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天下,微風吹拂著路邊的野草,一輛車子從田野邊上的公路上呼嘯而過,與此同時,平野下方隔著一小片叢林的河流傳來嘩啦一聲突然而起的聲音。
向雲豪從河裡爬出,然後走到旁邊的草地上,一塊大石頭後麵,遮擋著身軀一屁股坐下,癱軟在上麵。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槍傷,往一旁的草地上唾出了一口含著血絲的唾液,然後轉過頭,雙眼無神的望著頭頂上的藍天。
他被人設計伏擊了,匆忙跳進了河裡,才逃過一劫。
自從那場聚會出事後,黑幫便一直在鬨亂子,有人趁此機會攬收對手地盤,有人趁機實權,有人田沒人壓著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保守不出人也有,但是少得很。
反正大鬨小鬨一直都在鬨,畢竟那麼多老大一起失蹤了。
那天的聚會他去晚了,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反正傳回來的消息太過不可思議,很難讓人信服。
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呢,再怎麼,也該留下一點痕跡吧。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跳下河的時候中了槍傷,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他隻能在這裡躺一會兒,就一會兒……
但即便如此,向雲豪的眼皮忍不住疲倦的閉上。
遠處一片樹葉隨風緩緩蕩蕩的飄下,飄落在那個血衣男人的額頭上,男人沒有醒來。
但男人的頭頂卻投下了一抹黑影。
“嗯,我看到他了,還要多謝你給我提供這個機會,肖寒。”莫顏說著,看了一眼頭頂上的藍天,又嗯了兩句,才掛斷手裡的電話,垂眸低頭,看著腳下這個手上流著血渾身濕噠噠的男人。
——向雲豪。
“先把這個人拿在手中吧。”話音落下,莫顏走上前,單手拎著地上那人的衣領,便將其一路拖走,拖到了停在公路邊上的一輛黑車旁。
而在這期間,無論是腦袋磕到石頭,還是臉頰被野草劃傷,被單手拖走的男人都沒有醒來。
莫顏打開後備箱,將其丟在了裡麵,又啪的一聲將後備箱關上,轉身走向前麵車門處,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彎腰進去,點火開車。
停在公路邊上毫不起眼的黑車頓時便加滿油門狂飆了出去。
莫顏單
手開著車,看著後視鏡裡公路的儘頭,開來同樣一輛毫不是起眼的,車子停在了剛剛他停的位置,微微的笑了笑,不由喃喃道:
“真快,不過還是慢了一步……”
不過可不能高興太早。
她看向前方。
還有一個玩家呢,這次向雲豪的傑作就是他搞出來的,截了他的人,估計很快就會找上來了。
“得快一點……”提前好做準備。
畢竟肖寒那裡,雖然說好了會幫忙吸引注意力攔一下,但是誰知道這一下是多久呢,對方並不太值得信任的。
想著,她又狠狠的踩了一把油門,一拐彎,徹底的消失在了公路的儘頭……
……
與此同時另一邊,一個小鎮外的一座破橋上,穿著黑色短袖牛仔褲的一個長相明朗一臉正氣的年輕男子,快步從橋那邊到鎮子裡跑出,一路跑到車邊車門旁停下,然後立正挺直腰板向坐在車上人影報道:“楊警官,那邊來消息,向雲豪手下的人沒有接到他。”
裡麵的人影聽到這個聲音抬起頭,略微有些驚訝的發出聲來:“嗯?怎麼會,沒找到嗎?”
外麵的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頭,點頭回道:“那些人去了您給的地址那個地方,也確定有人從那裡爬上來過,應該就是向雲豪,附近的草地上還有明顯的水漬和血跡,但是沒有看見向雲豪。”
“不見了,是跑了嗎?”車內的身影挑了挑眉,然後有興趣的問,又自問自答道,“不對呀,那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受那麼重的傷,跑不了才對。”
窗外的年輕男子道:“嗯,確實應該不是他自己跑了,因為那附近的草地上有拖拽的痕跡,一直拖到馬路邊上,向雲豪手下的人認為應該是被其他人提前到達帶走了。”
裡麵的人影聽此動了動,用手撐起了下巴,回道:“很不客氣呀,直接用拖的,看來那個人是不在乎被發現。”
外麵一臉正氣,穿著黑衣服的年輕男子道:“現在該怎麼辦,楊警官,人被其他人帶走,我們的計劃沒辦法照常進行了。”說完,他抬頭看向車內的身影,等待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