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隊??彆往三個雪地中不同的方向走去。
除此之外,其他人依舊苟著,小花也沒有任何動作,似乎?想隻苟著過完這局遊戲就好。
不過依舊讓木屋內冷清了許多,好像一下子就離去了大半的人。
但其實三個小隊加起來也僅僅隻有那麼幾個人而已。
隻是昨天出去的都沒有回來,所以才顯得木屋內的人越來越少。
天空綿綿不斷的飄著風雪。
前方好像永遠沒有光亮,玩家?不需要光亮,隻是一步一步的走在無窮無儘的雪地,在積雪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當那雪落下時,時間不再停留……”
那歌聲又開始了,在不知不覺之間,幽靈的響徹於風雪之中,飄渺無法追尋。
“又唱起來了,既然這樣我們就跟著這個聲音走吧……”風雪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
……
“這個世界真的是越來越冷了……”行走之中,梵妮拉了拉頭上動物毛皮做的帽子,不由又道,說著她轉過頭來。“對了,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吧,我們好像在變弱。”
莫顏迎著風雪默默的行走著,聽罷從鼻間回了一聲嗯,以及一個點頭。
“如果把我們的等級比成一個藍條的話,我現在應該起碼倒退了15%的藍條,真是厲害,再繼續下去,不等10天半個月,恐怕就要掉等級了!”對方說著,卻好像並不怎麼害怕這個結果,隻是道,“不知道在這裡掉了等級,回到外麵會不會恢複?”
莫顏搖了搖頭,示意不知道。
如果把等級比作一個藍條,那她現在應該起碼掉了20%,比對方的比例還要多一些。
主要是昨天晚上背人的那一下,‘掉’了不少。
“應該會吧,畢竟是玩家辛辛苦苦升上去的。”梵妮又道,“哪有那麼容易就掉了,都是直接完蛋,遊戲不搞這些虛的。”
莫顏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笑,“這倒是,遊戲都是讓人直接完蛋,不搞虛的。”
梵妮?跟著笑了,笑得幾多明豔妖嬈,她道:“?不知道這局遊戲到底該怎麼過,這種不溫不火得把人困住,可真讓人感覺到惱火。”
莫顏笑:“?不算
不溫不火,畢竟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
梵妮頓了頓,一想似乎還真的覺得是,笑容立刻拉得更大了些:“對對對,算一算現在已知的都死了5個,這數字著實不算小了。”她道,“雖然這一局人也不少,足足有47個,可還有十幾個是普通小孩子,但死的那幾個卻都是玩家呢。”
“是啊……”莫顏剛進來的時候木屋裡就已經有8個普通小孩,在她後麵又有幾個,除去那些第一次進來的那些年輕普通孩子,玩家實?實的其實隻有三十四人。
現如今死了5個,便隻剩下29個玩家了。
梵妮:“說起來,現在還在野外的人,除了我們這三隊剛出來的,可能還活著的應該還有兩個吧?”
莫顏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出去的那隻小隊一共4人,對方見到的那個死去的玩家如果說的是真的,那加上她昨天晚上在枯樹下看到的那個,確實就隻剩下兩個,因為那個胖子玩家並沒有說自己有遇到玩家,後麵隻說了自己?看到了鳥。
隻是忽然她又頓了頓,想起還有一個,搖了搖頭,看向對方,重新道:“差點忘了,應該是三個。”
梵妮愣了愣,回想了一下,灰色的像狼一樣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三個嗎?”
莫顏:“對呀,昨天白天還有一個也跑出去了,後麵一直沒有回來。”
梵妮這才想起來,露出恍然的神情:“哦,那個強.奸.殺.人犯啊!”她笑了笑,並不在意,“一天一夜沒有回來,怕是應該也死在外麵了。”
莫顏:“或許吧……”
她們繼續走,將腳下的雪踩得喀吱喀吱作響。
天地之間並不安靜,處處都是風雪的聲音,??夾雜在裡麵的歌聲。
——“……這隻歌兒為,苦苦的思念而唱
另一個人已取代了我
孤單之極我無奈隻得離去……”
“這首歌可真悲傷啊!”梵妮輕聲的道,那灰色的眼中?仿佛流露出了悲傷,她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奈,“其他的倒都是其次,主要它還能感染人的情緒,讓彆人?陷在這首歌的悲傷之中不能自拔,真的不能多聽啊……”
說著,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矯情的道,“搞得我都想哭了……”
莫顏同樣感覺到悲
傷的同時,卻被這句話不由弄出了笑聲,她覺得這個梵妮有點搞笑,悲傷的情緒也頓時被驅散了一些。
她正想說什麼,卻忽然之間停了下來:“你……”
“嗯?”梵妮悲傷又疑惑地抬起頭來,灰色的眼睛下的睫毛上似乎還掛著兩顆晶瑩剔透的清淚,這一抬頭,就嘩啦一下順著光滑的臉頰流了下來。
莫顏默了默,然後看向無邊無際的黑夜??風雪:“你有沒有聽到……”除了歌聲和風雪聲,好像還有其他的聲音。
梵妮聽頓一頓,似乎聽懂了她未儘的話語,?安靜的側身停了下來,跟著仔細聆聽,果然沒過多久臉上就露出奇怪的表情。
明顯剛剛那個聲音不是莫顏一個人的錯覺。
“好像……是孩子的哭聲。”
兩人幾乎同時說的出來,然後頓時同時皺起了眉頭。
梵妮頓時抓了抓自己帽子上的毛,似乎忽然間有些煩躁,還有些想不通的道:“孩子的哭聲,為什麼還會有孩子的哭聲?”
“可能……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吧。”莫顏望著前方黑暗中的風雪,並不確定的道。
那個悲傷的故事中也似乎開頭就提及了,那女子是懷了孕。
——一位年輕的女子未婚先孕,被族人驅逐岀了家門……
風雪中莫名的傳來了嬰兒一般的啼哭,且不再是帶著歌聲一樣的迷惑與引誘,而是讓人有些恐懼和不寒而栗。
梵妮聽著這個好像越來越清晰的哭聲,?想起來歌裡麵的故事,忍不住摸了摸手,她感覺這一刻空?瞬間變得再次冷了不止一個弧度,不由都打起了哆嗦:“對……有可能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但她還是疑惑。
“如果真有孩子,那他應該和自己的母親一起被凍死了吧,總不會還在雪地中把他生下來了呀……”
莫顏?收緊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避免那些寒風從領口鑽入:“誰知道呢,即使生不下來,那他?是存在著的,??母親一起死去,?不能磨滅他的意識。”
在歌聲裡,女子的哼唱隻有悲傷,沒有怨和恨,歌詞從頭至尾都沒有。
她愛那個男人,渴望風雪之中他能到來,將她擁入懷中。
女子是孤獨的,卻沒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