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處安手下的觸感柔軟,他的冰涼和宋世清偏高的體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宋世清微張著嘴,講話有點難受,見他久久不語,小聲問道:“我都道歉了,可以放開我了?”
孟處安佯裝惡狠狠道:“道歉有用,要星警乾什麼?”
“……那你要我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
這件事確實是他的不對,如果有人說他的信息素是Omega的信息素,以己度人,他也會很生氣。
孟處安問:“你是誠心誠意希望我原諒你嗎?”
宋世清點頭,“當然。”
他又趕緊閉上嘴,怕口水控製不住流下來,那樣實在太丟人了。
孟處安揚起嘴角,笑得恣意放肆,“那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
宋世清:“……”
孟處安繼續緊逼:“不然我親你也可以。”
宋世清還沒往後躺,想出回答的話,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最前麵傳來世界觀老師冷漠又無情的聲音。
“宋世清,孟處安,要打架就出去打,或者上擂台打生死賽,彆在我的課上鬨。”
*
陰涼的過堂風灌入宋世清寬鬆的衣擺,鼓動撐起間,孟處安向他挪了一步。
宋世清向旁邊的空氣挪了一步。
孟處安不動了。
一陣伴隨著鳥啼的靜默過去,仿佛有烏鴉飛過頭頂,留下一串句號。
這還是宋世清從小到大十九年,第一次被老師趕出教室,有少些的無奈和彷徨。
而孟處安熟稔得像是此間常客,在老師說出那句話後,扯著他的手臂就往外走,都不給老師多的說話機會。
“你怕我?”孟處安不滿發問。
宋世清四周看了遍,確定沒有人,才說:“怕你親我算嗎?”
孟處安被他逗樂了,笑著點了點頭,“算,怎麼不算。”
“嗯。”宋世清雙手背在身後,靠著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那你不怕我不原諒你嗎?”孟處安以退為進,又再進,“那時候我就不理你了。”
這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話,讓宋世清很想懟一句,真的不怕。
但是礙於麵子和剛剛的錯誤,他決定沉默。
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孟處安的傾訴欲。
對方這次直接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趁他不備把他扯了過來。
宋世清平衡失調,還沒做出反應,就落地了一個微涼的懷抱裡。
“投懷送抱?不就是希望我原諒你,給你一個親親嗎?你至於這麼殷勤嗎?”
孟處安顛倒黑白的能力比剛認識的時候隻增不減。
宋世清還沒掙脫開,臉頰上就落下果凍似的柔軟感觸,微妙輕柔得像是羽毛一掃而過。
他聽見孟處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自言自語地哼了一句,“嗯,果然很軟。”
猶如一個做測評的人,就差拿著大喇叭喊買它了。
宋世清:“……”
宋世清催眠自己,反正都是Alpha,他沒有被占便宜,孟處安隻是太頑劣了而已,自己一個直A怕什麼?
可是不行,他的心臟砰砰跳,聲音大到鼓動耳膜,跟壞掉了一樣,卻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那柔軟的觸感像是裹著孟處安的信息素,帶來一陣微甜的香,讓人頭昏腦脹,幾乎要把他本就不穩定的信息素也從腺體勾出來。
宋世清站直,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次向旁邊走了離孟處安有五步之遙的距離才堪堪停下,用實際行動微弱去表達自己幾乎沒有的拒絕。
然而兩個的糾紛還沒再次展開,宋世清就看見一個佩戴中尉徽章和肩章的男人朝著他們走來。
準確的說,是走到孟處安麵前,甚至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我找了您半天,您怎麼在這兒?”
男人麵容剛毅,身姿挺拔如鬆,很標準的軍姿,這個站姿,宋世清在自己的母親的身上看到過很多次,也有時候在媽媽身上看到過。
而這些人,似乎都和孟處安有多多少少的牽連。
孟處安看了宋世清一眼,對上那清澈的眼底,很快收回了目光。
他對著男人搖搖頭,一轉步子方向,瀟灑離開,“去旁邊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