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柔和的燈光漫進紗帳,沈靖婉渾身仿佛是從水裡撈出來的,細長的手指抓住紗帳又很快鬆開,隨著身上的人沉淪浮沉。
薛崇憐惜她是生產後的初次,剛開始不敢進去,隻敢用手指慢慢開拓。其實她那處早就好了,從鬱大夫那裡拿來的藥膏確實有用,她生產後每日塗抹,不僅恢複的快還恢複的極好。她忍不了他那般溫柔綿長的前戲,撩撥了下他,讓他血氣上湧克製不住,才成功破城而入。
終於歇下來後,沈靖婉嬌軟無力,慵懶的躺著,閉著眼睛平複。薛崇心滿意足抱了她會兒,起身在她汗濕的額頭上親了親,低聲道:“我去打水來給你洗漱。”
院子裡的下人們都歇了,薛崇沒去驚動,親自去廚房打了水來,抱著沈靖婉一起又沐浴了一遍,才回房歇下。
第二天薛崇早早的就去禁衛營了,沈靖婉起來時容
光煥發,整個人就像剛開的牡丹般嬌豔,成親後一直在她身邊伺候的幾個丫鬟還有嬤嬤看到她眼角的嫵媚,自然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幾個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偷偷地笑。
沈靖婉見了臉微微有些發燙,雖然她房裡的事她身邊這幾個丫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但她還是會感到不好意思。
抱著安兒用過早飯後,見屋外廊下涼快,沈靖婉便讓丫鬟把安兒的搖床搬到廊下,把小家夥放到搖床裡,她坐在搖床旁邊逗他玩,九源搬了一盆冰過來,翠容和青竹兩個丫頭在一旁給他們扇風。
小家夥大眼睛看著娘親,蹬著小短腿笑的開心,不時抓住娘親的手指就往嘴裡送。
葉氏頂著大太陽從院子外麵進來,看見他們娘倆在廊下逗趣,走過來笑著道:“在外麵和安兒玩兒呢,安兒真是越長越可愛了。”
“姨娘快歇一歇。”見葉氏這一路過來額上出了薄汗,沈靖婉忙招呼她在廊下坐下,又讓青竹給她端上涼茶。
葉氏在廊下歇了會兒,逗了逗安兒,才開口道:“嵐兒快生了,我明日想去法華寺上炷香,過來問問你要不要帶安兒一起去?”
看看外麵的太陽,沈靖婉笑著搖搖頭道:“姨娘去就行了,現在天氣熱,帶安兒出門我怕把他熱壞了。”
“也好。”葉氏過來隻是邀她一聲,見她不去,也就罷了,又逗了會兒安兒,就起身告辭了。
晚上薛崇回來,沈靖婉把白天她和安兒做的事情一件件說給他聽,聽說葉氏要邀她去法華寺上香,薛崇邊給她擦半濕的頭發邊道:“安兒出生後還沒帶他去看看我娘,不如哪一天帶安兒去一趟法華寺。”
“好,不如就等你休沐那一天吧。”沈靖婉坐在床邊點點頭,安兒剛出生的頭一個月裡還太小不能出門,現在兩個多月了,是應該帶他去法華寺看看他們的娘了。
三日後薛崇休沐,擔心等會兒太陽出來會把安兒熱壞,一大早兩人就起床用了早飯坐上馬車出門,想要趁著熱起來之前回府。
他們到的早,來法華寺上香的人還沒有多起來,兩人在法華寺門口下了馬車,帶著安兒去見過住持,就往殿外的院子走,去給他們娘的牌位上香。
放置牌位的木屋一直都有僧人打掃,薛崇一兩個月就會來看看他娘,因此木屋內十分的乾淨整潔。薛崇點燃香,沈靖婉抱著安兒跪到牌位前的蒲團上,看著牌位輕聲道:“娘,我們帶安兒來看你了。”
薛崇把香插到牌位前的香爐裡,然後走到娘倆身邊也跪了下來,他一手環住妻子的腰,一手伸到妻子懷裡摸了摸兒子稚嫩的臉頰,看著牌位深沉道:“娘,我現在有了兒子,您若泉下有知,就保佑安兒健康快樂的長大,保佑我們一家人永遠平安順遂。”
安兒在娘親懷裡不住張望,一會兒看看牌位一會兒看看爹爹和娘親,有些疑惑他們在做什麼,看見爹爹的大手伸過來摸他的臉頰,他的小胖手抓住爹爹的手指,咿咿呀呀高興地笑出了聲。
在住持和木屋裡多耽擱了會兒,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冉冉升起,爬到了頭頂,從後院到法華寺前門還有好一段路,擔心妻子和兒子曬著,薛崇引他們在一座
涼亭裡坐下,說道:“去前門有些遠,這附近有個側門,我去讓人把馬車趕到側門,你和安兒在這裡坐一坐,我等會兒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