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又怎麼可能害她?現在太子登基,甚為倚重她爹沈旬,沈旬又和右相交好,太子妃又是右相的女兒,自己還沒那麼愚蠢,把他們唐家這麼多年的基業和名聲都不要了,而去害她。
她所要的,不過是要讓薛崇把世子之位還給清兒。她的清兒聰慧可愛,這個世子之位原本就是屬於他的,是薛崇突然回來生生搶了去。以前薛崇在漠北的時候,她看著清兒一日日長大,隻盼著薛崇哪一日就戰死在漠北。可是現在,他不僅回來,還娶了沈旬的女兒為妻。若他們再生一個孩子,那她的清兒,這輩子都要在薛崇之下了。
“王爺回來沒?”唐氏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轉頭問紫蘇道。
她需要王爺儘快把薛清重新送回漠北,不能讓他們生下孩子。
“還沒呢,老爺請王爺去商量事情,王爺還沒回來。”紫蘇忙回答道。
“等王爺回來了,立刻請他過來。”唐氏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道:“府裡五姑娘和瑞王的婚事可定了?”
太子繼位後,其餘的三位皇子都封了王,二皇子為端王,三皇子為瑞王,四皇子為齊王。
紫蘇點頭道:“定了,隻等三個月一過,府裡就和瑞王府辦喜事。”
“多找幾個厲害的人盯著世子院子那邊,若世子妃有什麼動靜,一定要過來稟告我。”唐氏擰著眉吩咐紫蘇一聲,然後疲憊地歪到榻上,“行了,你先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是。”紫蘇忙應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晚上薛崇回來,兩人用了飯,牽著手到院子裡消了消食。碧巧幾個已經在屋子外間準備好了熱水,消完食沈靖婉便去沐浴,剛躺入浴桶,薛崇就悄悄進來讓丫鬟們都出去,關上門,也脫掉衣袍跨進了浴桶裡。
沈靖婉反應過來和他推搡了會兒,才慵懶的躺在他懷裡,把白日裡白晴來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白大哥去了禁衛軍中,不如和舅舅說說,你也去
禁衛軍。咱們就彆去什麼彆的州府了,就留在平京城好不好?”沈靖婉撩起一捧水往肩膀上澆了澆,問薛崇道。
之前她爹是怕她在這王府中過的不自在怕她受委屈,才想著讓薛崇去彆的州府任職。可她現在在這王府中過的很好,若是一直這樣和王爺王妃那邊互不相乾,相安無事,她也願意住在這王府中。畢竟離自己家近,經常可以多回去看看爹娘和靖柔靖庭。
何況薛崇是個武將,又是世子,附近的州府根本沒有什麼適合他的職位。不如去禁衛軍中,這平京城馬上就要亂了,在禁衛軍中也能提前知道一些宮裡的消息。
“他去我便要去?我偏不。”手臂摟著她光滑細膩的腰,薛崇低頭在她圓潤的肩上輕輕咬了一口。
“你這人,禁衛軍有什麼不好?離家近還方便。”沈靖婉掐了掐他手臂,無奈道。
“你舍不得爹娘?”薛崇摟著她纖腰的手掌一隻往上一隻漸漸往下,把頭埋在她頸項間含糊地問。
“嗯。”沈靖婉輕輕點頭,被他手下動作弄得輕喘
一聲,無力軟在他懷裡道:“我覺得像這樣住在王府裡,也不錯。”
“是嗎?不是因為你那個白大哥也不離開平京城了?”薛崇大掌用力揉了揉,磨了磨牙咬著她耳垂道。
聽出他話裡的醋意,沈靖婉輕喘著笑出聲,伸手在他鋒利的臉龐上摸了摸,“我把他當成親哥哥,你瞎想什麼。”
“讓他娘快些給他找一個姑娘成親吧。”握住她的手親了親,薛崇堵住了她的唇,把她的嗚咽聲儘數吞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過了幾日,白晴和蘇少澤啟程去林州,沈靖婉和薛崇一起去城門送她。
“這一路上注意安全,去了林州要好好照顧自己。”沈靖婉握住白晴的手,叮囑她道。
“放心,你在平京城也是。”白晴眼眶泛紅,有淚光閃動。
蘇少澤和薛崇本就不熟,薛崇又不是個喜歡說話的,兩人隻見麵時寒暄了一句,就站在一旁看著各自的夫人。白彥騎著馬來送白晴出城,也站在一旁看她們
。
看見白晴眼眶紅了,蘇少澤忙上前朝沈靖婉拱手道:“薛夫人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晴兒,不讓晴兒受半分委屈。”
然後忙從自己的袖袍裡拿出一個手帕,輕輕給白晴擦了擦眼淚,溫柔地安慰道:“彆傷心了,當心哭壞了身子。”
瞧著蘇少澤對白晴溫柔的模樣,知道他應能照顧好白晴,沈靖婉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