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緊身裙的女人和緣一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早紀儘量精簡,但是又以偏向夏油傑的立場將他們那次的所見所聞告知了緣一。
雖然夏油傑之前讓她不要告訴彆人,也不要告訴緣一,但是以她剛才意識到的這種情況,緣一應該已經知道大部分事實了,繼續藏著掖著也沒有什麼利處,反而可能會被人利用這件事情忽悠緣一。
所以早紀先斬後奏當機立斷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緣一。
比如那個預言,還有繼國家主的種種惡行之類的,夏油大人隻是推動了事情的發展,如果不管的話遲早也還會變成那樣……
“所以我本來應該有一個哥哥的嗎?”緣一若有所思。原來他也應該有自己的兄長大人啊。
早紀頓了一下。緣一的反應和她預估的都不一樣,接下來她也不清楚該說什麼好。
“早紀姐姐在擔心嗎?”緣一露出微笑,“其實不用的,我不是很在意父親和被拋棄的事情。而且就像你說的那樣,即使不去乾預,也會是注定的結局,現在媽媽能在我身邊我已經很開心了。”
“……是嗎,那就好。”早紀見緣一似乎真的是這樣想的,心裡鬆了口氣。
“早紀,我找你有點事。”蒼介從門口出現,眼神瞥過緣一沒有停留。
“什麼事?”早紀直接問道。
“是新加入的刺頭。”
“緣一,你這會有空嗎?”早紀想了一下,偏頭看向緣一,“來幫我一個忙好嗎?”
“好啊。”緣一點點頭。
早紀想要他幫的忙就是把冒尖的刺頭詛咒師揍一頓,畢竟一直不服從的話她說不上會有多苦惱,但是後續安排會很麻煩。
“但是那家夥不弱,”蒼介皺起眉頭,“你我也就稍稍能勝過他。”
“所以需要碾壓性的實力讓他閉嘴。”
“你確定?”不是他不相信早紀,但蒼介實在是沒覺得緣一有多厲害。“的確,夏油大人給了他很厲害的詛咒,但是也不能保證那小鬼……那孩子一定能贏吧。”
“看一次你就知道了。”
詛咒師一向多出刺頭,現在這個雖然說是投靠了夏油傑,但是他不滿足於自己被分配到的東西,想要更進一步。在咒術界,最快的方法就是展現自己的實力。
“讓那家夥跟我打?”詛咒師一臉怪異。
“對,打贏了再說其他的。”
“行吧。”詛咒師點點頭。他也聽說過那個臉上有奇怪紋路,頭發是黑紅漸變色的少年,是夏油傑的手下,據說還有打敗過很有名的詛咒師的記錄。
不過傳言畢竟是傳言,實力要試試看才知道。
詛咒師起手準備出術式,但是還沒等他運行咒力,緣一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腹部,屬於少年的咒力注入,強行打斷了他的咒力運行。
周圍一片嘩然。
太快了。根本就沒有人反應過來。
“好了嗎?”少年低頭看向詛咒師,黑紅漸變色的發梢微微被風吹起。
“沒有!”詛咒師一咬牙,出拳揍去,僅僅是單純的身體力量也快如疾風。
少年沒有抬腳,保持著踩在他身上的姿勢,側身躲過呼嘯而過的拳風,右臂抬起格擋,隨後左手抓住詛咒師的胳膊,用力一甩。緣一自己也隨著這份力道翻了一圈,最後把他當做墊背,踩在他身上。
詛咒師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的沙石和小石子磨得他的脊背生疼,緣一扣住他的手腕,又問了一遍,“好了嗎?”
“……我認輸。”詛咒師投降。
這根本就沒法打,不光咒力被人封住了,就連近戰也打不過那個少年,他除了投降還能乾什麼?
再說了,詛咒師得到的情報裡那少年可是用咒具的。換句話來說,對方連百分百的實力都沒有用出來,這完全是碾壓式的勝利。
趁著夏油傑不在,本來打算挑戰管事的早紀獲得更多的權力——畢竟夏油傑一般不在意下麵的小打小鬨,最後被緣一乾脆利落地打敗灰溜溜地回去說的就是他。
“你輸的還挺乾脆的。”和他關係還行的詛咒師——同樣也是加入夏油傑麾下的同伴半開玩笑地說道。
“那可不,”他毫不猶豫地翻了一個白眼,“現在還能活著就不錯了,緣一先生身上那個詛咒靠近了簡直令人毛骨悚然。還好他沒有用。”
輸了就用敬稱,實力為尊就是咒術界的常態。
“不過可惜沒有見識到他的術式,”同伴有些遺憾,“而且你都沒能讓他用咒具。緣一先生可是以咒具使出名的。”
拿著從禦三家搶來的特級咒具光明正大地晃來晃去,除了夏油傑手下的緣一先生以外也沒誰了。聽說把那些老頭子氣得牙癢癢,可惜咒靈操使對緣一先生的情報封鎖一向到位,而且少年雖小,但是實力很強。
他們再氣得牙癢癢,也隻能乾看著。
“聽說他用咒具的招數特彆漂亮。”
“我有一次遠遠地見過一次,”同伴說道:“緣一先生也發現我了,不過還好我沒有什麼舉動,所以也留了我一命。”
“你見過了,還攛掇我挑戰?”詛咒師沒好氣地說道。
“反正又不會死。”他聳聳肩。
“不過那可真是見過一次就難以忘懷的美麗,如火焰一般燃燒的劍氣,流麗的劍術,乾脆利落的動作,想必哪怕是特級詛咒在他眼裡也跟玩鬨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