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呢。”沈靖婉搖搖頭,看見她娘氣色不錯,臉上神采比前幾日都要好了許多,笑著道:“娘看起來精神真好。”
方氏攜著女兒的手往屋裡走,“是啊,這身子快好了,精神也好了。說起來,這個鬱大夫醫術還真是挺高明,我這身子宮裡的太醫這麼多年都不能完全治好,他這才不過
半個多月,我就好了許多。”
“所以鬱大夫難請啊,性格還古怪,他一般不願意給人治病。他能隨我回來,還是多虧了世子呢。”沈靖婉走在她娘身邊,看著她娘小心翼翼道。
“這件事我都聽你爹說了,世子能為你做到這樣確實難得。隻是不能為了這個,就把你嫁去慶王府,先不說他能不能護住你,等他回了漠北豈不是要把你一個人丟下給慶王府那些人欺負?”方氏看她一眼,拍拍她的手道:“彆提這個了,我讓廚房把早飯送過來。”
說完,就吩咐秋荷去廚房知會一聲。
見方氏不願意提,沈靖婉隻好住了口,去屋內坐下,安靜的用早飯。
看著女兒用過早飯,兩人又閒閒的說了一些話,前院便來人稟告說永寧侯夫人來了。
侯夫人怎麼來了,難道是為了世子的事情?沈靖婉心一動,有些小心的看了她娘一眼。
方氏麵上看不出情緒,隻淡淡道:“侯夫人來了不能怠慢,還不快請她進來。”
見來人回了前院,方氏對女兒道:“你回去吧,娘要接待客人。”
“是,娘。”見她娘不讓她留下來,沈靖婉隻好起身回
自己的院子。
回去走到一半,沈靖婉停下來吩咐青竹道:“你在我娘院子門口看著,看侯夫人什麼時候走,再打聽打聽她都跟我娘說了什麼。”
“知道了,小姐。”莫說她家小姐,她也很好奇,青竹領了命就飛快地回身回去了方氏院子。
沈靖婉回了院子,去書房看書,看了一會兒就看不下去,又拿起繡了快一半的繡繃,隻略微繡了幾針就心浮氣躁繡不下去,把繡繃扔到一旁,到院子裡轉起了圈,走來走去安靜不下來。
“小姐彆急,侯夫人跟夫人說話說不定還要好一會兒呢,等她們說完了,青竹自然也就回來稟報了。”碧巧跟在小姐身後,安撫她家小姐道。
“是呢,侯夫人說不定是來跟夫人提世子和小姐的事,聽說侯夫人年輕時也是才女,很是能言善辯,跟夫人說幾句,夫人指不定就鬆了口,讓世子和小姐見麵了呢。”翠容也見過世子幾次,也知道世子心儀她們家小姐,她也在後麵道。
“我娘哪是那麼容易就說動的。”沈靖婉小聲反駁,她雖嘴上這麼說,也知機會渺茫,心裡卻不由得還是有些期待她娘會被侯夫人說動,讓她爹不再把她關在家裡了。
等了大概半個多時辰,青竹才從外麵回來,回了院子她直奔沈靖婉麵前,喘著氣道:“小姐,侯夫人走了。”
“現在才走,她和我娘說了什麼說這麼久?”沈靖婉忙倒了杯茶遞給青竹,讓她潤潤喉嚨再說。
“謝謝,小姐。”青竹接過茶喝完,順了順氣才說道:“我一直在外麵也沒敢進去聽,不過看侯夫人和夫人出來時候的神色,似乎氣氛還好,侯夫人走的時候還說下次再來看夫人呢。”
碧巧見她還沒說到重點,忍不住有些著急,“那你有沒有打聽到她和夫人說了什麼?”
“有啊,我偷偷去問了海棠姐姐。”青竹點點頭,“海棠姐姐說侯夫人沒說其他的,就關心了下夫人的身體,還隨意說了一些侯府的情況和世子的事情。”
翠容睜大眼睛問,“沒說世子和小姐的事情?”
“沒呢,我也問了海棠姐姐,海棠姐姐說侯夫人就在說侯府情況的時候提了一下小姐,說他們侯府的小姐公子不如我們學士府的乖巧。”青竹搖搖頭,有些鬱悶道。
“我去娘那裡看看。”雖然從青竹口中所說,侯夫人什麼都沒提,但沈靖婉還是有些不安,她抿了抿唇道,不想顯得特彆急切,她又在院子裡磨蹭了一會兒才往方氏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