遍享受美食，一邊和以前一樣挑刺。裴致的轉變他很滿意，真是的，好好地演完這部劇不好嗎，淨想著整幺蛾子。
裴致麵上帶著笑，內心卻酸澀到想要落淚。他再一次確認，衛嚴真的不喜歡他，對於他的轉變如釋重負。
但是那又怎麼樣，他就是要纏著衛嚴。他不信，他巴巴地往前湊，衛嚴還能一腳把他踹走不成。就算踹走，他也會爬回來的。
衛嚴終會看到他的真心的，不過在這之前，除了他，誰也彆想接近衛嚴。
“轉變的時候有些生硬，還有情緒太放了。徐風說話的調調雖然吊兒郎當，但並不是一個小混混，這個語氣的度你總是出問題。”
“好，我再來一次。”裴致虛心接受建議，笑得活力滿滿，再次開始。
昨晚的事好像就真的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兩人和諧地討論劇本，不摻任何私人感情。
隻除了，裴致更加寸步不離地待在衛嚴身邊。兩人一天到晚除了拍戲的時候，就是待在裴致的休息室裡。
以至於，成旭都有些皺眉。
“你們兩個，總是窩在小房間裡做什麼。閉門造車不可能成就角色，多看看其他人表演。”
“好的，導演。”裴致笑容滿滿地應了，背地裡的笑容卻很是扭曲。
這個老男人一定是嫉妒，想要奪走他的衛嚴。哼，我會守在衛嚴身邊，不會讓你得逞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快樂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