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跟師父說過,木雲應該也沒有,我等會兒幫你問問師父。”薛崇拍拍她的手,說道。
沈靖婉點頭應下,不多會兒,翠容過來敲門,說午飯做好了。沈靖婉和薛崇起身,讓兩個丫頭先看著還在睡覺的安兒,他們去屋外用午飯。
用完午飯,傅先生就鑽進屋裡也不知道搗鼓什麼,到了用晚飯的時候才出來。
晚飯後,沈靖婉和兩個丫頭在屋子裡給安兒洗澡,
薛崇關上門出來,看見他師父正站在院子裡望著天上,一邊掐著手指一邊嘴裡念念有詞,也走到他身邊站定,抬頭望天上。今晚月色不錯,天空中灑滿了星星,除此之外,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傅先生注意到他也往天上看,停下來沒好氣道:“看什麼看,你又看不懂。當年讓你學你不學,現在瞎看什麼。”
對他這種三天兩頭就抱怨的話,薛崇早就習慣了,無動於衷地問道:“當年你讓木雲去找我,說起的那塊玉牌,你見過?”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傅先生挑眉一樂,“喲,你媳婦兒跟你說了?”
“我早就有疑惑,一直沒來得及問,那塊玉牌跟你是什麼關係,你怎麼就確定有那塊玉牌的人就是我的有緣人?”薛崇不答,看著他又問道。
傅先生樂嗬嗬地戳了戳他胸口,得意道:“我難道說錯了,你媳婦兒難道不是你的有緣人?小子,彆小看你師父,你師父我本事大著呢。當年我…”說著說著,就開始眉飛色舞的說起他當年的事跡來。
又來了。薛崇頭疼地打斷他,“你和那塊玉牌到底是什麼關係?”
傅先生悻悻然不高興的住了嘴,沒好氣道:“問我做什麼,去問你媳婦兒的娘。”
薛崇驚訝的看著他師父,“…你認識我嶽母大人?”
傅先生背著手輕哼一聲,“小子,你師父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認識的人可不比你少。”
正說著,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顆流星,傅先生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歎了口氣,拍了拍薛崇的肩膀道:“你們出來的時間夠久了,明日便下山回平京城吧。”
薛崇不滿意的看他師父,還想再問,身後的木屋裡突然傳來安兒的哭聲,傅先生朝他揚揚下巴,“快回去看看你兒子,還有事明日再說。”
聽見安兒越哭越大聲,薛崇隻好作罷,轉身回屋去看兒子。
木雲正在屋內翻找他小時候曾經用來占過卜的龜殼,突然窗外流星劃過,他仿佛受到感應般走到窗口,抬頭望著天上掐指一算,急忙撲到門口跑到院子裡剛
喊了一個字,“師…”就被傅先生打斷了。
“彆喊了,明日你們就下山離開。”傅先生站在院子裡朝他擺擺手,說道。
木雲看看天上再看看他師父,知道他師父應該在他之前就知道了,乖乖點頭“哦”了一聲,轉身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薛崇正和妻子在床上逗剛醒的安兒,木雲就“蹬蹬蹬”跑過來敲門,邊敲邊喊道:“師兄,師父不見了。”
沈靖婉聞言有些詫異,抬頭看薛崇,薛崇朝她點點頭,“我出去看看。”說完起身披上一件袍子,走到門口打開門又隨手帶上。
見他出來,木雲把在他們師父屋裡找到的紙條遞給他,“剛才去找師父,屋裡沒人,在桌子上找到這張紙條,他肯定又是一大早的趁我們都還沒醒,偷偷溜下山了。”
薛崇接過瞧了瞧,紙條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說他前些天新結識了一位好友,去拜訪幾日,歸期不定,讓他們今日就下山,等他得了空,就去平京城看他
們。
“收拾收拾,用過早飯我們就下山。”薛崇把紙條還給木雲,吩咐道。
木雲點點頭,轉身去知會鬱大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