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悠悠!你瘋了!”於賀坤衝著簡悠悠的耳朵吼,簡悠悠索性縮了下脖子,一不做二不休,勾著他脖子上身挺直一些,一口叼住了他的唇。
於賀坤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手掌抓著簡悠悠的肩膀直接僵住,簡悠悠循著他柔軟的下唇,舌尖抵進他錯愕得微張的唇縫,如入無人之境,輕輕地掃了一圈之後,還挺詫異,於賀坤嘴唇看上去薄薄的,是男主角非常典型的所謂薄唇。
但是這麼薄的唇竟然這麼軟?
簡悠悠在自己世界也談過幾次過家家一樣短暫的戀愛,對比了一下,於賀坤的唇又軟又涼,像果凍一樣的好吸,而且好像先前酒會之後這個變態潔癖不知道是刷牙還是漱口了,口中是涼涼的薄荷味,真好親啊。
不過她也就是感歎下,看著於賀坤要瞪出來的眼珠子和崩裂的表情,她覺得他的崩潰回憶足以被媲美吐了一身,於是這才鬆開了於賀坤,坐回了自己那邊,抹了抹嘴唇,觀察著於賀坤神色。
他還像個被定住的木偶一樣,眼見著就快要到彆墅門口了,於賀坤得發飆,發飆了這劇情才算是圓滿完成。
隻不過於賀坤似乎是人生中沒有受到過這樣劇烈的打擊,反應過來的時間有點慢,但好歹也沒耽誤事。
他保持著被拉下脖子低頭的姿勢,好一會才哢吧哢吧地把脖子轉過來,堪稱瞠目欲裂地瞪著簡悠悠,簡悠悠被他看得瘮得慌,朝後仰了仰,精致的妝容修飾了本身有些淡薄的眉眼,加上剛才啃得有些泛紅的唇,她現在像吸足了水分即將綻放的花苞,隻在白色的花苞上窺見了一丁點色澤,就能夠想象出盛放時候的綺麗風姿。
隻可惜於賀坤現在沒有心情欣賞什麼待放的花苞,因為他是剛剛被吸飽的水分!
簡悠悠對著他滲人的視線,還有開始泛紅的眼睛有點慌,劇情裡寫的下麵就是於賀坤把她攆下車,然後她一個人在黑夜中走回的彆墅,要光著腳,還要把腳走破了,說實話簡悠悠心裡是拒絕的,但是這樣才符合狗血的劇情。
現在於賀坤不吭聲地盯人,簡悠悠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靈機一動——昏過去了。
當然昏也不是真的昏,但是“醉酒”嘛,昏死過去不是很正常麼。
她“昏”過去之後,於賀坤還是好一會沒動靜,就在簡悠悠以為說不定她不用走回彆墅的時候,突然車子停了,於賀坤卻開口,“掉頭。”
他嗓子有點啞,簡悠悠想起他那一天三遍澡的頻率,剛才那一下應該刺激得有點狠,心裡同情了他三秒鐘。
手默默地摸上了她脖子上的大鑽石,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完成了任務……
不過接下來她就同情不起來於賀坤了,因為很快她就開始同情她自己,本來都到了彆墅門口,於賀坤讓司機掉頭又開出了一段距離,這才叫停了車。
簡悠悠兢兢業業地裝著醉死,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然後很快於賀坤對著她說,“下車。”
這個陰暗的小人!都到彆墅門口了,竟然還專門讓司機拐出來!
簡悠悠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裝王八,堅決不下車,外麵好黑,雖然她不怕,但是給於賀坤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她已經做到了,至於腳走破什麼的,劇情裡就提了半句話,應該不重要。
不過最終她沒能僥幸逃過,於賀坤這個陰貨,見簡悠悠不下車,親自下車,繞到她這麵打開了車門,居高臨下地狠狠抹了抹嘴,把嘴角都擦出了點點血絲,還啐了一口,看著自己被蹭得一片紅的襯衫領口,又看簡悠悠一半臉白一半臉紅,冷哼一聲,說道,“你還裝”
簡悠悠睫毛閃了閃,控製不住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下車。”於賀坤又重複了一遍,調子拔高了兩個度,很顯然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劇情裡簡悠悠是怕黑的,醉眼迷離地哀求了於賀坤好久,他還是把她扔下了,因為她犯了他的忌諱,大忌,他必須教訓她。
但是她這個冒牌的簡悠悠,是不怕黑的,而且和劇情裡麵的原身犯錯的程度相比,那應該是在墳頭蹦迪和直接拿鎬子刨祖墳的區彆。
向來不與人肌膚接觸的於賀坤,見她竟然還在裝死不動,被氣得快要七竅流血,絲毫形象也不顧了,嘴角還掛著血珠,就親自動手來拉簡悠悠。
簡悠悠被一雙微涼的大手捏住後頸皮從車上提溜下來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抓著她脖子上的鑽石項鏈——無論如何,這玩意絕對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