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頓時就有點慌,這個係統不會又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吧。雖然現在什麼都還不知道,但衛嚴就是覺得自己又被坑了。但他無暇細想係統做了些什麼,就已經失去意識。
恢複意識的時候,衛嚴沒有立刻睜開眼睛。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所處的病房十分安靜,除了監測他身體狀況的機器的運作聲。
這具身體再怎麼樣也在床上躺了兩年了,衛嚴的魂魄乍一回歸,發現這身體操控的不是很靈敏。艱難地睜開雙眼,還好光線十分暗,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隻能轉動眼珠觀察著四周。
屋子的窗簾拉得十分嚴實,房間內很昏暗。但靠近走廊的那一端隱隱透過些燈光,所以現在應該是晚上吧,要等明天才能看見他們。
雖然是晚上,衛嚴卻一點都不困。彆說他在係統空間已經休息了三天,這具身體也躺了兩年了。所以無論是身還是心,衛嚴都感覺不到任何疲憊,反而精神十足。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下床,還是得乖乖躺在病床上。隻是睜個眼睛還沒事,但如果直接下床,肯定會有值班的護士醫生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昏睡了兩年的植物人一朝醒來,那些醫生肯定要圍著他忙得團團轉。而現在應該在休息的陳哥和裴致應該會被立刻叫醒,趕到醫院吧。
所以,自己還是老實一點,再多躺一會,明天早上再下床好了。那麼這漫漫長夜要怎麼度過呢,就這麼乾瞪著眼看天花板?
雖說是第一次親身體驗這個病房,但衛嚴還是對這裡十分熟悉的。係統空間的轉播裡,他看到過無數次裴致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己笑著笑著就突然流淚。陳哥經常在他的病房裡一坐就是一下午,一言不發。
所幸,自己順利完成了任務,終於醒過來。感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想象著外麵的日光應該已經破曉了,他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兩人,也有了期待。
門鎖響動的聲音傳來,衛嚴的目光望向了門口,剛好和來例行巡查的年輕醫生撞上。看著對方眼裡不加掩飾的震驚,衛嚴微微一笑。
“早上好。”
醫生似乎已經被他嚇傻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衛嚴能理解,昏迷兩年的人突然醒來,被嚇到也是正常的。
走廊上的護士見醫生開了門卻站在門口遲遲不進去,有了疑惑。將門徹底推開,目光不經意地往裡麵一瞥。就看到衛嚴躺在床上微笑看著她,瞳孔瞬間啊放大。
接下來,有一陣小小的混亂,然後又恢複了井井有序。護士第一時間去打電話聯係了家屬,年輕醫生短暫的愣神後也進了病房替衛嚴檢查起來。但他沒能檢查多長時間,沒多久就有了幾個主任醫師過來接替了年輕醫生的位置替衛嚴做全身的詳細檢查。
所以,裴致和陳哥第一時間趕來後並沒看到衛嚴,因為他此刻正在做各種各樣的檢查。
兩人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神色中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麵前是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身後的病房已經空了。所以,他們聽到的並不是幻覺,而是事實,對不對。
雖然那個外國醫生說了衛嚴兩年後就會醒,但他和陳哥兩年來已經漸漸地不抱任何希望了。因為衛嚴的病情太平穩了,平穩到讓他生不出一絲期望。
沒有讓他感到驚險的意外,也沒有任何的好轉。就這麼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地躺了兩年,他做的那些努力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每天和衛嚴聊天說些生活瑣事,替他按摩全身以防肌肉萎縮。裴致甚至已經做好了衛嚴再也不會醒來的準備。
卻不想,如此普通的一個早晨,他還在廚房裡煮粥,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沒有考慮到詐騙電話的任何可能性,他關火將煮了一半的粥就這麼丟在廚房,急匆匆地就開車來了醫院。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是真的,一定要是真的。
在醫院門口碰到陳哥的時候,裴致幾乎可以確定,衛嚴醒來的消息是真的了。兩年了,他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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