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正七品(2 / 2)

女配她福氣滿滿 沉雲香 10965 字 3個月前

成親確實是兩個家族的事,錢家和林家交好當然很好,不過首先也是兩個人的事,姐姐和錢二哥在一起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讓昭昭有些小小納悶的是,哥哥林晟彥似乎有些氣悶,明明以前和錢二哥很要好,忽然就疏遠了。幸好這樣的時間持續不長,兩人又和好了。

林家交換了庚帖之後,林鶴還給老太爺寫了信,因為現在北方在下雪,路上不好走,所以信還沒有郵寄出去。

鄖河縣的這個冬天過得很暖,兩家人給錢寶兒和林昭一起慶賀了生日,等到春風來了,郭氏也得離開了。

郭氏看著女兒紅了眼眶,但是不像是之前離開京都的時候大哭大鬨,現在懂事了不少,但是這樣紅著眼眶哭著,反而更讓她心疼。郭氏悄悄彆過臉,用手帕擦了眼淚之後才轉過身來,“好了,說不定晚點我又過來了。”

郭氏說的是灑脫,等到馬車上,看到了女兒悄悄塞給她繡的繡囊,忍不住哭了一場,身邊人安慰她,郭氏說道,“道理我都懂,就還是難過舍不得。”

錢寶兒也掉了許多眼淚,一連過了兩天心情才平複下來。

在送走了郭氏之後,林家迎來了一位意外的人,那是建安府的知府潘曾毅還有布政使大人羅璣。

林鶴的歲考得了優,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帶過來的消息是鄖河縣與翔安縣兩縣並為一縣,今後合稱為鄖安縣,而他為鄖安縣的縣令,原本是從七品,現在就做了正七品。

雖說正七品的職位還是比不得以前在翰林院的俸祿,但是治理一縣的成就感是不能比的。

落魄的鄖河或者說現在得叫做鄖安,已經在過去一年裡有了很大的改變,並且在新的一年,已經播種下了希望,等到今年許是就可以出成果。

春寒料峭,羅璣身著官服,身上披著的是鶴氅,等到入了府衙,脫去

了鶴氅,露出了官服。等到說完了公事,對著心情激蕩的林鶴說道,“你家小女兒在不在?我記得叫做昭昭。”

林鶴一愣,不知道為什麼羅璣提到了林昭。

“文新是我的學生。”羅璣解釋說道,“先前潘知府的邸報裡沒提過你女兒,是文新在這裡住過一陣,他同我說你家小姑娘頗有急智,我便想要見一見。”

休沐日昭昭沒有進學,林鶴讓人去請林昭來見客,沒多時昭昭就出現在了羅璣和潘曾毅的麵前。

昭昭的頭發已經到了胸口處,新生出來的發茬比較短,要用不少的桂花油才能把頭發梳得齊整。

她的儀姿是岑夫子教出來的,舉手投足大方得體,見人含著笑,讓人心情愉悅。

“是個齊整的小姑娘。”羅璣問了昭昭幾句話,就對著林鶴說道,“帶上你家小女兒一起,我們這兩日在鄖安縣轉一轉。”

等到上了馬車,首先去的就是桐花村。

周家的三老爺也在,在石拱橋一日沒有修好,他就每天都過來監工,看著羅璣和潘曾毅的官府,對兩人行禮之後,介紹起來這石拱橋的做法。

橋麵的拱高比以前要低,這樣可以讓橋麵的坡度小,有利於人和車輛的往來,在大拱左右兩側,做了幾個小拱,可以分擔稱重,還可以起到防洪的作用,當雨季來臨的時候,可以從這裡分流一部分的洪水。

周旗咧嘴一笑:“我兩位哥哥都是走南闖北,見得很多,這一次修橋彆看花費的銀兩比以前少不少,承重絕對不成問題。”

橋邊立了石碑,表示這橋是周家修築的,本來周家人不願,是林鶴表示必須要立下,周家修築的橋,百姓要感激,需要感激周家。

周家花了大錢修河堤與橋,不光是這一出,還有其他地方,周旗帶著幾位去了其他修橋的地方,各處都已經開工,因為其他地方的橋不如桐湖村這裡的寬,反而修築起來更為容易,不少地方都已經修好了。羅璣注意到,修築了石碑的地方,還有一個香爐,裡麵插·著香,顯然是時不時有人過來添一炷香的。

林鶴說道:“先前這裡都沒有通橋,周家修了橋,讓往來方便,所以百姓感激周家。”

周旗的臉上有些通紅,

連忙擺手:“這本來就是我家應當做的。都是多虧了林縣令。”

看過了修到一半的河堤,還有各處的橋,羅璣含笑說道:“這樣今年夏天不用擔心洪澇了,我聽潘知府說你準備種一些新的作物,定下種什麼了嗎?”

“定下了。”林鶴笑著說道,“劃了幾塊兒不同的田地,地都劃得比較大,打算試一試哪種更好。”

按照地的品質不同,還有距離城池的遠近程度種植作物,靠山的陰地按照孫崢大夫的建議,種植了幾種不同的價格中等的藥材,普通的土地種的是油茶、棉花等物,而靠近了城裡的地方種的是花卉。

至於為什麼劃地比較大是因為隻有大一些才能知道這作物好不好賣,種好作物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打開銷路。

“為什麼會選擇種花?”林鶴的選擇可以說是罕見,讓羅璣不由得問道。

“靠近城裡,這地方的土地算不上多肥沃,往常都會多澆糞水,這樣的話,入城的時候就有一股濃烈的味道,換成是花了之後,要賞心悅目的多,往來的人可能會入城歇歇腳。而種出來的話,花瓣本身也可以試著做成胭脂,可以沐浴養顏使用。”

這些都是周家兄弟往來的經驗,按照周家大老爺和二老爺的說法,就算是沒有當地的戶牒,隻要是人員往來多,那個地方就會有無限生機,林鶴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行得通。

隻是正好鄖河縣的路修了,還有學堂、河堤、拱橋……這兩年他都可以用來做試驗。

林鶴的想法行不行得通,羅璣並不知道,不過看修其他地方的情況,不管行不行得通,他相信林鶴一定會記錄的詳儘,最終找到合適的作物。

“晚點再去翔安縣看一看,兩個地方要一視同仁。”羅璣說道。

“是。”

原本是一縣之主,現在管理兩個縣的大小,林鶴也很高興,這樣的話起碼兩三年裡他的位置不會挪動,他正好試試看能夠把這兩個縣做到哪個程度。

羅璣看著林鶴,此人的精神麵貌當真像是剛剛入朝為官的毛頭小子,一股衝勁兒,他笑著勉勵他幾句,甚至潘曾毅也說,自己告老也就是這兩年的事,到時候可以讓布政使大人直接把位置讓林鶴來做。

林鶴連聲謙遜表示不敢當此重任,卻沒想到一語成箴,等到潘曾毅告老之後,他直接由鄖河縣的縣令去做建安府知府。

在回去的路上,見著了官亭,官亭裡有一個碑,裡麵的頭一條就是周家修築河堤還有橋的功勞,緊接著就是翔安縣的李家修路功勞,這裡隻要入城就可以看得到,所以之後錢家出錢修學堂、雲家出錢修養濟院,這縣城裡大戶做出來的貢獻都留在官亭的石碑上,百姓們把它叫做功德碑。

羅璣看著功德碑前的香火,與潘曾毅說道,“你們建安府當真是多了一員大將。”

潘曾毅也撫須頷首。

林昭裹著紅色的披風,她一路都拉著父親林鶴的手。

“會不會覺得有些無趣?”羅璣看著林昭,忍不住問道。

“不會。”林昭脆生生地答道,“很有趣,而且可以清楚地看到鄖河……鄖安越來越好。”

這個冬天,林昭都沒有夢到過小紅尾,問了孫崢才知道答案,魚兒在冬天會覺得冷,有時候會沉入到深處。

鄖安現在越來越好,百姓的日子過得富足,小紅尾的尾巴是不是會多一些金線?現在已經開了春,或許不就之後就可以見到小紅尾了,想到了一池塘的小魚,林昭的笑容燦爛。

而且她的筆友趙翊林也對鄖安一直很好奇,還說若是有機會過來看一看就好了。

想到了趙翊林,林昭想到了送給對方的一箱子硯台,連忙說道,“對了,剛剛爹爹有一件事沒有說,今年春天,還打算請人雕琢鄖河硯,現在得叫做鄖安硯了,這個硯很好,如果要是能夠賣出去,縣衙裡就會有更多的錢,不管是修築鄖安城裡的路,還可以修村子裡的。”

先前林昭給趙翊林寫信說這是鄖河硯,現在鄖河與翔安合並,叫做鄖安,那硯也自然而然要改名字。

羅璣問道:“鄖安硯?”

林鶴解釋這鄖安硯是什麼來曆,打算開了春之後找匠人雕琢,現在沒有雕琢過得,直接送兩位上峰一些。

因為鄖安硯不值錢,羅璣就帶了一箱子回去,等到羅璣還在想鄖安硯什麼時候能夠對外賣出,結果發現,整個大齊裡,文人都推崇起來這鄖安硯來。

而羅璣在聽人說鄖安硯有多難得的時候,想到自己一箱子的鄖安硯,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等更新終於早起來了!這個星期會努力存稿,以後定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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