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要吃人(2 / 2)

高能玩家[無限流] 奈橋 12596 字 7個月前

隻見剛剛才落下半空的小號人偶娃娃,已經被一根深青色藤蔓捆得嚴嚴實實,尤其是人偶娃娃的那張嘴,被堵得不留一絲縫

隙,再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連同莫顏的一雙手,也被捆著,包成了一個團。

莫顏轉過頭,看向莫離烏岩:“兩位不用擔心,一隻手被控製而已,隻要不是我整個人,並不能奈我何。”

仍抓著烏岩的手的莫離笑了笑,此刻他是真的有點喜歡這個似是熟人的玩家了。

“毀去這個娃娃嗎?”莫顏收回視線,低下頭,認真思考。

她並沒有問這樣做可能會有的風險。

這隻是一個選擇而已。

她也並沒有思考多久,隻聽哢的一聲,藤蔓扭斷了小號木偶娃娃的脖子。

與此同時,連接於木偶身上的細線根根斷裂,藤蔓散開後,木偶落地,四分五裂,莫顏手指的指環也隨之滑落。

手指有點痛麻,莫顏卻將其忽略,因為她的注意力被地上的另一樣東西給吸引住了。

工作證——

被卷成一卷,木偶娃娃被摔碎之後,從其體內掉落出來。

莫顏伸手將其撿起,抻平攤開,確實是工作證。

看到這一幕的紅裙女人忍不住道:“想不到這張工作證被塞在木偶娃娃身體裡,不過……”她抬起頭,“那個大的還沒有消失。”

眾人轉頭看向舞台。

隻見那個精致美麗的人偶依舊待在舞台中央,維持著方才變化的肢勢,沒有同小號的人偶娃娃那樣四分五裂,也沒有消失。

紅裙女人又轉頭看向莫離烏岩,詢問道:“這位白鼠先生,你說你剛剛是彈了鋼琴拿到了工作證,那請問剛才你們拿到工作證後,舞台怎麼樣了?”

莫離看向舞台,明顯想到了什麼:“鋼琴自動降下舞台,幕布自動拉上了。”

所以第二張工作證雖然拿到手了,但問題還沒有解決。

紅裙女人歎了一口氣:“唉!現在已經證實我們需要依靠舞台表演獲取工作證,但現在這個人偶不消失,霸占著舞台,接下來的人怎麼拿到工作證?”

拿著皺巴巴工作證的莫顏抬頭道:“玩家靠近舞台會發生變化,雖然現在大的木偶還在舞台上,但不一定非要在舞台空著的情況下執行,後麵的人還是可以接觸舞台試一下。”

紅裙女人轉過頭看她:“那親愛的,你的意思是我或者那位黑狐先生靠近試一下

?可萬一那人偶突然發起攻擊怎麼辦,它剛才可是說要吃人。”

“我就在舞台邊緣,不動,下一個玩家到我這個位置來就行了,就算發生什麼意外,也是一起承擔風險,怎麼樣?”對著紅裙女人說完最後一句話,莫顏便看向了另一邊莫離烏岩二位,很有合作的精神和誠意。

烏岩輕輕扒開莫離剛才抓住他的手,收了刀,站了出來,看了一眼紅裙女人:“既然如此,那我先來吧。”

看見身邊好友走出去的莫離皺眉伸手:“誒!”

紅裙女人笑了笑,自動退後一步,不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烏岩看了一眼莫離,說了一句,“沒事…”便走向了舞台,走到莫顏麵前時,還特意停了一下,點頭道,“剛才謝了。”聲音頗為冰冷,但很認真。

這局遊戲,難度頗高,獲取積分的途徑卻貌似很少。

所以獵殺玩家,就幾乎成了獲得積分唯一可有的途徑。對方剛剛沒有出手,就等於失去了一筆積分。

莫顏挑了挑眉,隨即便想明白是謝什麼,無非是她剛才沒有順從木偶對他們出手的事情,便回了一句,“不用謝。”

“該謝的還是要謝。”烏岩說完,狹長的目光一滑,視線微微往後撇了一下莫離,便一步來到了舞台邊緣。

表演廳內燥熱的氣溫越加升騰。

大廳內的所有人,不管是明處的還是暗處的,都將目光移到烏岩身上,對方已經站立到了舞台邊緣。

——嗞的一聲!

舞台上方的燈光移動了,移到了烏岩的身上。

還真有反應!眾人心想。

烏岩抬起了頭,迎向了燈光。

與此同時,第二處燈亮了,打在舞台中央,是冰藍色的光。

舞台上開始散發出冰冷的霧氣,然後一寸一寸的,凍結了台上的人偶娃娃。

廳內的燥熱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刺骨的寒冷。

人偶置身於透明的冰塊之中,依舊是之前的那個動作,沒有變化,可不知為何,莫顏看著人偶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仿佛看到了那雙眼睛裡逐漸出現了恐懼的神色,轉眼一看,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但沒一會兒,她好像又聽到了耳邊響起牙齒打顫的“咯咯”聲,最開始是模糊的,然後

逐漸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

莫顏頓了頓,微微側身轉頭看向右邊,看向身後,然後發現,那聲音確實不是玩家的。

她重新回過頭,看向舞台中央,那個被凍結在冰塊之中的人偶。

她找到了,牙齒打顫的“咯咯”聲,那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來不及多想,隻聽“哢”的一聲!在寒冷的霧氣中,舞台又緩緩冒出了一個凸起,嘎吱嘎吱的升上來了一個半米高的小鐵箱子。

莫顏轉頭看向一旁,隻見旁邊的那位沉默地看著舞台,麵具下的長睫毛遮擋住了大部分的目光,看不出在想些什麼,對頭安靜的望著那個鐵箱子,直到那鐵箱子完全升上來後,才身影一晃,迎著冰寒的霧氣走了上去。

頭上照著對方那處燈光也隨著對方的移動而移動。

被之前的燈光隱隱照射到的莫顏很快隱入黑暗。

烏岩走到了舞台中央,把那個剛剛升上來的鐵箱打開了,然後從中取出了一個畫板,幾支顏料,和一隻畫筆。

從莫顏的這個位置,能夠很清晰的看到,那塊和箱子差不多大的畫板上有己經畫好的一張畫。

那張畫,畫的不是彆的,正是台上被凍結的人偶和冰塊,隻不過沒有顏色,還有就是人偶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出現了眼淚和恐懼,還人性化的張大了嘴巴,似乎想要喊出聲音,然後那張人偶木頭嘴巴,想喊喊不出來,好像活了一般。

仿佛那不是一個木偶,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凍在冰裡,困在畫裡,那感覺太過真實,以至於那整張畫看上去無端的有些恐怖。

莫顏又移了移目光,看了看烏岩手邊的顏料。

鐵箱旁邊的身影拿出來的隻有兩種顏色——黑色和紅色,極其吝嗇。

舞台上,烏岩皺著眉,麵具下的神情亦出現了些困惑,眼睛盯著手上的東西,一時有些茫然,似乎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顏料、未上顏色的畫還有筆,這是讓人作畫上色?

可隻有兩種顏色,還與真實的對照物不同,又該如何上色?

就在這個時候,凍結在冰塊裡的,人偶的身上冒出了血。

這個無比美麗的人偶娃娃,忽然之間,手上,腳上,脖子上,都出現了裂痕,然後,那木頭樁子一

樣的手腳還有脖子,便像真人一般的,流出了紅色的血,流出了大量的紅色液體。

那些血順著透明冰塊與人偶之間相貼的位置迅速流遍人偶的身體。

幾乎隻是瞬息,裙子被染紅了,木頭一樣的手腳也被染紅了,還有那金色的像太陽一樣的頭發,也被紅色一寸一寸的浸染進去……

不知何時,舞台中央冰塊裡的人偶娃娃真的張開了嘴巴,張的很大很大,眼中的驚恐已經猶如實質,它似乎想要發出尖叫,然而它脖子上的血卻越冒越多,很快覆蓋了她的整個臉頰。

人偶的影像漸漸的被血色模糊了。

直至徹底的淹沒。

烏岩瞳孔收縮著,一雙眼睛驚愕地看著冰塊裡的變化,直到木偶被血色淹沒的最後一刻,忽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猛地低下了頭。

他看著從鐵箱子裡麵拿出來的東西,猶豫了一下,便伸出手將畫板立在了鐵箱子旁,又拿起了那根紅色的顏料,擰開,一坨紅色的顏料吧唧一身被擠在了地上,他又拿起筆,用筆尖的毛刷沾了沾那坨紅色的顏料。

一係列動作做得又快又乾淨,如行雲流水,有條不紊。

他將沾染了紅色顏料的畫筆塗在了冰塊中間的人偶身上,塗得如同舞台中央被血色淹沒的人偶一樣,最後變成一塊紅色的人形剪影。

除了紅色,再看不到其他細節。不管是臉上的五官,恐懼的表情,還是裙子上的褶皺。

待舞台上的人偶徹底被紅色淹沒後,那塊凍結它的巨大寒冰也漸漸出現了變化。

它開始從中心一點一點地冒出黑影,一點一點的蠶食,很快覆蓋整個透明冰塊,最後變成一塊渾濁的黑冰。

烏岩目光頓了頓,然後便開始繼續動作。

他拿起黑色顏料,擰開顏料蓋,擠出,拿筆沾染,再次上色。

由於是黑色,黑色可以覆蓋一切,畫筆也不需要什麼清理了。

烏岩用畫筆很快以黑色將冰塊塗滿,畫紙完工了,但整張畫紙上,卻隻有兩種顏色——一黑一紅。

紅色被包裹在黑色中心,黑色將紅色團團包裹。

而就就在塗滿的那一刻,冰塊哢嚓一聲,就那麼毫無征兆的,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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