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一路向下途中,又陸續進進出出不少人。
其間,她又看到了兩個身上有著血眼的病人。
就站在離他極近的位置,抬頭就能看見。
蒼白、瘦弱,都是好像風一吹就能倒。
但在醫院裡,這樣形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並不起眼。
或許直接他們死的那一刻,才能徹底和其他病人區分開來。
走出電梯,莫顏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的環境一向清冷又陰森,有些還昏暗的很。溫度也比外麵低許多,走進去沒什麼人,偌大的空間隻有一個老頭守著,安靜的很。
滴的一聲響,莫顏遠遠的按下遙控車鑰匙。然後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彎腰坐進了車裡。
停車場的某個角落,某輛車子裡的人早就等待一切。車內的人等莫顏的車子從他們的麵前開過去後,另一個人才又打開車門,坐了進來,並念了一句,“走吧。”
而車內的人也同時叫了一聲:“韋神!”
今天的韋思文很空,沒什麼事兒,便也親自來盯了一回人。
車子很快開了出去,韋思文坐在副駕駛上,拉好安全帶便從旁邊抽出了一個旁邊夾著鋼筆的厚厚的本子。
開車的隊員悄悄看了一眼韋思文那張斯斯文文的側臉,還有對方手中那個厚厚的筆記木,忍不住問道:“您在記什麼呀?”
韋思文頭也沒抬,戴著眼鏡,麵無表情的抽出鋼筆,再把本子打開,筆尖再往本子上分開落下好幾個名字,並在名字外麵畫下一個火柴小人,道:“學刑警隊那邊,記一下人物關係。”
“是突然有什麼收獲嗎?”開車的隊員問,沒問您不是一直有隨手記的習慣嗎?
韋思文當然聽不見對方的這句話,隻是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向眼前車窗外麵已經進入主道的馬路,還有兩邊的車流,道:
“說不上收獲,隻是看到那位莫小姐似乎想認識一個年輕女醫生,覺得奇怪,便留意打聽了一下。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才發現,這位這段時間,身邊也發生了奇怪命案,而且不是一次,而是兩次,或許也可以說是三次。兩次是手底下的病人跳樓,一次是好友車禍死亡。”
“真的嗎?怎麼個奇怪法兒,和這個醫生有關嗎?”
隊員心中還加了句,感覺那位莫小姐身邊走得近的或將要認識的全是奇怪的人呐
韋思文撇了隊員一眼:“沒有,有的話人早就進局子了,你真當警局是吃乾飯的?”
隊員乾笑:“呃,那倒也是。但對方身邊的命案又是怎麼個奇怪法呀韓隊?”
“說不上來,就是奇怪。尤其是……”韋思文想起他才聽完那位白醫生的故事後,調來的之前這家醫院的命案檔案。
其中有一段,就是對方好友楊醫生楊宇的筆錄。
他說,那個跳樓的男孩從二十幾層高的位置跳下來時,還沒有死,不僅有呼吸,還抓過他的手,並留下了話——是有人一起把他拉下來的。
這句話有很明顯的指向性,那個和他一起跳樓的女孩。
如果自殺變謀殺,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但關鍵是,其他的筆錄裡,跳樓事件在場的其他群眾都說,跳樓的人當場就死了,沒有呼吸,也沒有過動作,自然也沒有說過話。
一樣和那位莫顏經曆過的案件一樣,莫名其妙,充滿了古怪。
而且,最近的自殺案件確實有些多了。
“對了,說起醫院。韋神,我聽說最近好像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病!”
韋思文:“我知道,現在上麵已經開始調了最專業的醫療隊,準備徹查這個怪病的源頭。”
刑警隊那位部隊出來的陸隊最近都為這些事操心著,人都瘦一圈了。今天他們的韓隊也被帶走,親自帶隊去執行一個重要任務了,而韋思文作為副隊,留下來看顧這邊。
那個任務說起來還和他們所盯的這位莫顏小姐身邊出現的那位莫佳脫不開聯係,也不知道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韋思文推了推眼鏡,看著兩邊快速劃過的景色,如此想到。
另一邊,同樣的一個停車場內——
刑警隊的陸隊陸海連同著特警隊的韓隊韓越,一同壓著手中的犯人走到停車場。
這是一個特殊的犯人,擁有常人不可能擁有的強大的破壞力,前些日子因為泰國那樁案子聯係他們意外獲得。
因為對方自身所持的危險性和嚴重性,這次任務也派了不少人。
所以一走進這個地下停車場,周圍幾乎都是他們的車輛。車輛之間有很多的人站著或走動著,一個個全副武裝,竟全是些士兵,在陰暗的光線下形成一道又一道黑黑的影子。而遠處,還甚至還有一個軍官級彆的人物,拿著對講機指揮著手底下的士兵,很是嚴陣以待他們送來的這個人。
一個擁有著奇怪的、在電影作品中幾乎可以被稱之為擁有‘異能’的人,不久前曾以已身血肉之軀與軍方交火,在重型武器下隻是重傷被捕,沒死。
因他們牽扯在場,還起到重要作用,對方又是華夏國籍,因此,這個特殊的犯人,才能在交涉後,最終落到他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