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倒計時(1 / 2)

高能玩家[無限流] 奈橋 8542 字 6個月前

輪到她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輪到她了呢?

是因為對方口中的交換符嗎?

這些都不重要了,對方既然說下一個輪到她了,那下一個應該確實是輪到她了。

莫顏抬起頭,看向對麵破碎的房門和已經停止揮舞斧頭的身影,目光逐漸冷漠起來。

那麼,隻能是趁這個時候!

高大的身影從房門中走了出來,抬頭看了一眼餘靜和莫顏,對著兩個人勾出一個陰森的笑容,便像用儘力氣了一樣垂著身子朝著樓梯下麵走去。

斧頭也被扔在了原地。

見此,餘靜冷哼一聲,轉身走進房內,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卻不知道,在她關上房門後,另外一扇門邊的白色身影根本沒有如同她一樣的回到房內,而是頓了頓,便異常堅定的移向那走下樓梯的高大的身影。

莫顏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樓梯口。

她抓住了藏在背後的那把切肉刀,在男人走在樓梯上距離樓下還有一兩步、要查覺到後麵有什麼要轉過身來的時候時,狠狠的撲到男人背上,身體吊到了他身上,掌心裡那把從廚房裡拿來的切肉刀一下就捅進了對方喉嚨。

餘靜有自保的手段,但她不知道的是,莫顏也不是毫無底牌的。

事實上,莫顏練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格鬥,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隻不過在她十九歲開始進入娛樂圈之後就沒有再碰過,技術方麵隻能說還行,所期許達到的目標也隻是在關鍵時刻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或真有危險時刻給自己一個緩衝逃跑的時間,而練這個最大的目的也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安全感。

她也很清晰自己的水平,作為一個身體素質先天就低於男性的女性,她自知巔峰時期也最多能夠撂倒一至兩個體型不高的普通成年男人,而且並不能把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稍微有點武力值的,她都沒有信心。

更何況因為各種原因好幾年沒有再碰過這項技術。

所以,正常情況下,她不會異想天開到依靠自己那微薄的武力值去雞蛋撞石頭攻擊那麼一個強壯如山的男人。

但要殺一個人,卻要簡單的多,不需要把對方打服,隻需要一擊命中!

更何況,現在也不是什麼正常的情況。

隻要把握時機……

隻要把握時機。

她也一直在考慮一個事情,毫無疑問,這個遊戲的boss是爸爸,三人生存殺戮遊戲,讓人下意識的認為生存是三個玩家五個日夜的生存,殺戮就是爸爸這個殺人者的殺戮。

但她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玩家,如何被動的躲過人高馬大,肌肉強壯的爸爸,並且要持續五個日夜。

所以,其實通關方式還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玩家殺死爸爸。

完全符合殺戮遊戲這個主題。

隻是這個孩子殺死爸爸變態的方法,才進入遊戲的新玩家根本就不會想到的。

法治社會下,誰會立馬就想到用殺人解決方法。

莫顏想到了,也不過是因為小時候那些噩夢般的經曆。因為小時候的經曆,讓莫顏的心理完全不像常人般健康正常,腦回路完全不同於常人,才能一下子想到這個暴力變態的解決辦法。

可是想是這麼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本來也有些害怕,可關鍵是已經有人死了。

而她才經曆過死亡,不想再次丟了性命。

不僅僅是因為餘靜的說法,她自己確實也有預感……在這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再沒有第二條命。

所以,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讓自己有絲毫猶豫!哪怕,她從來沒有殺過人。

反正下一個就輪到她了,那麼就不成功,便成仁!

她這全力一擊之下,力道不容小覷,她不求其他,隻求一擊即中,否則一旦失手,丟的就是她自己的命!

她拽著這個異常高大的男人仰天往後倒,雙手雙腳像一個八爪魚一樣死死緊扣住中年男人,單臂把他臉抱緊,結果對方後仰之下,讓莫顏整個人都摔在了樓梯上。

砰的一聲!

因為腦袋直接磕在樓梯板上,莫顏腦袋一痛,眼睛直接就開始發昏,耳膜嗡嗡作響。

但她卻仍然記得死死的抱住男人不撒手,甚至直接咬破嘴唇,讓嘴上的疼痛感刺激自己更清醒一些。

頓時,口腔內布滿生鏽的血腥。

男人嘴裡發出慘叫聲,莫顏卻捉著刀,一邊用力的將男人勒著,不敢放開,一邊用力往他喉嚨裡捅,使勁的捅,拚儘全力的捅!

甚至學著兒時記憶中看到的畫麵,一點一點用力擰轉切肉刀的把柄,把她捅上的這個傷口攪得更深!

溫熱的紅色液體湧了出來,男人後背壓到她胸腹上,讓他頭腦發昏的同時幾乎喘不過氣,生命流失的危險讓男人的掙紮更加的激烈起來,對方數次激烈的反撲,讓她好幾次差點力竭鬆手。

但在要流失力氣,要鬆開手的時候,她轉頭便撇見旁邊滾在桌子裡剩下的女人的頭顱,還有那雙死死望著她的眼睛,看著那顆黑色頭發鋪了一地的頭顱,心中止不住恐懼的同時,她又再次生出力氣,更加用力的將人死死勒住。

男人一邊掙紮著雙手想要反手用力來打她,一邊又想要抓住旁邊的木欄,試圖站起身來,但可能是剛剛的力氣真的都已經被他揮舞斧頭時,不知節製的用完了,此刻掙紮的舉動顯得那麼的無力,無論怎樣,都既打不了對方,也抓不了旁邊的木欄,又被莫顏咬著牙齒死死的抱住,甚至伸出另一隻手來,去摳對方的眼睛。

刺痛之下,男人放棄了抓住旁邊的木欄,隻慘叫著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抓。

漸漸的,男人的力氣越來越小了,掙紮的幅度也越來越弱了,但她仍然不敢放手。

那些紅色的液體順著對方的傷口流出來,浸滿了她的整個手掌,又順著脖子流下,滴滴嗒嗒的,全部滴在莫顏的臉上,嘴上,脖子上,又惡心又黏膩,幾欲令人作嘔。

樓上的餘靜仿佛是聽到了動靜,哢嚓一聲又打開了門,然後走到樓梯口,瞬間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樓下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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