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妹妹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沈靖婉輕輕拍拍妹妹的手,“你是如何想的,跟我說說。”
“…我可不可以也和姐姐一樣,自己找想嫁的人?”小姑娘扭扭捏捏半天,紅著臉小聲道。
這樣看起來妹妹是沒有看上任衡,沈靖婉笑著捏捏妹妹的鼻子,彎著眼睛道:“當然可以了,哪天有了心上人,一定要跟姐姐說。”
小姑娘害羞的點點頭,見姐姐沒事了,捏過頭又跑出門陪安兒玩去了。
知道沈靖柔的心意後,第二日沈旬就派了人去崇恩伯府,拒絕了他們家二公子的提親。
任衡對自己的家世人品十分自信,原本信心滿滿等著學士府的回複,卻等來了被拒絕的消息,又是吃驚又是不解,知道沈旬從宮裡回府後,立刻讓人備了馬往學士府去。
沈旬剛回院子脫下官服換了一身家常的袍子,前院的小廝就來稟告說崇恩伯府的二公子來了,沈旬麵色
不善道:“他們家提的親事已經拒絕了,他還來做什麼?”
“許是想問問緣由,你跟他把緣由都說清楚。”方氏站在沈旬麵前抬著頭替他理理袍領,溫聲道。
沈旬點點頭,領著小廝去了前廳。任衡正坐在圈椅上喝茶,見沈旬來了,忙起身行禮道:“沈伯父。”
“不敢當。”一來就攀交情,沈旬在心裡冷哼,淡淡說了一句,然後在主位上坐下,開口問道:“任公子來有什麼事?”
“晚輩慚愧,晚輩知道沈伯父拒絕了我向二小姐的提親後就趕了過來。”任衡又行了一禮,急切又不失穩重地問道:“沈伯父能否告訴晚輩為何會拒絕晚輩的提親?晚輩是真心心悅二小姐,娶了她後,晚輩定會對二小姐好,不會讓沈伯父和沈伯母還有府中的眾位長輩失望。”
“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不過這門親事我們不能答應。一來靖柔的夫君人選,我和她娘答應會讓她選自己心悅之人,二來你早已與原慶王府的二小姐有婚約在身,怎能再求娶彆的女子?若我們學士府答應了你,
那我們成什麼了?”沈旬說到後麵語氣轉硬,冷冷看著他道。
聽到一的時候,任衡張了張嘴想說他會努力讓二小姐心悅上自己,聽完二,任衡愣住了,他的這樁婚事,是他娘好幾年前和還未去世的慶王妃定下來的,當時知道的人並不多,想起沈家的那位大小姐現在是原慶王府的王妃了,任衡明白了沈旬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忙解釋道:“沈伯父息怒,當年的婚約隻是一個我娘和慶王妃玩笑時的口頭約定,並不作數的,何況我當時也並未答應這件婚事,還請沈伯父明察。”
“口頭約定便可以不作數麼?你們不當真,自是有人當真,我沈家的女兒,還不屑於搶彆人的夫君。我累了,萬福送客。”沈旬懶得和他多說,一甩袖子,徑直回了後院。
“任公子,請。”萬福彬彬有禮把任衡請出了府。
站在學士府門口,任衡臉色起伏不定。當年唐家在朝中風頭正盛,慶王府的那位二小姐算得上是貴女中的貴女,他娘起了攀附的心思,才趁著當時和慶王妃交好,口頭上把兩人的婚事定了下來。至於為何是口
頭上而不是堂堂正正的過文書和聘禮,全在於當時的慶王妃藏著心思,對他並不十分滿意,想著會有比他更好的人選配她女兒。
原本他娘還急著把兩家口頭上的婚約儘早定下來,誰想到後來宮裡的皇位幾經更迭,唐家扶持錯了人,導致全族被流放。後來慶王妃和慶王爺又相繼去世,那位曾經是貴女中的貴女的薛家二小姐,變得寄人籬下在王府中還要看人眼色生活。娶這樣一個兒媳婦回來,對他們伯府沒有半點好處,他娘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於他自己而言,那薛家二小姐性子刁蠻任性,他本就不想娶她,唐家敗落了,正和他意。被那個不算數的口頭約定害的他不能娶這學士府的美人兒回家,他實在心有不甘,任衡翻身上馬,往崇恩伯府疾馳而去。
出了孝期後,葉氏和葉嵐也一直在給薛芸相看合適的夫君人選,這日請了沈靖婉過去一起相看。等她從葉氏那裡出來,正要回院子看看安兒,王伯匆匆從前院過來了,見了她,忙道:“夫人,崇恩伯府的夫人
來了,說是有事要找您呢。”