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清隻能拖住他,臉更紅了,“嗯。”
孟處安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曖昧問:“舒服嗎?”
這無疑是在問那兩天兩夜的感受,一幕幕浮現在宋世清的腦海中,隻能令人的麵紅耳赤更甚。
孟處安樂得見他這一副害羞的模樣,欺負人的心癢得不行,“問你呢?”
宋世清支支吾吾地點了頭,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蹭著,柔軟的發絲掃在孟處安的脖頸處,讓孟處安不得不伸出一手按住他,無奈地歎了聲,“你彆亂動。”
宋世清察覺到什麼,抬起頭,眼睛都在微微發光,既小心又期待地問:“繼續?”
“那換我舒服舒服行不行?”孟處安抓住他,感慨道:“你一具人類身體,這都折騰了兩天了,怎麼還這麼精神?這次換我來,你不要逞強。”
宋世清情緒激動,手上一不小心就用了力,“我逞強?”
孟處安沒有痛感,但不是毫無感覺,下意識就挺直了腰。
宋世清低頭輕吻他的鎖骨,一隻手強硬控製住了他的嘴,讓他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我們繼續好了,繼續到你在這個位置上,也很舒服為止。”
*
城內的商會裡,張修源被一柄尖銳的銀刀抵在胸前,坐在辦公椅上動彈不得。
他的目光倒映著牧恩的身影,麵對那一雙凶神惡煞的雙眼,毫不慌張,反而言笑晏晏。
“好久不見啊,牧恩大人。”
“彆廢話,宋世清在哪裡?”
在宋世清麵前慣常溫和的牧恩暴露本性,刀刃更逼近了張修源的脖頸些。
那天宋世清說要跟著商會一起去看看在城中開個店鋪找人打理,那樣更賺錢些,牧恩沒有多想,他知道宋世清的生意做得不錯了,也可以說是風生水起,這人不願意依靠自己,心裡沒有自己,這他都清楚明白。
但他沒有想到宋世清竟然又回到了那個囚籠之中,並且網絡上還被德拉庫拉·孟故意流露了一張宋世清與他結婚的照片,即使很模糊,認識宋世清的人卻幾乎都可以一眼認出來。
“你不是知道嗎?他現在應該在德拉庫拉·孟的床上吧。”
張修源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什麼感情起伏,嘴角卻微微上揚,顯得十分詭異。
牧恩覺得他很不對勁,明明在張修源身上,他也感受到過和在德拉庫拉·孟還有宋興興身上同樣的氣息。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似曾相識感,讓他沒有辦法去傷害這些人,甚至曾經對著德拉庫拉·孟,他還有了一種這個人如果不是強到超乎控製,隻是和他平分秋色,他也可以協議和德拉庫拉·孟一起共享宋世清。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想法,到後來他和宋世清的相處愈深,占有欲愈強,他才會意過來。
可是張修源的表現讓他懷疑,這個人是個老油條,在宋世清麵前很會隱藏自己,但是隱隱約約,牧恩的心裡就肯定張修源一定不會是能將宋世清這麼輕易交出去的人。
這個人分明和他一樣,那眼底的欲。望,在宋世清看不到的地方,一樣如烈火焚燒。
“宋世清不是那樣的人。”
牧恩仿佛能感受到那個吸血鬼的滿足喜悅,但心中不肯確定。
宋世清願意跟他走,不就是說明想要逃離,那樣又怎麼會自己跳入深溝裡呢。
那種來自於另一個精神體的心情,一定是德拉庫拉·孟故意釋放給他的。
“為什麼不是?”張修源像是篤定他不會傷了自己,直接將牧恩的手推開了,“他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的,不是嗎?促進人類和吸血鬼種族的情誼,被吸血鬼始祖看上,這是宋世清的榮幸。”
“你瘋了?”牧恩想到什麼暴跳如雷,強勢揪住張修源的衣領,“你為了求得長生,變成了吸血鬼的走狗?所以將宋世清出賣了?”
張修源笑而不語,目光冷漠無情,還有點無聚焦的空洞。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表情,近距離的觀察,牧恩還在他的眼中看出一絲掙紮。
這很奇怪,不對勁,所有的事情都不對勁,張修源不應該這樣,這裡麵一定有德拉庫拉·孟的手筆。
正當他思考時,張修源突然暴起,將他狠狠摔在地上,並一隻腳用力踹向他的腹部。
措不及防間,他竟然被僅僅是強壯卻隻會花拳繡腿的張修源製住,牧恩剛要出聲,就瞥見了張修源黑色的瞳孔已經被暗紅色全部吞噬。
“牧恩,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了?”
那分明是屬於德拉庫拉·孟的顏色!這個語氣,這個態度也是!
“你把宋世清關在哪了!”
他一時激動,立馬就要爬起來,又被孟處安一腳踹了回去。
“剛剛張修源不是說過了,在我的床上。”孟處安歪了一下頭,勾著唇角笑得肆意張揚,“好了不說了,累了那麼久也睡了那麼久,他現在應該醒了。”
下一秒,那抹暗紅和身上的力道一同褪去,張修源卸了力,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牧恩的胸口劇烈起伏,胸腔的憤怒幾乎要迸發出來,久久不能平息。
孟處安沒有必要利用說謊來令他難看,那麼說的就是真的......
牧恩近乎崩潰地抱住自己的頭,悲痛得恨不得大吼出來。?
作者有話說:
男人狠起來就是要連自己都揍,不過反攻是不可能反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