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點猜測,她和季涼又去打探了一下
,然後很容易便打探出來,確實有一個戴怪魚麵具的人在這裡玩了整整兩天,幾乎時時在這裡,時時都能看到對方。
莫顏問的是一個普通遊客,對方一邊說,還一邊嘖嘖讚歎那人的無聊程度,說這遊輪上這麼多享受的好玩的,卻硬是在這裡待了足足兩天,把所有的遊戲都玩了一遍了才終於離開。
“妹妹你看像我,每天就來這裡玩兩把,精神精神就走,哪有一來就在這兒待一整天的,真是個怪咖。”
這話一出,莫顏心裡便有了些許猜測。
而根據對方的原話,那個戴怪魚麵具的人才剛剛離開不久
而莫顏記得,那個戴怪魚麵具的人是玩家,也是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的兩個玩家中的一個。由於對方選的那個麵具怪異,既不好看也不威武懾人,當初記人的時候莫顏還特彆多看了對方兩眼,對方平日出行似乎也基本是獨來獨往,絲毫不引人注意。
連昨日的那場大型遊戲開始前,的那場釣魚災難,也隻是看到對方在邊緣角落出現過,雖然也隨大流喂了魚食,但也似乎隻喂了一包就退出去了。
想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對方不聲不響地拿走了道具。
得知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了道具存在,莫顏便不準備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她看著眼前的遊戲屏幕,上麵已經回到了初始界麵,她看著屏幕出神的想著,回想了一下整個3~5層區域的布局,想了一下哪些地方有可能存在道具。
最後商量之下,三人便直接先去隔壁的‘歡樂陶藝吧’。
陶藝吧也是很挺大的,但人卻是更少了,莫顏三人到的時候,裡麵隻有兩三個人影坐著,都是安安靜靜的做著陶藝,也不出聲,一人一邊,看起來格外孤獨和形單影隻,看麵具還都是普通遊客。
再然後,就是牆上掛了許多的畫。
畫裡是各種各樣泥巴捏成的小動物,但是麵目表情看上去都有些扭曲和恐怖,與這安靜祥和的環境格外相斥,但那些畫就那樣掛在牆上,仿佛任何人都感覺不到怪異。
想到之前得到道具的過程,都有遇到過畫,莫顏季涼便根據那些畫研究了一番,然後坐了下來。
可惜在那個地方呆了一整個下午,研究
的方向倒是確實沒錯,規律也是摸索到了一些,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做錯了選擇,一下子回到了原點,最終沒有得到任何收獲。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太陽又要下山了。
前功儘棄後,莫顏看了一把時間,才驚覺已經過了那麼久,猶豫一番,商量之後莫顏和季涼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待在陶藝吧,畢竟按照之前的過程,晚上的這點時間已經不夠重來一遍。
既然如此,還不如到其他地方再探一探。
如今也沒幾個人來這陶藝吧,大多數的玩家都聚集在比較熱鬨的地方,一時倒也不擔心有人搶這塊地。
夜晚即將來到,想到某個甲板處的一對身影,莫顏便又來到了觀賞台釣魚甲板處,準備看看經過昨晚,那對奇怪又神秘的男女還在不在。
結果……那對身影竟依舊出現了,依舊各自坐在各自的一邊,如同雕塑一般,安靜的眺望著海麵,動作沒有絲毫變化的,坐在那裡,握著長長的魚竿,迎著微微的海風,靜靜的,釣著魚。
此刻這個地方已經有不少人站著,經過昨晚的那場喂食,已經有不少玩家注意到了這個地方,所以到了點之後,幾乎一半的玩家都已經陸陸續續來到這裡。
隔著不遠,莫顏還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戴白鼠黑狐麵具的莫離和烏岩。
兩人看到他們,還特意過來打了個招呼,然後你寒暄了一下,我寒暄了一下,便就這麼聊了起來。
“……想不到最後昨晚竟是那樣的情況,還好我和身邊的這位反應的快,但也是差點遭殃。你比我們後麵還出來,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運氣好,幾次都躲過了,也是沒想到那個籠子裡的玩家真的變成了黑影怪物,似乎比之前的那個還要凶殘。”
“誰說不是?”開口聊話的基本上都是莫顏和莫離,其身後兩邊的都坐著安靜的背景板,然而這句話卻不是莫顏也不是莫離的聲音。
兩人同時轉過頭,然後便看到了一臉感慨(雖然有下半張臉,卻依舊很明顯)的黑山羊麵具玩家。
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是站在旁邊看這邊聊到這個事,立刻有感而發才插了進來。
然後莫顏一下子便想起,就在昨天,同樣的時間,
同樣的地點,對方還和那位已經死去的白兔小姐一起學他們釣魚,最後還做了第1批喂魚食的人。
對方出聲後,見兩邊的人都看向他,立馬斯斯文文的微微一笑,然後衝莫顏莫離兩邊都各自點了一下頭。
然後繼續感慨般的搭話道:“昨晚的黑影怪物是真的凶殘,一晚上著實獵殺了不少玩家,這對接下來的遊戲可不是好事……”
莫顏看著對方一眼。
“何解?”後麵又有玩家插進來問道。
“玩家越來越少,遊戲的日了卻還長,說句不好聽的……”直到這裡黑山羊麵具玩家看了看左右,忽然壓低了聲音,“就一點,遊輪上不吃東西要死,但我們每天的食物從哪裡來,現在都還沒有真正弄清楚呢!”
這句帶著明顯提示意義的話讓旁邊聽話的玩家便立即想到了什麼,顏色便那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得起來,最後幾乎黑沉如墨,即便隻能看到半張臉。
這句話也提醒了旁邊的一些玩家,玩家的耳力何其好,哪裡是什麼壓低聲音就能聽不到的,所以此話一出,旁邊的那些個玩家臉色也立刻各自神色各異起來,一個個都或深或淺地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一會兒不時小心地打量一下旁邊的其他玩家,目光陰冷冷,也不知道究竟在琢磨些什麼。
總之估計肚子裡都沒什麼好水。
而提起這個話頭的人,抱著什麼心思,更是值得讓人多思。
值得一提的是,對方似乎也是一個不差錢的人。
雖然對方有在大廳用餐,但也有在商業餐廳出現過,昨日做第一批喂魚的人,買魚食出手之乾脆,也不像個沒錢的。
想著,看這邊已經與其他玩家又過來搭話十分‘和諧’的聊了起來,莫顏眯了眯眼睛,便拉著季涼宋暖暖退出了聊天的圈子。
再一轉頭,看向同樣退出聊天熱圈的莫離烏岩二人,點了點頭,便悄然無息的走到了一邊角落。
玩家已經‘沒’了近一半,所以此刻即便來到這裡的玩家再多,也不過就那些人了,遠比不上昨天喂魚食時的激烈和熱鬨,甚至諾大的甲板還是有些微微的空曠。
甲板船頭,一個五彩斑斕的蛇麵具,一個白鴿麵具,一男一女依舊坐在那裡握著魚竿,不悲不喜,不動作不說話,也絲毫不□□擾,仿佛與其他人形成兩個單獨的世界。
孤寂而又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