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又用過早飯,沈靖婉親自去全叔那要了一盞之前皇後娘娘賞給她娘補身體的燕窩,雖然侯府什麼都有,但以薛崇的性子不知道會不會讓侯夫人知道,他又是為了她才受的傷,她要幫他快些好過來才行。
出了門又專門去了一趟濟世醫館,問了問失血後有哪些藥材補血好,又買了一些名貴的藥材,才往永寧侯府去了。
到了侯府門口,木雲和鬱大夫正好出來,見了沈府的馬車,木雲湊上前,“沈姑娘,師兄正要我送鬱大夫去你們府上呢。”
馬車停穩,沈靖婉掀開車簾笑著看他,問道:“世子好些了麼?”
“他好一些了,鬱大夫醫術還是很不錯的。”木雲笑眯眯的看一眼鬱大夫,對他恭敬了許多。
“哼。”鬱大夫瞪他一眼,這姓木的小子比大的那個難纏多了,總用他們師父威脅他,還逼著他把他的
那些寶貝藥拿出來給他師兄吃,不就是失個血嗎,真是浪費他的那些寶貝藥。
“這些是我給世子的心意。”燕窩和藥材都是用錦盒裝好的,沈靖婉和青竹拿下去交給木雲。
“這麼貴重?沈姑娘破費了。”木雲懂一點醫,打開看了看便知都是一些貴重的藥材,開口說道。
沈靖婉笑的有些愧疚,“世子都是因為我,跟世子的傷比起來,這些不算什麼。”
“嘿,他巴不得呢,哪用這些呀,隻要你多來看看他,他保證好的比什麼都快。”木雲嘿嘿笑了兩聲,想起來給沈夫人看病要緊,便道:“那我把這些拿進去給師兄,你先帶鬱大夫回去給沈夫人看看。”
“好。”沈靖婉點點頭,她也想快些知道她娘能不能治好,出門的時候專門帶了一輛馬車是來接鬱大夫,便忙請鬱大夫上了去,一起往學士府而去。
“鬱大夫,我娘如何,能治好嗎?”鬱大夫進去已經一炷香的時間了,一直沒有出來,沈旬和沈靖婉等在門外焦急的不行,好不容易盼他出來,急忙迎上前問道。
“令尊的病時間太久,身子骨早就垮了,一般人的早就活不了了,隻有像你們家這般有錢有勢的人家才能用藥吊這麼久。”鬱大夫站在廊下,淡淡道。
沈旬麵色凝重,心直往下沉,“大夫這話是說,我夫人…”
沈靖婉的心也有些發涼,但她想起上一世不信鬱大夫會沒有辦法,咬牙道:“鬱大夫,我知道你有辦法,若你也沒有辦法,那這世上真的再無人能救我娘了。”
鬱大夫有些吃驚的看著沈靖婉,他的名聲他自己有數,他不過在曲州有些名氣而已,這名氣也不是太好的,這位學士府大小姐怎麼就對自己這般有信心?
“不錯,彆人是沒有辦法,我卻是有的。”鬱大夫慢吞吞道,他看了看四周,見庭院中有一方石桌,便開口道:“拿紙筆來。”
沈旬愣了一瞬,頓時喜出望外,忙讓萬福去書房拿來紙筆。
鬱大夫握著毛筆,略一沉思便下了筆,半炷香的時間便寫好了,他把寫好的藥方交給沈旬,“從今天開
始彆的藥都停了,按著這個藥方煎藥,一天三次,我每日上午來給夫人針灸,一個月後,夫人便能大好了。”
“多謝鬱大夫。”沈旬接過藥方,眉間細紋都舒展了開,染上了喜色,他朝鬱大夫拱手,誠心誠意道謝道。
“我不是免費治病,謝我就多給我一些銀子好了。”鬱大夫抬抬眼皮,試藥的人沒撈著,他總得多要些銀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沈旬忙道,把藥方交給萬福去抓藥,吩咐全叔,“去賬房支一千兩銀子給鬱大夫。”
“是,老爺。”兩人領命去了。
“小女把鬱大夫請回來,這一個月鬱大夫不如就住在我們府中,平日的衣食住行,保管讓鬱大夫滿意。”夫人的病有的治了,沈旬心中的一塊大石也落地了,他笑著道。
鬱大夫擺擺手,“不用,我住在侯府挺好的。你們每日下午去接我過來就是了”他想好了,是那個叫木
雲的小子害他沒了試藥的人,沒了試藥的人也就罷了,他那些寶貝蟲子好不容易吸了回血又要挨餓,他必須得讓木雲和侯府的那個世子賠他。
“侯府?哪個侯府?”沈旬一愣,出聲問道。
“還能有哪個?”鬱大夫有些無語,那個世子對這沈家大小姐用情這麼深,兩人一起去請的他,這個當爹的怎麼好像不知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