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去侯府是因為世子幫了忙,都有彆人在一旁,明日便不會再去了。”沈靖婉通紅著臉,囁囁的,將以前薛崇幫過她的一些事情都說了出來。
“哼,據我所知,這慶王世子可不是這般會熱心幫忙的人。”沈旬聽完冷哼一聲,“他是不是對你有什麼企圖?”
“我說原本十五過後他們就要回漠北,為何皇上又要讓他和白家小子多留些時日,原來是他看上了我的女兒。”沈旬想起之前的事情,更生氣了,“過年的時候你們從法華寺回來,你祖母說世子在路上幫了你們,我就應該察覺的。”
“爹,世子人挺好的,這次去清河縣請大夫回來,多虧了世子的幫忙。”知道她爹因著薛崇的那些流言,對他沒什麼好感,沈靖婉忍不住替他說話道。
“你替他說話?你已經傾心於他了?”剛知道女兒最近幾日都是去永寧侯府的時候就有不好的預感,現在更是確定了,沈旬麵容緊繃,嚴聲道:“不行,你以後不許和他再見麵了。”
沈靖婉急了,忙道:“爹,你問過青峰,想必也已經知道世子為了請鬱大夫來給娘治病,答應給他試藥,胸口被劃了好幾刀,失了好多血。他又沒讓侯府裡的人知道,我若以後再不聞不問,豈不顯得太過無情?”
“這件事你不必管,他幫了你娘,我自會報答他,但不是用我的女兒。”沈旬看女兒一眼,歎氣道:“
婉兒,撇開那些關於他的流言不談,就憑他在慶王府裡的境況,我也不能把你嫁過去。你的夫君,不僅人品要好,在自己的家宅中還要說得上話的,平京城這麼多世家嫡子,就連白家那小子都比他強。”
“都怪我之前一直忙於政務,疏忽了你們。你什麼也彆說了,以後不許和世子見麵,等你娘病好了,我就讓她在未婚的世家公子裡,給你選一個品性家世好的嫁過去。”沈旬看著女兒說道。他的女兒大了,身姿曼妙麵容秀美,和她娘年輕的時候一樣美貌,被那冷淡的世子相中也是正常,隻是他作為爹,委實不想要女兒嫁過去會受委屈。
“爹…”沈靖婉還要再說,她爹已經擺了擺手,“回去吧,這些天你就在後院裡多陪陪你娘,我會讓人看著不讓你出門。鬱大夫我會讓青峰去把他接到我們府裡來住,他若不願,我也會在外麵置辦一個宅院讓他先暫時住著。在世子回漠北之前,你彆想再和他有什麼接觸。”
“萬福,送大小姐回房。”說完,沈旬朝書房外吩咐道。
她爹擺明了不想再說,沈靖婉再不願,也隻好先回去了後院。
第二日,沈旬果然派青峰去了永寧侯府,他對侯夫人恭敬說道:“夫人,我們家老爺說這些日子麻煩侯府了,隻是鬱大夫是來給我們夫人治病的,總住在侯府也不太好,特地讓我過來把鬱大夫接去我們府中住。”
李氏有些起疑,那大夫她見過幾次,和崇兒還有木雲似乎有些淵源,她就讓他住在了崇兒的院子裡。隻是前幾天還在他們這裡住的好好的,今天怎麼會突然來要接走,李氏想了想,開口道:“這事是我家崇兒再管,我幫他叫過來問問。”
說完,吩咐春兒一聲,“去表少爺院子裡把表少爺還有鬱大夫都請過來。”
春兒下去後,不多久薛崇和鬱大夫都來了,李氏朝薛崇招招手,“崇兒,沈府來人說要把鬱大夫接到他們府中去住。”
“世子。”青峰立在一旁朝他拱了拱手,“我們老爺說夫人的病,多謝世子相助。隻是鬱大夫是來給我
們夫人治病的,還是住在我們府中的好,就不給侯府添麻煩了。”
“你們大小姐呢,她也同意了嗎?”薛崇皺起眉,他心中突然感覺有些不妙。
“這是老爺的主意,大小姐不過問。”青峰回答道。
薛崇垂下眼睫思索片刻,才開口道:“鬱大夫在我們府中已經住習慣了,怕是不願意去沈府。”
青峰又道:“那也不礙事,我們老爺也說了,若鬱大夫不願住在學士府中,也可以去外麵置辦一處宅院,供他這一段時間在平京城中居住。”說完,轉身看向鬱大夫道:“不知鬱大夫意下如何?”
鬱大夫坐在一旁無所事事聽著兩人的對話,相比學士府他還是更喜歡在這侯府中,雖然木雲那小子總纏著他要學醫有點煩,但木雲和這叫薛崇的小子也知道他底細,他們院子也安靜,他可以安心侍養他的寶貝蟲子,偶爾木雲還能給他弄回一點人血喂喂它們。
不過聽說可以在外麵置辦一處宅院,鬱大夫心有些動了,他出去一個人住自由自在,這平京城繁華,什
麼樣的人都有,他說不定可以找到一個心甘情願給他試藥的,也不用被木雲煩了。
鬱大夫心一動便準備答應下來,“我…”剛開口,薛崇忽的轉過身看了他一眼,淡淡打斷道:“鬱大夫還要跟我們去看望我師父,還是住在我們府中方便些,是不是鬱大夫?”
鬱大夫住了嘴,有些生氣的磨了磨牙,這小子看著沉默寡言,其實不比那個叫木雲的好多少,兩師兄弟都愛拿他師父來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